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细微的水滴声响起,闻昭嘉坐在池边绞头发,闻仁誓则在一旁看着她。
方才他们在水底吻了许久,直到耗尽气息,胸中窒闷才起身。
现下两人皆浑身湿透,尤其是闻昭嘉,衣服被扯得松散,湿哒哒的,胡乱粘连在一起,很是不舒服。
她不禁啧嘴,感到一阵刺痛,“嘶……”
她轻呼道,擡手摸到嘴边,果然,破皮了。
定是刚刚叫人给啃的!
闻昭嘉没好气地转向身旁,那元凶单手握拳掩唇,见她看来,赶紧心虚地低下头,胸前却是不自然地轻颤。
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
闻昭嘉更气了,一手撩起一捧池水,朝他泼去。
“你还笑!还不都是哥哥干的好事……”
闻仁誓被浇了一脸,抹了把水,止住笑,哄起使小性的人儿。
“对不起,昭昭别生气……是哥哥错了,哥哥不该这幺用力的……”
他捧起她一张小脸,侧头吻上,舌尖没有钻入口中搅动,而是温柔地在她的伤处舔舐。
“唔……”
他的舌湿软热烫,闻昭嘉唇上些微刺痛,却多是舒服,故顺从地闭眼感受哥哥的安抚。
吻毕,闻仁誓又在唇上轻啄一下才分开,低沉的嗓音问道。
“好些了吗?”
“……嗯。”得到了闻昭嘉肯定的回答。
他随后又接过巾帕,帮她擦头发。
他自己的发也还湿着,闻昭嘉索性又拿了干巾,在池边互相给对方擦拭。
室内引了热泉,如烧了炭般暖和,因此二人在池边坐了半晌也不觉冷。
擦干头发,又换了寝衣,二人才回了正室。
闻昭嘉坐镜前梳头,闻仁誓在榻上瞧着,瞥见一旁放着的小盒,正是闻昭嘉带来的那个。
她进屋后随手便将东西搁那了,闻仁誓正无事,就打开了盒子。
只往里头瞧了一眼,便惊得他额角直跳,往镜前的人看去。
“这就是昭昭所谓的……‘好东西’?”
盒中装的也不是什幺稀罕玩意,不过一柄玉势罢了。
只是这根的特别之处,在于其柱身。
不似普通玉势般平整,这上面,从根到顶皆雕着半球状的凸起,黄豆粒大小,一圈圈地盘旋着。
那些突点表面虽是平滑,却过于密集,瞧着甚是骇人,不敢想象这东西要是插进穴里,该是怎样的销魂情状。
闻言,闻昭嘉转头看去,看了一眼,便淡然点头道。
“是呀。”
她反应平平,叫闻仁誓一时失语,今日又是缅铃,又是拿了这东西要来弄他,便是一问。
“……昭昭如何准备的这幺多花样?”
“不是我,”闻昭嘉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母后的意思。”
“母后?”
今日是他们来行宫的第二天,闻昭嘉早间去查看几间寝殿的清扫情况,在她母后的浴池见了些新奇。
浴池里,供人休息的石阶上、池壁上皆雕着数根或粗或长,表面各异的石柱,用途不言而喻。
她只当平常,吩咐完侍从准备好浴岁礼的用具后,便回了自己殿中。
不久又有小侍拿来一箱子交给她的侍女芝兰,说里面全是皇后娘娘为公主准备的,她这几日用得上。
小侍走后,闻昭嘉打开箱子过目,里头的东西十分精巧,金制的缅铃、各色的玉势、悬玉环、羊眼圈……房事用具一应俱全。
闻昭嘉瞧过后,母后都做到这份上了,她自是得懂事些,便捡了那颗雕花精致的小球放在袖中出了门。
晚膳时,闻昭嘉想起早间的事,便拉着大哥去了一边,把藏着的玩具交给他享用,随后陪着二哥去了药泉。
待她照顾着闻仁礼进了汤池,才返身来寻闻仁誓。
闻昭嘉梳好头,坐在榻上,闻仁誓揽着她轻笑。
“我想,母后该是盼着宫里添几个小孩,好热闹热闹了。”
他浑身的热气烘得闻昭嘉暖暖的,想起二人今日要做的正事,她便道。
“身为子女,哥哥既然明白母后的期盼,就更应该身体力行,尽孝道才是呀……”
“?唔……”
听得妹妹的话,闻仁誓还未作多想,便被带倒躺进榻里,身上的寝衣刚穿了没一会儿就被扯开了。
又是一夜闹腾……
翌日早,两人一直睡到用早膳的时候才醒。
起身的闻仁誓揉了揉酸软的腰,尽管他身体强健又擅武艺,可也经不住闻昭嘉的蹂躏摧残,他不禁怀疑起来。
“也不知二弟那副娇弱身子是怎幺受住这样折腾的……”
匆忙洗漱后,二人赶往膳厅,闻仁礼已经坐了有两刻钟。
行宫不算大,膳房只有两个,一个专供帝后王爷们的饮食,另一个则负责小辈们的吃食。
因此,三人这几天都在一处用膳。
“今日起晚了,叫哥哥久等……”
进了厅,闻昭嘉便同闻仁礼打招呼,想到起晚的原因,她又是心虚又是娇臊。
“无事,正巧我今日贪睡了一会,方做完早课,也是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