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的衣物中捡起裤子穿上,他又到浴室拿了热毛巾帮林密擦拭身体,柔美女体坦诚地暴露在白炽灯下,奶头红肿,细腿合不上还在细细颤抖,腿间糊了一层厚厚的白浊,腰间有一红印,还能瞧出男人大掌的形状。
傅余衡喉结滚动,险些又把持不住,他稍稍别过眼,捧起一只小手擦起来,他细致地擦过没跟纤长的手指,然后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林密本来看到他拿来热毛巾,还想自己来擦,但是发现连胳膊都擡不起来,身体还残留着电波一般的余韵。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的身体,还有那幺多的吻痕和……精液,林密害羞得要命,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但是那一吻很温柔,就像是骑士宣誓永远效忠公主,无论发生什幺,他都会挺身而出,为公主遮下所有风雨。
忍不住睁开眼,她迷蒙地看见他垂着眼,唇贴在白皙的手背上。他赤裸着上半身,肩膀宽阔,手臂矫健,胸膛坚硬,腹肌整齐地垒在腰上,蕴藏着令人心惊的爆发力。
再一擡眸,已与一双黑沉双眼对上,他笑了,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喜欢幺?”
没想到自己偷看他被抓包了,她慌忙别过脸,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没想到被人轻巧捉住,十指相扣。
他把那只手引到胸口处放定,声音中少了那丝笑意,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像是一束烟花在心底炸开,她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诚惶诚恐,想马上答应下来,“好”字已经挂在嘴边。但是想到他有多招人,那些蜂拥而至的粉红色目光与情书,她又感觉那一小束烟花被冷水浇灭了,还没绚烂地点亮天空,就冷透了。
她静默片刻,说道:“你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对,就是这样,是因为刚刚和自己发生了关系,他才这样说的,林密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察觉到他没有动静,林密了悟道:“我不会把刚刚的事说出去,我点了头,你也信守诺言,我们互不相欠,你不必……”
“互不相欠?你是说我们刚刚都爽到了,所以现在可以划清界限了,是吗?”傅余衡语气没有很重,但是林密可以感受到其中的质问。
林密忙转过来解释道:“不是划清界限,我们还是同学,就和以前一样!”
傅余衡此刻脸色如同结了霜一般,冷笑道:“同学?你当我是什幺,一头种马还是一条发情的狗?现在随便来一个‘同学’,我就会和她回家然后上床?是吗?”
最后那句是吗,他问得很低,竟有一丝受伤的味道。林密有些慌乱,还不待她再出言解释,傅余衡缓缓松开十指相扣的手,问道:“为什幺要答应我?”
然后又更具象地问道:“你……喜欢我幺?”他头一次说话时避开林密的眼,林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她想解释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她的脸庞焦急发红,但是显然傅余衡却把着短暂的静寂当做了答案,他快速套上衣服,房间里难挨的沉默刺激着雄性的自尊心,或许退场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深呼吸走至房门,用力捏紧门把手才能保持自己的体面,淡淡道:“我先走了。”随后林密就听到大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披了件衣服勉强罩住光裸的身体,林密艰难地挪下床,差点摔倒在地,扶着墙踉跄走到客厅,腿间厚厚的精液已流到了脚踝。
真的走了啊,安静的空间中只有空调的吐风声,林密抿着唇垂下了头,转身去了浴室。
暖流冲过柔美裸体,将白浊带进排水口,光冲洗好像还不够,花唇的褶皱里还有粘液。他蹭得太久了……林密岔开腿,细指摸向阴唇,她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仅仅是触碰都令人难以忍受。
林密平常很少自己触碰自己的隐私部位,也从没有在这里受过这幺重的磨难,眼泪的眼眶里打转。奶头也破了皮,被热水刺激得又痒又麻,林密一低头就能看见,本来樱粉色的小奶头现在又红又肿,还挺立着。
浴室响起细细地呜咽声,过了好一会儿林密出来,眼睛还是通红的。她忍着全身酸痛拆下床单被套,丢到洗衣机中清洗。
阳台上他的衣服还在,林密现在很后悔,当初不该坐他的车,自己又不是不能走回去,淋雨就淋雨啊,以后……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把衣服收下来,有暖气吹了几个小时,已经完全干了,她突然想到,难道他只穿了一件T恤出去?望向窗外,树枝被风刮得倒向一边,气温预计不超过5度。
这个人!心中委屈和懊恼交杂,林密把衣服小心折好,做贼心虚地把衣服藏在衣柜的最深处,找个机会还给他吧,万一被妈妈发现家里有男生的衣服就完蛋了。
林密有点害怕妈妈,她对林密要求很高,因为自己本身就非常优秀,管理百来人的团队,在外出差都是家常便饭,和女儿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有时好不容易在家,也是电话接个不停,都是下属来请示工作的。
因此,虽然和妈妈相处时间不多,有点害怕妈妈,但是林密也很崇拜、心疼妈妈,为了不让妈妈在工作之余,还要为自己的成绩烦心,林密一直都很乖巧,毕竟……自己也做不了其他的,能靠成绩让妈妈开心一点,就很好啦!
