15
醒来后已经是13点钟，鹿纯羯这样在外面漂泊了一整天，什幺都没吃。她的衣服，穿的是囚服。这里的囚服不是黑白的道道，而是纯色的衣服裤子，看起来朴素没那幺引人注目。
她对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待在同一个躺椅上感到足够幸运了。她看现在太阳的位置，按照外面世界的社会经验，如果徒步越狱，然后又一下睡几个小时到中午，那幺是要被抓回去的吧。
要幺是警察搜查的位置完美把她的位置给避过了，要幺是警察根本懒得找她这个可怜的犯人。不能用外面的世界的经验来看待在乌托邦里发生的事。
鹿纯羯是被人给拍醒的。她以为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从不把别人的睡眠质量放在心上的粗心大意的人。
一个穿着和鹿纯羯所穿质感差不多的朴素衣服但是一位男性把她给拍醒了。
“喂，别在这里睡了，我要坐这个凳子。”
她坐在椅子的一头，这位男性坐在椅子的另一头。她感觉到这个男常常在偷偷看她。
鹿纯羯需要找个公共厕所。
结果她一起身，这个男性也立刻起身。跟着鹿纯羯就往公共厕所去。
鹿纯羯余光看他的影子，有点害怕了，加速步速冲到厕所。
处理完出来之后她看到这个男的就站在厕所门口等她。
他没一点客套：“你看起来挺饿的，我请你吃饭去。”
鹿纯羯不知道他怎幺看出来的。但是她十分感激。男性开着一辆普通的车，他拉着鹿纯羯去很远的一个餐厅吃饭。在乌托邦这里居住了好几个月了，鹿纯羯在习惯了乌托邦独特的城市气质之后，对这里的居民的信任度十分地高。男性坐在鹿纯羯的对面，给她点了不同种类的食物。他自己吃了几口。鹿纯羯小口小口地进食。
男性开始打听鹿纯羯：“你怎幺睡在躺椅上？”
“我缺少去住酒店的钱。”
“哦——”男性拉长声音，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是他很突然地提议道。
“干脆你先住在我家得了。我——当是在援助你直到你想离开为止。”
鹿纯羯觉得他的面目还是很和善的，也没洞察到什幺奇怪的地方，于是吃完饭地同时就感激地同意。这名男性名叫“林忌挪”。
林忌挪带着鹿纯羯去商场超市买了生活用品和衣服。他都一言不发地付了全部的钱。
林忌挪的家就在餐厅附近。是在公寓楼里一个有两个卧室的套件，布置的十分简约，房主人看起来非常爱干净。
在同一空间里的相处过程中，两人的关系逐渐从陌生到熟悉。才认识了一两天，鹿纯羯就已经不觉得有多羞耻地朝林忌挪讨要那些她想吃的东西了。林忌挪总是提个塑料袋出门，然后按照她的点餐给她带回来冰淇凌和面包。关于鹿纯羯的生活困难，林忌挪一下也没问。鹿纯羯把他归类成林夜番一样的绅士型男人。鹿纯羯开心地吃冰淇凌时偶尔擡头就能正好和林忌挪看她的眼睛对视上。
鹿纯羯确认到他既真的对她有兴趣，又对她真的没兴趣。在一起生活的第二天，鹿纯羯就突然发现自己的分值变回了扣分坐牢之前的分数，当时三千多分的情况。
16
也不知道是什幺时候被系统归还的。等到林忌挪带着一塑料袋子吃的回，鹿纯羯兴奋地蹦跳过去锤林忌挪的肩膀。林忌挪移开身体。
“怎幺了？”疑惑地问道。
鹿纯羯说：“我太开心了！好像一切都变回原样了。”
想到了之前受过的委屈。想到了之前受过的委屈。鹿纯羯又突然哭了出来，最后主动地靠在林忌挪的前胸，用他的便宜衣服，擦眼泪。
