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做。
孙妙菡洗完澡后,床上的牧巡已经睡熟。
也是,在飞机上他几乎没睡,昨天起的也很早。
孙妙菡轻轻摸着他的熟睡的侧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露出一个笑脸。
明明知道只是夸大说辞和青少年特有的不理智,在听到她比竞赛重要的时候她还是好开心。
希望在自己的恋人心里,自己比对方的人生更重要,是她即使到了三十岁,依旧没放弃的妄想。
本来都放弃了,知道可以为恋人付出一切在世间是怪类的她,再次知道了,原来对方能反馈回和她同等的爱意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她真的很幸福,幸福得都开始害怕明天的到来。
他...一定不要退缩啊,算她求求他了。
孙妙菡被闹钟闹醒时,牧巡早就不在床上了。
她穿好衣服,洗漱好,走到客厅,牧巡也拿着ipad站起身。
他一直看着ipad,直到在比赛会场下车。
“Hi,Xun!”
原本在会场前聊的火热的,和他差不多大的白人和华裔男孩见到他,开朗地向他打招呼,他们仨很快就熟络起来,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她也同对方的家长问好,并且在三人进入会场后,接受了她们的branch邀请。
“所以你就是一名麻醉医?”开奢侈品鞋店的白人父母问她。
在高端律所就职的华人女性也点点头:“oh,可以理解为什幺Xun会想要学医。”
“其实主要还是基于他自身的兴趣。”目前只是护士的她有些心虚地笑着回答道。
比起她这种临时抱佛脚式的‘反正选个牛逼的中介就够了’,其他两位家长显然在赋予孩子教育资源上更加有规划且慷慨。
这个竞赛,只是他们为孩子找的许多加分项的其中之一。
他们用完branch之后去了一趟中介,她也听本部的中介和另外两位家长介绍了许多其他的比赛或者活动,本部的中介建议她和牧巡既然是美国人,高中不如来美国上,她不置可否,只说还要问问小巡的意见。
比赛分为上午场和下午场,一共八个小时,她再去接到牧巡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昏暗。
比起另外两位队友来说,牧巡表现得没有那幺激动,不过看起来成绩,应该是还不错。
和其他两位家长告别之后,她揉了揉牧巡的头,虽然是在大街上。
虽然是在大街上,牧巡也抱住她的腰,撒娇似的,说他困了。
他是真的困了,一直睡到了晚十点,让她不得不取消定好的fine dining,也让她觉得大概今天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这是好事吗?她不确定。
醒来后牧巡表示很饿,于是他们只能随便闯入一家营业到十一点四十五分的牛排馆。
生蚝不错,神户牛汉堡却做得很差,肉老得要死。
本来在她的预定中,应该是看着高大上的纽约夜景,享受着高端服务的他们,变成了面对着对面大楼停车库的后门,吃着人均50刀的大众餐馆。
她却觉得,还挺好。
喝着可乐,比今天和那两位家长吃的branch放松得多。
想到这个,她又想起来今天中午和下午两位家长与中介给她灌输的鸡娃指导,忍不住开启了话题。
“怎幺样?”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