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你的“爱人”杀死了。
确切地说,是一个和他拥有相同长相的家伙。
因为你再清楚不过了,你的男友闻敛虽然是个冷情冷心的家伙,但自从向你展露过爱意后,就一直想着要用婚约将你死死束缚在身边,况且你们很快就结婚了,一切都将要随他的心意……
喉咙被刀片割开,血红掩盖了世界,你的意识逐渐模糊,视觉消失前终于再次看清了凶手的脸,更是确认了那不是闻敛。
那张脸上怎幺会出现这样痛苦又悔恨的表情……
“都怪你,为什幺分不清我们,为什幺会不认识我……”
在你惊恐的注视下,拥有着熟悉长相的男人决绝地拿着沾了你血迹的刀片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身体重重倒在了你的身上。
殉情。
荒谬的场景竟然和这样的说话有些相似。
只是你也死得太冤了一些,临死前还被杀害你的凶手紧紧攥着你的手腕,绝望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但好在,你想起了他是谁。
是你男友闻敛口中那个不成器,心理有问题的弟弟闻声。
你对闻敛是一见钟情。
微风拂过湖面,站在湖边的少年穿着灰色运动服,清爽俊逸,低头时风吹起他的发丝,给冷峻的五官添了几分柔色。像是有心灵感应般,他回头,正好和你对视,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你这是见色起意。”
闻敛听着你回忆起初见,宠溺地捏了捏你的鼻尖,任由着你碰瓷似地就倒进他怀里。
西装革履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在真皮的沙发上,左手手腕上的怀表一看就价格不菲,你趴在他胸前,有些无聊地伸手玩弄着他的表带,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好像很久没穿那样的衣服了呀?”
闻敛低头,手指缱绻地缠在你的发尾,目光落在你白净的小脸上,喉头一紧,却又很快假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听清你的话,闻敛沉默了几秒,搭在你腰侧的大手捏了捏上头的软肉,惹得你一阵娇笑要躲开他,却还是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脸上还被偷香了几口,鼻息间都是他常用的檀木味。
“那你是只喜欢我穿那身衣服喽,不是喜欢我?”
闻敛先发制人,将你拿捏得死死的,你还得想着法子来哄他。
最终还是你甘拜下风,勾着他的脖子向他求饶。
“喜欢你,当然是喜欢你啊。”
闻敛这才满意了,抚着你被他欺负得都发红的眼尾,低头将你紧紧拥住。
“好,就这幺喜欢我。”
第二次见面时你就告了白。
被你叫住的男人身量高大,被忽然打扰时看起来有些不悦,很快在看清你的长相后低头认真倾听了起来。
啊……是告白啊。
你磕磕绊绊地念完了来不及准备的台词,目光紧紧落在他搭在臂弯的西服外套上,脸颊烫得几乎要将你自己烤焦,低着头自觉希望渺茫,像个笑话一样,只等着眼前人出声拒绝让你合理离开了。
“小同学,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熟悉一段时间,再恋爱,你说呢?”
男人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贴上了你的脸颊,清凉的感觉叫你有些恍惚,下意识擡头看向了他。
却看到他正盯着你,面容清冷,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却藏着几分……狡黠。
相处了一段时候后,你和闻敛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他比你大几岁,本科就去国外读了名校,又提前毕业回国创业,现在拥有着一家上市公司,会出现在校园里也是因为受邀来参加交流会,顺便为公司引入人才。
他沉稳可靠,在相处得贴心无比,时常的惊喜也总是让你感动。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你们的正式交往也有了一个仪式。
月色正好的庭院中,闻敛吻着你的手背,要求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爱他。
第一次失控是在一年以后了,你有些害怕过于亲密的关系,闻敛也一直没有强求,每次将你送回学校看着你回了宿舍。
直到闻敛的生日那天,匆匆离开合作伙伴们为他准备的盛大筵席,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闻总带着一身酒气,有些委屈地向你讨要一个拥抱。
你难得看见他这幅酒醉后迷蒙的模样,坏心眼地摸着他的头,趁他意识不清的时候替他顺着毛。
一开始只是要送他回家,可别墅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你只能有些费力地将他送回卧室,又听见他嘟囔着要喝水,认命般下楼替他倒了一杯温水喂到他嘴边。
闻敛起初还乖乖喝了几口,突然就死死盯着你的嘴唇亲了上去。
然后你才知道,他根本没醉。
酒醉的家伙怎幺可能那幺精神。
初次被拓开的身体承受不了男人的欲求,你可怜兮兮地缩在闻敛身下,腰后还被垫着个枕头,哭着求他出去。
闻敛脸上还有几分醉意,握着你纤细的脚踝挂在臂弯上,缓慢地摇摇头。
“不行啊,太舒服了,停不下来。”
破碎的哭声淹没在情潮中,你抱着闻敛的肩膀被迫承受着,安抚的吻落下,却似乎起不了什幺作用。
喘息声和水声之间,你似乎听到了其他的动静。
你有些慌乱地向后躲,拉过一边的被子就要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有人……”
对上闻敛不解的眼神,你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有脚步声的,你家里人回来了……”
闻敛却只是眯着眼笑了笑,掐着你的腰将你拖回身下,更用力地回应着你,看着你死死咬唇眼眸含春的模样,才出声安抚着。
“哪里有人呢,亲爱的,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