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五点丛葱回到了海市自己的公寓,照例先洗头冲凉,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阳台上的洗衣机里清洗。
回来正要打开冰箱拿饮料喝,手机闹铃响了,丛葱走到茶几边拿起来看到提醒内容,心中腾地冒出一股怒火来。
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她没有收到任何还钱的信息。
丛葱立即登陆银行APP查看,一分钱没收到。秦渣滓竟然没还她的钱!
这一个月她忙于工作出国培训,怕自己忘记还钱日期特地设了闹钟提醒,渣滓果然又对她施展拖延之计。
丛葱立即找出他的微信号发信息,“半个小时内见不到钱,后果自负!”
二十分钟后收到回信,“葱葱,我现在实在没钱。年底供应商都等着结收货款,还要给员工发工资奖金。你再等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一定还你钱。”秦林见她依然只是言语威胁,继续找借口抵赖。
渣滓就是渣滓!不见棺材不落泪!
丛葱调出视频发过去,“十分钟内没收到钱,你公司所有的人和你的家人亲戚朋友都会看到这个视频,周一法院的传票也会出现在你办公桌上!”
发完信息丛葱走去冰箱打开门拿出一瓶果粒橙,拆开吸管插进去慢悠悠地喝起来。秦渣的业务客户都在海市,晾他也不敢玩消失赖帐。
九分钟后,手机收到银行发来的收款信息,剩余的四十万全数收回。
丛葱冷嗤一声,渣滓到底还是怕身败名裂的。
爱情这座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让多少女人奋不顾身,飞蛾扑火,最终赔心赔身还赔钱。
她以后可要退避三舍。
拿回钱看透了爱情,身心放松下来,就要喝酒庆祝好好玩一下。
打电话约李艳,这女人却含含糊糊说有事去不了,很快挂了电话。
丛葱以为她刚回国累了不想去,也没在意,那她就自己去。
洗完衣服,点了个外卖当晚餐。
然后刷牙换衣服化个淡妆,白色紧身休闲裤配粉紫色圆领雪纺衫,同色粉紫口红,黑色高跟鞋,修长脖颈上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红色的圆形宝石吊坠垂在洁白纤细的锁骨上,妩媚俏丽。
八点半下楼坐的士去了复兴街。
她有夜魅的会员卡,也就不会再花钱去别的地方。
丛葱下了的士走向夜魅。
门口的迎宾小哥哥老远就认出了她,这样的美人看过一眼便不会忘记。
他走下台阶春风含笑迎上来,“小妹妹去大厅还是包厢?”
“有会员卡的话包厢怎幺收费?”丛葱问他道。
“金卡和银卡的收费不一样。小妹妹是哪一种卡?”
丛葱对他出示了会员卡。
迎宾心中微讶后又了然。
夜魅是海市有名的消金窟,她上次没有收到金卡VIP才是不正常。
迎宾小哥哥的声音温柔里含着敬意,“这种金卡可以使用我们二楼的任意一间包厢。您预订了哪一间?”
丛葱这才意识到夜魅的包厢和卡座都是要预订的。
她摇摇头,“我没有预订。”
“没关系。我们每晚都有为特别贵宾卡会员预留几间包厢的。您还会有朋友来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
“哦,我们正好有一间空的小包房适合您,请跟我来。”迎宾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等,房间里可以看到舞台上表演的节目吗?”她今晚要安静地喝酒,不想被搭讪,不想被打扰。
高兴的话下楼去舞池跳跳舞,然后再找个夜魅的小哥哥陪她喝喝酒唱唱歌看看表演,感情当场结算不留到明天。
“可以,每个房间里都有电视直播的。”
丛葱点点头,跟着他上了二楼。
沿着走廊走了一段路,迎宾伸手打开右边一间包厢的门,“就是这一间,您请进。”
丛葱走进去。
这是一间可供两到四个人的小包厢,墙纸,软包,窗帘,沙发,配色选材无不奢华靡丽。
沙发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副伊甸园男女享乐图,极尽所能为客人营造出一个富贵世界极乐天堂来。难怪夜魅能成为海市最大的娱乐场所,夜夜欢歌,场场爆满。
侍应生拿着酒水单进来,礼貌而殷勤地请她点单。
丛葱拿着单牌翻开一页一页慢慢看,她今天是来庆祝的,不想买醉,点了一杯椰林飘香,又要了一份果盘和几款零食。
酒水果盘零食很快送上来,丛葱喝了一口酒,酒味清甜、椰香浓郁,口感很好。
想起那晚的阿晨,虽然连亲吻都没有就被陆澜截胡了,丛葱对他还是很有印象,就是不确定他今晚有没有客人。
毕竟人家是夜魅的头牌。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按动服务器唤来门外的侍应生,“能帮我问问阿晨现在有时间吗?”
“好的,请稍等。”侍应生答应着离开了包厢。
丛葱拿遥控器打开电视边看边喝酒吃水果零食。
酒喝了半杯,侍应生还没来,丛葱却感到脸颊身体开始发热,腰肢异常酥软。
她以为是自己刚坐了长时间的飞机造成的,起身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继续喝酒吃东西。
可是身体却越来越热,脸也越来越红,全身燥动又热又痒。
丛葱想是不是太累了对酒精过敏?她停止了喝酒,把袖子往上拉高散热。
然而没有用,身上的燥热麻痒开始向身下聚集,渴热交加,让她想脱了衣服找个男人亲。
丛葱终于意识自己中招了。
她连忙脱了鞋盘腿坐上沙发,双手交叠相握,眼睛紧紧盯着电视,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舞台表演上。
下腹的痒却越积越多,就像有一根羽毛在轻抚慢拢,酥热难挨。
她紧紧咬住嘴唇,抚触的羽毛越来越多,再也难以忍耐,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摸上自己的胸搓揉起来,嘴里低吟出声。然而这远远不够,身下的痒热像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让她急切地想要有什幺东西伸进去填满。
丛葱拼命按动墙上的服务器想让侍应生带个男人进来,没有任何回应。
身体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私处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轻轻啮咬,钻进钻出。
丛葱滚到沙发上,嘴唇都咬出了血,却得不到任何舒解,身体热得快要爆炸。
不行!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爆体而亡!必须出去找个男人。挣扎着爬起来,赤脚跑向大门拧开门把走出去。
一出来就看到一个身肥体壮的矮个男从走廊一头摇摇晃晃走过来,歪鼻斜眼,两道狰狞伤疤从额头交叉划到鼻角,就像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男人看到她,瞪大了眼睛往前凑,“这小妞长得正点!”
走近来看到她满脸潮红,身体微微颤抖,一脸淫笑道:“哟,这骚样是磕了药受不了了出来找男人啦?正好让老子捡个大便宜。”
边说边凑上去亲她,一股浓烈的酒臭钻入鼻腔。
丛葱胃里一阵恶心,挥手甩了他一嘴巴拔腿朝前跑去,无奈药性发作猛烈,身体软绵绵地跑不快,被刀疤男一把拽住了胳膊。
“贱娘们想逃?都这副淫荡样了还装啥子刚烈?”
阿晨从包厢里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也一眼认出了丛葱。刚想冲过去,走廊出口处传来脚步声,他探头看到正走上楼来的人时,顿了顿转身隐入包厢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