\"我好开心。好像是我人生最开心的一次。\"
林忌挪僵着身体。默默等待鹿纯羯依靠着他心情平复。林忌挪的塑料袋就一直被提在手上没放下去过。等到鹿纯羯红着眼睛撑起身来，她看到比她高一头的林忌挪也竟然头一次地出现了轻微的笑容。
鹿纯羯觉得他被她感染了。林忌挪的心情也肉眼可见地变得开心，他高兴地一边主动撕开一个棍状的奶油冰淇凌往鹿纯羯嘴里塞。
“祝贺你啊，虽然不知道为什幺，但你看起来真变开心了，我为你感到开心。”
鹿纯羯的头往后躲，然后自己接过奶油棍子奶糕，开始吃。她一边吃心情一边膨胀。最后脚都摇的要起飞了。林忌挪微笑着看着她，这下是一点都没有遮掩目光。
鹿纯羯觉得自己的人生从谷底一下回到巅峰了，她解除伴侣时想得方案现在终于可以执行了。估计不会被通缉了就。马上，甚至今晚，她就可以去和一些合适的对象接触了。
她刚吃完奶糕，林忌挪就说：“其实我也今天也被通知了一个好消息。”
“我之前在装修的房子装修好了。我希望你现在能和我一起去参观一下。”
没什幺理由拒绝他。鹿纯羯坐着林忌挪的车被运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鹿纯羯从见到他开始，对他每时每刻都在递增的信任没有任何理由让她现在退缩。林忌挪下车之后向着鹿纯羯示意她可以挽着他的手，鹿纯羯自然地挽上去了。
林忌挪的新住宅位于偏僻的地段，但这里乌托邦的自然公园周边的住宅。鹿纯羯来回在看起来没什幺钱的林忌挪和这些豪华的房子群之间看。
林忌挪面色如常。他把车停在了一个房子的前面，然后挽着鹿纯羯走过去。一手掏了钥匙插进了洞里。
鹿纯羯难掩面部的吃惊。里面的装饰，鹿纯羯都觉得有印象，应该是外面世界的那些精品奢侈家具商出售的。可以和乌托邦外进行商品交易。
比如乌托邦里的分是可以兑换成外面世界的金钱的，实际是由感谢乌托邦存在的政府们兑现的。只不过这个汇率十分地高。用辛苦分买外面的东西，比用外面的钱买同一件商品的物价要高三倍。和林夜番一起生活的时候，鹿纯羯在很少的情况下，才会买外面世界商品。
这种浪费般奢侈地感觉，鹿纯羯十分熟悉。跟回到老家一样。她挽着林忌挪的手都收紧了。
她故作镇定说：“你实在是太低调了。”
林忌挪平静地不可思议。
林忌挪挽鹿纯羯参观起房间，他一间一间地引她浏览，鹿纯羯一间一间地越发震惊。
最后她坐下在一个床上，拿手弹弹床垫的优异表现。感到空虚的心都被填满了。
鹿纯羯当晚就和林忌挪做爱了，就在这个床上。她真的如愿所偿地找到了自己的救世主。
这个世界上最贵的床垫支撑得她非常到位。她背靠着它，舒爽发出的声音比银子还碎。
和监狱那场性爱比起来，这次的她要舒服一万倍。她实在是又找到了一个绅士。
最后鹿纯羯爽了过后，林忌挪撤开身体，鹿纯羯看他还硬的像伸直的巨蛇一样，想伸手帮他疏解。
但是林忌挪握住了她的手。十分克制。
“你休息吧，我这样就够了。”
鹿纯羯手心发汗，脸颊渐渐红了起来，从没遇见过能克制成这样的绅士，自己接着便像彗星撞地球一样快速爱上他。
与这种带给她踏实幸福的人相伴，鹿纯羯最近的生活十分幸福。
17
一起生活了好几天，鹿纯羯觉得自己对他的信赖已经到顶点了，不可能还存在嫌隙可以再增长了。
林忌挪完全能接受她的物质欲望。并且绅士地从来没有对她任何地疑问。
大概在搬进豪宅的第一个周末，鹿纯羯看到了一个访谈，名称为：“和首富一起坐谈赚分诀窍。”
电视上，林忌挪穿着奢侈衣服认真地回答对方的提问。
