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娘…杀了新郎?

现场五十余名宾客及祝词的牧师,均倒在了血泊中。

江正诚彻底洞悉局势,他好歹是江家大哥,算得上逻国半个领袖,而江屿不动声色地围剿教堂,将他的亲信伙伴悉数歼灭。

此举毫无顾忌,根本不担心事后被仇家找上门算账,怕是早就谋划好了。

江屿的野心或许从十年前,甚至更早,早在六岁被接回江家时便已开始萌芽。拉下他这位大哥,坐上江家主理人的位置。

难怪,老爷子叮嘱他管住江屿,防止其胡作非为。岳父和江屿关系密切,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女婿。

身边的亲信接连遭遇不幸,就连妻子也提醒他提防江屿,小情人童颜都说不喜欢他这个弟弟。

他这好弟弟,心机城府真是无人能及,伪装出一副好面孔,还真是懂礼貌,有教养。

江正诚自嘲地笑了笑,即便身处枪战之中,他仍保持着镇定。

他闭上眼,平静地等待死亡:“我等你。”

江屿对他的这份淡定嗤之以鼻,将烟蒂丢弃,转而抓起一旁被吓坏的新娘。他的手掌紧紧掐住她的后颈,毫不费力地将她推到了江正诚面前。

江屿更加放肆,当着江正诚的面,他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滑入了婚纱,轻抚过她的锁骨,最后环住她的后背。

童颜吓得身体一缩,却被江屿更紧地锢住身子,还恶意地揉了揉她背部的嫩肉,让她不敢闹腾。

童颜低声哀求:“别这样。”

江屿眼中笑意却更加肆意,手上力度不减反增,他稍稍用力捏了一下。

童颜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啊~”

江正诚听到这有些娇媚的声音,立即睁开了眼,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弟弟在握着小情人的胸,两人的接触显得过于亲密。

江正诚厉声呵斥:“放开她,我们的事与她无关!”

江屿不以为意,俯身贴近童颜左耳畔,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不禁瞥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眼神一暗,枪口对准了她的小腹,“小嫂子,三个月了吧。”

童颜强忍汗毛倒竖的感觉,颤抖地说:“江屿,冷静点……”

“嗯?”江屿挑了挑眉,打断了她:“叫我什幺。”

童颜顿了顿,改口唤他:“小叔。”

江屿亲亲她小脸,语态满意:“真乖。”

童颜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那把枪却又向她的小腹抵近了一些。

此时此刻,江正诚只注意到手枪的位置,他额角青筋暴起,“江屿,祸不及无辜,你忘了爸的教诲吗?”

爸?

江屿的眼神骤冷,脸色阴沉得可怕,强烈的杀意渗透其每个细胞。

同是江家的血脉,只因江正诚的母亲是江老爷子明媒正娶,江屿是父亲在外养的情人,生下来见就不得光的私生子,庞大的家业由江正诚继承,而他只能做大哥的附庸。

话说得好听,都是自家兄弟,血浓于水,将来江家的资产都是他俩的。

论能力,江屿一点都不比大哥差,比江正诚年轻力壮,又敢玩命。老爷子把枪口上舔血送命的活全交给他干,而他的好大哥呢,只用等着他把钱送过去。

他平时就讨厌江正诚搬出父亲说教,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死到临头了还要惹他不快。

“江怀之是个好爸。”江屿低哼一声:“送命的活都由我干,你除了在别墅里搂着女人睡觉,还会点什幺?”

直接叫父亲的名字,江正诚觉得他是真的疯了,“给你的钱一分不少,你如今拥有的,都是我和父亲赋予你的!”

江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他临终前的遗言。

“若无江家,你只是个贫民窟里乞讨的私生子,屁都不是!”江正诚眼尾发红,不屑地嘲笑道:“你连名字都不会有!”

既然横竖都是死,江正诚不再费唇舌去改变江屿的杀心,他深知这个弟弟,根本没有心。

江屿在听完江正诚的话后,嗤笑了一声,并没有特别的生气。他微微侧头,旁边的周强心领神会地拿出香烟。

就是这两秒钟的分神,给了江正诚反抗的机会,他迅速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手枪瞄准了江屿。

“呼吁~”

江屿兴奋地吹响口哨,周强正欲上前制服江正诚,却看见他摆了摆手,当即退了下去。

男人将怀里的女孩抱起,长眸染透冷淡,笑容却愈发邪肆:“小嫂子,我哥这可是第一次拿枪指着我。”

童颜脸色苍白,脚尖踮起,努力保持平衡。

尽管跟在江正诚身边的日子充满恐惧,生怕身份被揭穿,但江屿的死亡威胁,更让她胆颤心惊。

不过江屿猜想错了,江正诚在乎的从来不是她。

“你先把她放了!”江正诚紧握手枪,眼皮颤动,“给孩子留下一条命,之后的事你随意。”

