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避雨

被这句话臊得满脸通红,林密有点结巴地紧张解释道:“不是,不是的!”这马上给了傅余衡一个空子,他追问:“那是什幺?”

林密正在头脑风暴,一擡头发现傅余衡又露出了之前那种淡淡的,游刃有余的微笑,顿时委屈又生气,瘪着嘴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座位。

真是的,为什幺那幺说我?我下次再也不要同他说话了!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人很好,看来全是装的……

林密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到,手肘却突然被拉住了,然后就听傅余衡说:“生气了吗,对不起,刚刚只是同你开个玩笑。”

但是这话反而让林密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她转身辩解道:“我没生气!”傅余衡瞥她一眼,嘟起的小嘴让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他轻扯林密的胳膊,把人带向自己这边,低声说:“我英语一般,但是数理化比他们好,总成绩不会吃亏,放心吧。”

“那就好……”,林密一不留神,居然将真心话脱口而出,她强自镇静正要解释,却对上那人含笑的凤眼,瞬间脸颊绯红,耳垂都要滴血。

她把自己的下巴藏在拉到顶的校服里,恨不得整个人埋到地缝里去,也好过干站在这。伴随着傅余衡忍俊不禁的话:“快回去吧,马上上课了,”林密终是落荒而逃。

周敏看到咚一声坐下的好友,吓了一跳:“密密,你这是被蒸熟了?怎幺通红通红的。”林密飞快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思绪还停留在羞耻中没回过神来。

*

成绩很快出了,大大的光荣榜上,傅余衡三个字高居第二,只比隔壁班的一个狠人差一分。其实就是英语差的那些分,靠理科补上了,但是奈何别人样样稳,还是胜一筹。

这个成绩对于一个刚刚转进圣才的学生来说是非常惊人的,他近满分的理科成绩更是让不苟言笑的物理老师,一个严肃的老教师赞不绝口,让他分享解题思路。老师都这幺满意,其他学生更是彻底被打服了,之前叫嚣着要看看这个竞赛冠军实力的人也彻底熄火,傅余衡用他强横的实力让所有人都闭嘴了,剩下的只有惊叹和望尘莫及。

补了几天课就放寒假了,温度很低,天气灰蒙蒙的,学生们脸上却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男生们约好假期一起开黑,摩拳擦掌准备回去大干一场。

林密和周敏手挽着手,走到校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周敏举起手机说:“回去再聊!过几天再出来玩啊!”

林密笑着点头,目送周敏跑向接她的家人,圣才今天放假,接送的车辆都堵到了下一个路口,这是每次开学放假都能看见的盛况。

外面等着一群学生,天却在这时下起了小雨,林密有伞,但是书包鼓鼓囊囊的塞满了,翻找起来很不方便。反正也离家不远,她带上帽子向前奔去。

一辆自行车碾过湿漉漉的地面,快速从她旁边经过,却像是遇到什幺人一样,突然急刹停下。

带着黑色鸭舌帽的骑手回头,帽檐下是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庞,傅余衡问道:“你没带伞?”

林密突然语塞,没必要解释不拿伞的原因,她迟疑着点了下头。

“嗯……那就麻烦了,这雨会越下越大的。”傅余衡擡头看一下天空,狂风席卷着乌云,阴沉可怖,他下车用袖子一抹后座的雨水,冲林密说:“上来吧,你家在哪,我送你。”

林密看着这辆陈旧的自行车,有点怀疑它的安全性,傅余衡又跨上单车,留给林密一个宽阔的后背。

当单车飞驰在路上时,林密还有点没回过神,怎幺会就那幺自然地坐上来了呢?风把他薄薄的外套吹得鼓起,傅余衡说道:“等下转弯了,怕就抓紧我。”

林密试探般地抓住他腰侧的校服,细白的手指攥得紧紧的,突然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的,让她整条手臂都环上他的腰。

少年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含着一丝笑意:“别怕,我技术很好。”说着伏下身体,加速超过一辆别克。

很快就到了林密家楼下,这其实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父母离婚后她跟了妈妈,在圣才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暂住,看似是陪读,但其实妈妈工作很忙,常常全国到处飞,一般都是阿姨上门给她打扫卫生和做饭,大部分时间林密都一个人住。

雨越下越大了,傅余衡甩掉雨滴,笑着对林密说:“安全送达,我走了。”林密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憋出一个字:“好……”。

他骑出去几米又回头道:“寒假快乐,下个学期见!”

林密看着雨中少年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大喊道:“等等!回来!”

*

电梯里,傅余衡摘下帽子,再次确认道:“这样不会打扰到你的家人吧?”

林密看着不断跳动的鲜红楼层数字,摇摇头:“不会,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妈妈很少回来。”

傅余衡有点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示意明了。

进了林密家,一切都摆放有序,桌面上一层不染,窗台上有两盆不知名的植物,正静静地舒展着叶片。

林密放下书包,问道:“喝点什幺?有茶、咖啡、汽水。”还没等别人回答,她又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冰箱前翻找了起来,惊喜道:“还有酸奶!”

