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告白

磕cp磕得正起劲,尉迟姝就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澹台砚急吼吼地说完话就将电话挂了,虽然一脸懵逼,尉迟姝还是立刻套上外套出了门。

尉迟姝的家也在思北公寓,那个季家也跟着父母去过一两次,貌似记得今天好像还是季家那个谁谁的相亲宴会。

陈万修不在意安排的人把药下到谁身上,效果达到了就可以,眼见苏箫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陈万修微微一笑,“箫箫,你带来的人似乎没有办法陪你了,我不介意代替她做你今晚的护花使者,当然,做一辈子我也愿意。”

“不必,谢谢。”苏箫没给陈万修什幺好脸色。

虽然看到澹台砚抱着别的omega心里觉得不舒服有些发酸,但陈万修故意将她引到这来,就是要她亲眼看见这些,说不是他做的手脚,她不信。

苏箫不想跟陈万修纠缠,她要去找澹台砚,小愣头青不在自己身边,加上不确定被做了什幺手脚,总归有些不放心。

“别急着走啊箫箫,总得给你身边的小alpha一些时间,有些事它,急不得。”陈万修拦在苏箫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请你让开。”苏箫的话语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陈万修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甚至得寸进尺地握住了苏箫的细滑的手腕,“箫箫,你为什幺总是拒绝我呢,我堂堂诚盛集团的继承人,财力与苏氏集团不相上下,又握有权势,还有哪点配不上你。”

想到陈万修会对她下手,也可能会对学姐下手,澹台砚回望了眼客卧的门,也不知道尉迟什幺时候到,紧握拳头,擡步急匆匆地往楼梯口走。

站在居高处,澹台砚在人群中搜寻着苏箫的位置,正当她发现学姐被陈万修纠缠,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只是脚步还未跨开,向前的身影猛然顿住,澹台砚僵在了原地。

学姐,似乎已经不需要她了。

一名身着白色燕尾服的人捏扣住陈万修抓着苏箫的手,面色不善地说道,“陈万修,这还是在季家,你最好收敛一点。”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澹台砚紧抓着楼梯扶手的手,暴起的青筋慢慢褪下,最终脱力滑下垂落在腿边。

这个替学姐解围的人,就是学姐心仪的对象,季家的二少爷季河。

揉了揉被抓得有些发红的手腕,苏箫用余光瞥看着站在二楼楼梯口依旧一动不动的澹台砚。

澹台砚出现在楼梯口的那一刻,苏箫就已经注意到,所以她没有强势地抽回自己的手,选择等待她的小愣头青替她解决眼前的麻烦。

可……澹台砚并没有如她所愿一般冲下来挡在她身前,哪怕她看到了澹台砚顿住的动作。

很好。

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震动,澹台砚陷在嫉妒的泥潭中,没有反应。

好在匆匆赶来的尉迟姝还记得澹台砚说的二楼,与季家的管家叔叔寒暄了一两句便急忙从另一边的楼梯跑上了二楼。

好歹认识了十一年,尉迟姝认出澹台砚的背影,跑到她身边小喘气问出了什幺事。

澹台砚这才想起来石伶伶的情况。

拉着尉迟姝走到房间门口站定,澹台砚张开了嘴,“石伶伶她喜欢你。”

“啊!她她……她喜欢我?她怎幺会喜欢我?”尉迟姝睁大双眼,十分惊讶,但很快又有疑问,“你这幺急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事?”

“她被下药诱导发情,抑制剂不管用,她人现在就在你身后的房间里。”

听到澹台砚的话,尉迟姝沉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你…”澹台砚的话语被耳边传来的咔嚓一声打断,然后她听到了尉迟姝难得正经且带着肯定的声音,“我想,我对石伶伶也是有好感的。”

门被重新关上,澹台砚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估计错。

两位好友可以算是成了,澹台砚由衷为她们高兴,同时也满含羡慕。

不便留在门前,澹台砚转过身,却见到了本该在楼下的苏箫。

而且不知为何,澹台砚莫名觉得此刻的学姐,有些可怕。

“刚刚你为什幺没有下楼?”不想再跟澹台砚耗,今天苏箫一定要逼澹台砚把心里话说出口。

“……”面对学姐的质问,澹台砚喉头滚了滚,低下头不去看学姐的眼睛,选择闭嘴不答,她说不出口。

瞧着澹台砚缩头乌龟般的模样,气得苏箫动手勾住澹台砚的下巴,迫使澹台砚与她对视,“澹台砚,你看着我,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恍然间,澹台砚觉得如此生气质问她的学姐与她有着同样的心意。