看吧,童颜早就明白,江正诚对她的喜欢不过是表面上的浅薄,远未到达珍惜她生命的地步。

“小嫂子,我哥对你好薄情啊。”江屿俯下身,微凉的薄唇轻触她的耳畔,“他还是不信任你吧。”

童颜心头一颤,全身都是酥麻的,她咬住下唇,避免发出不雅声音。

见状,江屿抿了抿唇,将手从婚纱抽出,按住她的后颈,逼近江正诚。

接着他猛地一脚踹向江正诚握枪的手,后者猝不及防地松开手,枪应声落地。

这一脚力道十足,江正诚的手通红且斜弯朝下,痛苦地弯下腰。

下一秒,江屿将手枪塞入童颜的手中,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擡起,枪口对准江正诚的额头。

童颜的双眸倏地瞪大,她用力地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你快放手!”

然而江屿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他牢牢地控制住她,强势引导她的动作。

他轻咬她的耳垂,磁性的声音染上暗哑:“你跟了他一年,他却只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声波化成细小的颗粒,剐蹭着童颜的耳膜,她瞬间酥软,颤不成声:“呜呜……你不要这样……”

听见这怜人的哭声,江屿擡起头,深深地盯着她的小脸:“这样的男人,就该请他吃子弹。”

“小叔,冷静点……”童颜微扬起下巴,泪眼婆娑与他对视,“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怀里的女孩胡乱扭动,男人触感清晰,握住她的手力稍减。

他喉结微动,挑眉质问:“心疼了?”

“不是,我没有。”童颜不断地摇着头,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唇:“我、我害怕……”

她声音微弱而颤抖,眼里噙满泪水。她害怕江正诚听见,又害怕他失控发疯,就连吻到了都不自知。

而男人高兴极了,将她微微放低的手又擡起,低声诱哄:“开枪,我们杀了他。”

指尖触碰扳机,童颜惊叫:“不要不要,别开枪!别杀他!”

听到这句话,江屿的眼神黯淡一瞬,侧目看向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新郎。

可能是不忍心小情人委屈求情,江正诚艰难地站起身,“江……”

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江正诚就被周强一脚狠狠踩回,他被迫趴在江屿脚下,只能仰视对方,如狗一般。

江屿单手迅速上膛,握住童颜的手稳定枪口,稍一用力,扳机便会响应。

“大哥,你还蒙在鼓里吧?”江屿轻挑地贴近她脸颊蹭弄,眼中满是戏谑:“她初夜给了我,床上那叫声,简直销魂。”

他的一举一动,极具挑衅,摆明了做给对方看。

过往的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童颜更加用力地挣扎,想要摆脱手上的冷枪。

可他玩味地话语不停在叫嚣,明显感觉到他下腹轮廓微硬,顶在了她后背。

“别说了……”

童颜呜咽着哀求,可男人不听。

“她啊,后面还求我睡,可惜了。”他说这话时,似乎有些惋惜,“你大费周章地给个细作办婚礼,真是可笑。”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童颜却无可奈何,只能绝望地低下头,随他说出事实。

“说不定……”江屿戏谑地笑着,摸了摸她小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医生曾诊断江正诚的精子存活率极低,他与妻子多年未育,外面的女人们也都没能怀上。

对孩子他已不抱希望,可偏偏童颜的怀上了,怀得那幺凑巧。

听到江屿的一番话后,江正诚恼羞成怒,他望向童颜时,看到他们的接触实在过分的暧昧。

江正诚压低嗓子质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两兄弟对童颜而言,均带着强大威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无处可逃。

童颜垂眸对视,“孩子是你的。”

“还有呢!”

还有……

童颜心慌乱得无法自持,喉咙仿佛被堵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像失去重心般向下坠。

背后的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搂紧她的胸,轻挑地摩挲:“小嫂子,一年前在瑞斯特2808,我把你伺候得那幺舒服,后来——”

江屿故意顿了下,亲吻她脸颊,“你都忘了?”

他语气带着懒懒的低笑,将玩世不恭,乖张傲慢写得明明白白。

不贞,这是童颜对江正诚的最大欺瞒。

弟弟和自己的女人勾搭上,不仅是对他的侮辱,更深化了他心中的疑虑。

童颜和江屿是一伙的!

愤怒驱使江正诚爆发惊人力量,他从周强脚下拔地而起,冲童颜扑了过去。

“贱人,我要杀了你!”

“砰——”

枪声震耳欲聋,童颜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血色尽失,呼吸凝滞。

她的大脑陷入空白,瞳孔急剧收缩,只映出鲜红的血液,和那张死不瞑目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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