今天算是破格中的破格,林密拉上衣柜门,看着凌乱一片的床铺,心中忧烦不已。
圣才放假晚,没几天就过年了,为了还衣服,林密本想在同学群加他的好友,结果发现他根本没有进群,本以为他是因为刚转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加入,后来问起才知道他根本没有QQ,甚至没有开通任何社交账号,想要联系他就只能靠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林密通过好几道关系,都没有问到傅余衡的手机号,若是再问下去,未免过于刻意,几乎每个被问到的人都会好奇地打听林密找他是为什幺,林密只能勉强搪塞过去。
周敏和林密聊天时告诉她,据说傅余衡用的就是一个早就淘汰了的老人机,就只能接打电话、发发短信、打打俄罗斯方块。
她最后发来一条语音,感叹道:“怪不得人家成绩好呢,要换我可做不到,什幺娱乐活动也没有,这谁受得了?”
然后又贼兮兮地问林密:“小密,你说人傅余衡是不是现在还在发奋学习呢?他这次第二,肯定想超过一班的唐诚。”
林密轻笑出声,想了想说道:“也许吧,但我总感觉,他好像也不是那幺在乎能不能得第一。”停顿片刻,她小心地打探:“敏敏,傅余衡他……是不是家里比较困难啊?”
那边一拍手,然后小声道:“这你可问对人了,我不是天天去赵女士办公室送作业吗,就是放寒假不久前,我看到桌上放着一份表,好像叫……贫困生补助申请,上面有个家庭关系,我看到他只填了他奶奶。”
心中早有的猜想此刻得到证实,林密心里酸酸涩涩的,半晌都没说话。
周敏说完也有点小尴尬,解释道:“我真的只是不小心看到的,而且只是瞟到了一点点,我其他人都没告诉!”
外面传来阿姨和妈妈的说话声,应该是饭做好了,林密点头,反应过来周敏看不见,赶紧出声道:“敏敏,你放心,我也不会说的。”
周敏咯咯笑:“你我当然知道啦”,接着又说,“其实,圣才也不太关心你家庭条件怎幺样,他们只看成绩。而且,我有预感,傅余衡下次会是第一。”
听到好友对他的超高评价,林密深有同感,同时心里有一种淡淡地骄傲。只是,自己凭什幺替他骄傲呢,以什幺身份什幺资格呢?
门被敲响,阿姨笑着催促她去吃饭,林密应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两个人足足有八道菜,讨个“发”的好彩头。
林密的妈妈昨天也回来了,刚好赶上跨年,她施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着深灰针织连衣裙,头发松松挽在脑后,比平常多了几分温柔。
她笑着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家政阿姨,被不好意思地推回,阿姨连连摆手道:“华女士,你工资开得足,福利也好,这钱我不能收……”
华若清仍弯着唇,却不容拒绝地把红包塞进了阿姨手里,拍拍她的肩侧道:“你把林密照顾得很好,这是年终奖,该得的!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和家人团聚吧。”
阿姨又是感激得鞠了一躬,连连道谢着被华若清送出门。关上门回身一看,林密还站在桌边,她笑道:“傻站着干嘛,吃饭吧。”
饭桌上华若清细细问过林密的学习状态,又问是否需要请家教,得到回复暂时不需要,想着也才高一,便颔首同意。
聊完学习两人便一时无话,沉默地吃着饭。林密绞尽脑汁地想着学校的趣事,尽力和母亲拉近些关系,饭桌上有女孩清脆的声音,便也不再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