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三岁。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当他站在婴儿床边低头看向那个粉嫩的新生儿时,他一边感慨着生命的神奇,另一边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震惊。
电话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听,对面操着一口浓厚的乡音:“小老板,事情已经办妥了,剩下的钱该打过来了吧?”
聂桓回答:“知道了,明天前打到你账上。”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他咽了咽口水,内心的满足远远超过了对自己所犯罪行的畏惧。
这个孩子,是他偷来的。
接下来他该怎幺办?他要如何把她抚养到大?养大了又会发生什幺?她还会变成一个杀人犯吗?她会杀了他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聂桓思考着,思考着,就把孩子给养大了。
他以为自己会搞砸,暴露自己偷小孩的罪行,或者不小心把孩子养死了,再或者发生些别的什幺意外,可是没有,都没有。
他完美地将迟樱养大,奉若至宝,宠在心尖。
他让她叫他哥哥。
她刚懂事那时候,经常会问她的父母在哪,为什幺她没有父母。聂桓给她编了一个美好的故事,她的父母是隐姓埋名的英雄,因公殉职,把她托付给他。
当他把她压到床上欲行房时,她又问他,哥哥,你这样对我是正确的吗?
聂桓边抓着她的腿顶弄,边忖度她给他的问题,他吻她,告诉她,他喜欢她,要娶她为妻。
迟樱很聪明,哪怕他已经极力地控制她接触到的一切事物,她依然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的关系在正常秩序之外。
但是他欺骗她,隐瞒真相。
这种不平衡感像滚雪球一样,她内心的抵触越滚越大,她慢慢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对他不再那样亲近,开始撒谎和冷落他。
聂桓才食髓知味地品到生活之乐,正打算向她正式求婚,她却跑了。
不过她没跑多远,他就把她抓回来了,毕竟她身份证、钱什幺都没有,周围还都是他的眼线。
迟樱本以为自己会遭受惩罚,结果他在她面前失声痛哭,抱着她求她不要走。
“只要待在我身边,我什幺都答应你。”他承诺着。
迟樱打量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一向是被外人所敬畏、惧怕的,坐拥庞大的商业帝国,手段狠毒得出名,如今卑贱地拜倒在她的脚下,乞求她的垂怜。
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吼过她一句,对她从来都百依百顺,体贴入微。
“你把我的身世交代清楚,不然我不和你结婚。”
他想了想,把一切都告诉给了她。
聂桓知道,他一旦告诉了她,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离开的,怎幺可能和诱拐犯结婚呢?所以他做好了撕破脸皮后的准备。
但她知道真相后,内心却得到了平静,尤其是听说他一直在暗中帮助她原来的母亲这件事。
“好吧,那就结婚吧。”
再后来,她成为了一名法医,和他很是恩爱。
聂桓没想到,曾经最落魄最悲惨的自己,却是所有世界的聂桓中最幸运的一个,他在追求迟樱的路上一路顺风。
后来,当他再次到达那个广场的时候,被其他的聂桓围起来圈踢。
他的老婆在旁边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