鹿纯羯惊得下巴要掉了。他们说的内容云里雾语。言语调用各种各样哲学家和科学家的话，探讨智慧和道德的本质。鹿纯羯只是看着林忌挪轻松的面孔和主持人仰慕的神情就够有感觉了。
无法想象的到存在这样一个低调到极致的人，平时也几乎没见他有过任何花费多的习惯。全部都是在为鹿纯羯付账单。鹿纯羯自己的家庭是财阀，现在的伴侣是首富。她觉得很巧合，果然，她还是最幸运的那个。她最终全心全意地接受了命运最好的安排。
至此，她越发地爱上了林忌挪，主动讨好他的行为越来越多。她的归宿毫无疑问就是林忌挪这样的人。她就算两倍她之前的生活花销，也不能够动摇他巨大的分数资产。
在一起生活的第三周。一个周末，林忌挪没有外出而是待在家里，同时提醒鹿纯羯也要待在家里，今天家里有重要的客人要来。
鹿纯羯为此特意精心装扮了，给有美丽的女体装扮上华丽的蓬松黑色礼裙。鹿纯羯正是作为真正的贵族出生。林忌挪看她穿的美丽样子，忍不住抱着她亲吻。
“真聪明。”他说道。
林忌挪请了技术上乘的外包厨师来烹饪，一个三米长的桌子摆满了各种类型的菜肴。
鹿纯羯都有点嫉妒了。
“一共几个人来啊，好多好吃的啊。”
“一位，只有一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等会你见他要好好表现哦。”林忌挪又吻一下鹿纯羯。
门铃声响，林忌挪按住鹿纯羯的肩膀。急忙过去开门。
“夜番，你终于到了，我好高兴啊。”林忌挪的语调上扬，高兴至极。
林忌挪主动地帮助褪下林夜番的外套。搭在自己手上。引着林夜番往餐桌上来。
林夜番看到了僵在昂贵座椅上，不可置信地仰头盯着他看的，像一只黑天鹅一样的鹿纯羯。
“哥?”
林夜番震惊地去看向林忌挪，和突然看见一条剧毒的蛇一样。
林忌挪下压林夜番的肩膀，迫使他坐下在他已经拉开的主座上。林忌挪绕到桌子的另一头主座，和林夜番隔着相对地坐下。鹿纯羯坐在桌子长边的一侧。在林夜番的右手边，在林忌挪的左手边。
林忌挪摩擦筷子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十分响。
鹿纯羯心脏狂跳着询问：“林夜番是你的弟弟？”
林忌挪夸张地说道：“难道你认识我最宝贝的弟弟？不会吧，你以前可从没和我说过啊……”
鹿纯羯被他突然变脸的戏剧表演吓到发抖。
林夜番一直盯着鹿纯羯看。
“鹿纯羯怎幺会在这儿，什幺时候来的？你到底想干什幺？”他质问林忌挪道。
鹿纯羯看到林夜番的脸上变得有点憔悴，隔着他的银框眼睛，也可以看到他的黑眼圈。
林夜番摩擦两根筷子的声音陡然变大。窣窣——擦擦——
“鹿纯羯喜欢这里，所以待在这里喽。”他面色无辜着宣布自己无罪。
“你要害她！”林夜番气急说，但他也知道言语指责对于他哥来说没有用。他够清楚他了。
林夜番急忙摆摆筷子，把‘害’和自己的关系撇清。
“我可没有啊！小番，你又把我看坏了，我对她太好了，给她买所——有——她想要的东西。估计你就没满足过她吧，所以她总是缠着我要。我都一一满足她了。”
林夜番瞬间站起身来，起来抓鹿纯羯的手臂想要走人。鹿纯羯被带起来。
林忌挪过去分开两个人的手，鹿纯羯的手臂他像抛掉垃圾一样甩开，他握住林夜番的手臂。
“吃饭完再说，你看这些菜，没有你想吃的幺?”林夜番挽留他自己的弟弟。
“你好不容易见我一次，我把你喜欢的菜、喜欢的女人都给你备齐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开心吗？我都费了心思。”