涣散的眼神一点点汇聚,余光中,学姐身后不远处一袭白色的燕尾服却将她升腾的念想击了个粉碎。

何必自找没趣……

澹台砚决心闭上眼,装聋作哑到底。

“好,很好。”苏箫咬着后槽牙从口中吐出字来。

姜青苏叉起一口蛋糕送到江莱嘴里,便看见低气压的苏箫在一众人退避的目光中朝她们走来。

“江莱,明天开始我要相亲,但凡愿意接受我肚子里孩子的,一律安排。”

毫不掩饰地甩下一句话,苏箫径直离开季家,丝毫不在意自己丢下的信息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江莱与姜青苏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但周围滔滔不绝的讨论声告诉她们,苏大小姐刚刚说的相亲是真的,而且就连未婚先孕的事也相当于公之于众。

“澹台砚人呢?”苏大小姐的反常,跟澹台砚脱不了关系,江莱也在第一时间寻找澹台砚的身影。

望着苏箫离去的背影,先前一直都落后几步跟随的季河,紧握起拳头。

转身疾步上楼,季河怒气冲冲地抓起颓靠在墙上的澹台砚的领带,挥手一拳,打在澹台砚的嘴边,“敢做不敢当的混蛋。”

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澹台砚的肚子上,“搞大箫箫的肚子又不负责,你就是alpha中的败类”。

松开手,季河将澹台砚扔在地上,一口血从澹台砚嘴角流下,滴在白色的瓷砖上,分外扎眼。

颓然地坐在地上,季河想起刚刚自己看见的质问场面,自嘲一笑,“败类又如何,箫箫还是喜欢你,甚至愿意为你怀孩子。”

无缘无故挨情敌地揍,澹台砚准备回击的拳头却在听到季河口中的箫箫怀孕的一刹那停住了,下一刻,整个人便被摔砸在了地上。

箫箫,搞大肚子,喜欢,每个字都认识,可当这些字连成一句话后,澹台砚听得有些恍惚。

学姐……喜欢自己……而且…怀孕了……

可每一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学姐怎幺会怀孕?

脑海中闪过一帧帧画面,最终停在重逢的那个雨夜,那晚,深抵在差不多子宫口的位置射精。

嘴角的血也顾不得擦,澹台砚爬起来拎拽着季河的领子,她需要确认,“学姐她真的怀孕了?!”

季河歪垂着脑袋不说话,斗败的公鸡依旧有着自己的骄傲。

“澹台砚。”

听到身后传来江莱的叫唤,澹台砚立刻放开季河,站起来冲向出现在楼梯口的江莱。

“你告诉我,学姐是不是怀孕了,她为什幺不告诉我,那个季家少爷说学姐喜欢我是不是真的,学姐她……”扣着江莱的肩膀,澹台砚显得有些疯狂。

“没错,大小姐的确怀孕两个多月了。”江莱以十分笃定的语气说出口。

“当年你自以为酒后乱性,可若不是大小姐自愿,你那时候醉得一塌醉得一塌糊涂是根本没可能发生些什幺的。”

“也就是你这个榆木脑袋才不知道大小姐喜欢的人就是你。”

事实与真相狠狠砸在了澹台砚的脑袋上。

学姐怀孕两个多月,意味着那一晚车内的水乳交融,真就孕育出了一个新生命,有着她与学姐共同血缘的新生命。

而且,原来她对学姐并不是单箭头,学姐与她有着相同的心意。

“大小姐刚刚让我明天安排相亲,只要接受她肚子里孩子的都替她安排。”江莱耸肩,挣开澹台砚的钳制,“现在大小姐应该已经回到家了,思北公寓1幢别墅,董事长董事长夫人都不在,你,看着办。”

澹台砚绕过江莱,跨出一步又停了下来,“石伶伶被先前那个陈万修下了诱发发情期的药,注射抑制剂也没有效果,我找了我同事来就是石伶伶喜欢的那个尉迟姝,她们现在在第三间房间里,麻烦你之后照看一下她们。”

说完,澹台砚拔腿就跑,留下脸色略微抽搐的江莱,看了看澹台砚跑离的背影,又看了看第三间的房门,“这一个个的,都什幺事啊!”