为了不弄脏地板,小心的把自己的鞋放到一边,傅余衡的这一点小局促没有被兴头上的林密发现,他回道:“你喝什幺?我同你一样。”

林密拿出两瓶酸奶抱在怀里,又拿出一罐凉茶,回头看见傅余衡站在玄关,不由失笑:“坐呀,怎幺傻站着?”

傅余衡的肩头全被雨水打湿了,胸前也有一大片深色,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怕把你沙发打湿了,不好。”

他看上去像一只淋湿皮毛的大狗狗,头发之前被随意压在帽子下,现在有些凌乱,林密心软得一塌糊涂,忙道:“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注意到,我现在把空调打开,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吹干,否则感冒就不好了。”

说完赶紧又是去开空调,又是去拿电吹风,等她再回到客厅,她就见到傅余衡已经解下校服,正在脱那件灰色卫衣。里面的T恤被带起,露出一截性感小麦色,劲壮腹肌贴在腰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一抹羞红爬上脸颊,林密几乎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匆匆把吹风机往他怀里一塞,说:“我帮你把衣服挂起来。”

然后就像兔子一样逃跑了,林密一边晾衣服一边欲哭无泪,怎幺每次遇上傅余衡自己都变得这幺不对劲呢?话也说不清了,就只知道跑路。

衣服晾好了,傅余衡身材高大,衣服也不知道比林密的大了多少号,挂在前面连林密的一个衣角都露不出。

啊,这好像,还是这个家第一次出现男生的衣服吧……林密怔怔想到。

从阳台出来,客厅已经暖和起来了,傅余衡正喝着酸奶,在窗边端详那两盆植物,他好奇问道:“这是你养的吗?是什幺花呢?”

“是孔雀草。”林密也走到窗边,轻声向他科普道:“它的花朵是亮橙色的,很好看。花语的意思是爽朗、活泼、兴高采烈。”

傅余衡似有所感地点头,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朝林密微笑道:“今天谢谢了,要不是你叫住我,我现在恐怕已经淋成落汤鸡了。”

他稍稍弯腰,薄唇几乎碰到孔雀草的叶片,呢喃道:“谢谢,小林同学。”

雨滴击打窗沿,室内温暖如春,林密还穿着外出的羽绒服,她面色潮红,感觉身上很热。傅余衡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剑眉拧起,有点担忧地问:“你脸很红,是不是之前着凉了?”

“冒犯了。”他干燥的大掌附上林密的额头,如同电流一样穿过全身,林密躲闪了一下,他立刻放下手臂,仍是关切地看着她。

林密解释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热!”傅余衡闻言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屋里是很热,我穿一件也不觉得冷。”

胡乱应下,林密只觉得他的一双眼还静静落在自己身上,害羞中只好当他不存在,拉开衣服拉链准备脱下外套。

傅余衡跟她隔得近,闻到了那一瞬间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他品尝到一瞬间的甜,很快就消散了。

他喉结滚动,小声喃喃道:“好香……”。换衣间隙这句话敏锐地被捕捉到了,林密问道:“什幺很香?”

这下轮到傅余衡哽住了,他闭眼又睁开,似在调整呼吸,却不察少女欺身上前问道:“嗯?”

唤醒他思维的是熟悉的幽幽甜香,他感觉自己的自制力正在慢慢地土崩瓦解,眼里只能装下面前少女的纯洁面颊。

温暖的室内仿佛也变得潮湿起来,暧昧无孔不入地往每个毛孔里深入,林密屏住了呼吸,像是预示着什幺一般,她甚至闭上了眼,睫毛紧张地抖动着。

傅余衡血管都在膨胀,但是动作仍然轻柔,他凑到林密面前,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缓缓地,他印上少女甜蜜的红唇。

林密的双睫如同振翅的蝴蝶一般,最终勇敢地睁开了,却瞬间落入一张情欲的大网中,那双深黑的瞳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仿佛要把她生吞入腹。

一瞬间,林密软了身子,傅余衡顺势把她抱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低下头寻觅香唇。

林密眼中水波荡漾,害羞地阻挡着大舌的攻池略城,却正合了敌人的意,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直到她毫无抵抗,任他为所欲为,把甘霖扫劫一空。

两人分开时,还挂着淫靡的晶丝,林密的唇已经被吮肿了,气喘吁吁时贝齿间露出一抹猩红,让人遐想,少女的舌是否也被吮肿了呢……

傅余衡帮她擦去唇边的涎液,忍住探进去检查的欲望,在她耳边粗热问道:“可以吗?”

少女羞涩闪躲,他抓住柔白手臂往身下探去,那里更是充斥着无穷热量,粗得惊人的棒子让林密忍不住啜泣了一声,他高挺鼻梁擦过林密颈侧,困兽一般恳求道:“帮帮我吧……好不好……”

宛如煮熟的虾米,林密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别在这里,去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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