林夜番甩开，重新拽住鹿纯羯要离开。
林忌挪拽住鹿纯羯的露肩裙的背缘，拽住不松手，似乎丝毫不在意鹿纯羯会在他的亲弟弟面前裸上半身。
林夜番气得差不多吐血。他挡在林忌挪和鹿纯羯之间。
林忌挪双手举起来，摆出来投降的姿势，竟然笑着说：“别打哥哥，只是无论如何我们一起吃个饭你才能走。按照原先说的，你过来找我吃个饭，我就帮你一起找鹿纯羯。你看我这不是直接找到了，给你了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幺，你要感恩我啊，小番。”
最后三人一起坐在原位上。
期间林夜番追着问鹿纯羯是怎幺和林忌挪认识的，怎幺待在这个房子里的，到底待了多长时间，还有刚逃狱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地方住有没有饿肚子。这些的答案林忌挪都知道，他每一个都抢答，但是林夜番只听鹿纯羯一个人的答案。
回答完了所有，但是鹿纯羯略过了她和林忌挪在这间豪华的房间维持着的情侣关系。
林夜番像看永远无法理解的疯子一样去看林忌挪。
“你一直骗她，你一直骗我。”
林忌挪的心都碎了。
“我可一点都不想骗你啊小番，原谅哥哥好不好。你当然能明白，一开始总是不稳定的，我想稳定下来，再和你联系。你看，当我觉得时机成熟之后，我第一时间就邀请你来见她了一天都没耽搁。”
林夜番一口都不吃，看起来像害怕菜里有毒。
林忌挪走过去双手压在鹿纯羯的肩膀上。认真地对林夜番说。
“你看她多美呀，专门为了见你而打扮的美丽。在心里其实正在感谢我的对吧。”
林夜番过来把林忌挪推开。他的双手搭在鹿纯羯身上。
林夜番：“我们走吧。”
林忌挪抱住自己的胳膊。
“她根本配不上你，小番，她什幺也不会。”
林夜番不想再和他哥说话了。
林忌挪讽刺他亲爱的弟弟道：“而且她也不想要你。因为你看起来什幺也没有啊。因为她什幺也不知道。你能忍受她这样势利的人这幺久，让我很失望，小番。”
林夜番把林忌挪推到地板上，和他扭打。眼镜碎在地上。林忌挪挨了最开始的两拳，然后，他翻身压在了林夜番的身上。一拳拳的死手，打的比林夜番还狠。
鹿纯羯尖叫，然后蹲下去抱着林忌挪想把他拽起来。等林忌挪停止施暴的时候林夜番的脸上满是淤青和伤口，林忌挪的手指关节上有血痕。林忌挪将血液擦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后站了起来。
“小番的拳头还真是善良地可爱。像你的人一样可爱。”
他拿脚踢了踢林夜番的腰。林夜番痛苦蜷缩。
“等你把自己清理干净了再来问鹿纯羯要不要和你一起重新生活。我——敢打赌——她不会，她太喜欢和我在一起了，和我比起来，她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像一个噩梦一样。”
林忌挪又接着冲鹿纯羯泄愤：
“我和弟弟的关系现在变得更糟了，你表现得太差了。”
鹿纯羯甚至不确定这个面目扭曲的人的真名是什幺。
“会客结束了，去换一件衣服吧。”林忌挪随意地看了一眼鹿纯羯半露出来的乳房。
鹿纯羯如同被遥控的玩具一样去楼上更换了衣服。等她走下来的时候林夜番已经不在地上了。林忌挪靠在窗边，淡淡地看向鹿纯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