如江莱所料想的,苏箫没有回两人的公寓,而是径直回了别墅。

脱下身上的礼服,进浴室冲洗一个热水澡,披着湿漉漉的长发,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为什幺……就是不愿意开口……

“小姐,有个自称您学妹的人在大门口要找您。”李妈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苏箫睁开眼,赤着脚步履匆匆走到阳台,低头向下望。

是澹台砚。

抿着唇看了几眼,苏箫走回去打开房间的门,“李妈,您今天早点下班回家,等会麻烦您把楼下的房门锁了再把院子门口的那个人放进来。”

李妈点点头,小姐说得照做就行。

一路用跑的,澹台砚走错几次才好不容易找到了1幢。

汗珠顺着发梢脸颊滑落,澹台砚没有察觉,只是焦急地等待着。

李妈挎着一个布包从房里走出来,关门,确定已经锁好后,才往澹台砚那边走,“小姐说你可以进来。”

紧抿的唇瞬间咧起一个弧度,澹台砚赶紧向来为她开门的李妈道谢,“谢谢阿姨!”

做好该做的,李妈便下班离开了苏家别墅。

澹台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房子的大门,却发现打不开。

学姐愿意让她进大门,却还是不愿意见她。

澹台砚闷闷地一屁股往台阶上坐,掏出手机找到学姐的号码,拨过去。

无人接听。

锲而不舍地拨出了十几次,仍是无人接听。

此路不通。

澹台砚站起来,擡头仔细打量整栋别墅的正面,只有三楼的阳台,那的玻璃窗门是打开的。

虽然不经同意擅自闯进他人的民宅是犯罪行为,不过刚刚那位阿姨说了学姐同意让她进去,也算是同意她能进这幢别墅吧,只不过换一种不寻常的方式进去而已。

没再继续接到澹台砚的来电,苏箫不爽地将手机扔在被子上,走到阳台看一眼澹台砚在做什幺。

院子里空空的,瞧不见澹台砚的人影。

愤恨地转身回房,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陷入软塌塌的覆裹。

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苏箫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从阳台的栏杆外翻进阳台内,澹台砚成功到达三楼。

玻璃门大开着,与阳台相连的房间就大敞在澹台砚的眼前。

喘了几口气,澹台砚眼尖的发现房间的大床上有稍微的隆起,有人,而且还有轻微的啜泣声。

有些尴尬,这让她怎幺好意思问学姐在哪。

床头的相框吸引了澹台砚的注意,有些眼熟,貌似是她自己。

放松的睡颜,纯白的被子堪堪遮过胸,肩膀上的牙痕与脖子上的吻痕异常明显,搭在被子上的手,正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十指相扣。

能拍到这个模样时的她,只有学姐。

所以,这大床上的人是学姐,学姐她,哭了。

走进房间,绕到隆起的那块床边跪坐下,澹台砚想要伸手去触碰近在咫尺的学姐,却又在纠结了一番后放下了手。

“学姐……”

被子耸动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对不起。”

澹台砚知道学姐能听到她说话,在心里组织好想要说的才继续开口。

“高中那时候,你把我送到医院治伤,又好心收留我,是我的恩人。可之后与你朝夕相处的时间里,我无法再将你纯粹地看作恩人,是我的罪,而那一次的酒后乱性,更是加深了我的罪孽。”

所以才会在她消失后去警局自首,苏箫安静地听着,虽然疑惑原本不见了的澹台砚此刻是怎幺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这些年来,我从未停下寻找你的脚步,哪怕跑遍世界各地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仅仅是要赎罪。”

“原以为当年是个错误,可如今我才知道,那是你情我愿的事。原谅我明白得太晚,刚刚在季家那个不敢回答的问题,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箫,你一直在我心里。”

“苏箫,我爱你。”

几个字,似是一阵清风,吹散了所有的怨气与怒气。

终于等到了小愣头青的亲口承认,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泪水。

从被子里钻出来,苏箫扑到澹台砚身上,圈抱着她的颈项,澹台砚也同样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

相拥良久,久到澹台砚的膝盖开始有些发麻。

一只手顺着脖颈抚弄耳廓,轻捏着小巧的耳垂,澹台砚下意识地抖了抖。

“澹台砚,标记我。”

鼻息的热气喷洒在颈侧,澹台砚的心跳在停了一秒后疯狂乱跳。

苏箫擡起头,与澹台砚对视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认真,随即撩开耳后的头发露出微凸的腺体。

澹台砚虔诚地吻上那脆弱的地方,露出尖锐的犬牙,压陷在腺体上。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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