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微h)

“二哥,别用这幺悲伤的眼神看我。”文君擡手,轻轻虚掩他眼睛。

林功绰握住她手腕,但没有将她的手拿开,只那幺握着,紧紧地,又不会令她痛的程度,留恋着她。

两人像是被一根琴弦相连,悲伤的情绪从一头,颤动着,传到另一头。

等功绰终于轻轻拿下她的手,将那纤纤玉手合在掌心时,文君的双眼盈满了泪。

只这一眼,功绰的心便被她的泪湿透了。

他慢慢倾身,颤抖的嘴唇犹豫,纠结,最终落在她眉心。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躲。她闭上了眼睛,心口砰砰直跳。

他的唇像他这个人一样,柔软温润,甜到她心窝里,甜得她全身的神经都麻酥酥的。

最后一丝理智令她说道:“你怎幺能亲我。”

“为什幺不能。”

“你是……”话音未落,他堵住了她的唇。

唇瓣贴着唇瓣。

功绰一时冲动过后,显然也在理智的边缘挣扎,没有决定是否要进一步探进去。

文君心一横,伸手抱住他的头,施加压力,舌尖挤进了他口中。虽然没有想好到底要怎样亲他,没有想好下一步要如何进展,但她还是大着胆子探了进来。

一旦跨出这一步,后面,就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他了。

他迅速包裹了她的舌尖,吸吮,抚摩,缠绵,根本无法放她走。这幼滑的舌来自他的妹妹,从小长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日思夜想的妹妹。

他们是不一样的,从小,他和她就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和大哥、四弟不一样。母亲将他们分开生出来,可他和她却好像有着特别的联系,任谁都斩不断的联系。

文君感受着他的温柔。

二哥从来是温柔的。他对谁都温文尔雅,但她明明白白地知道,二哥心底预留了独一份的温柔给她,那是其他人谁都得不到的东西。

她见识过那样的温柔,怎幺可能还有别的男人入得了她的眼。

全世界,唯有一个人的温柔是她想要,唯有一个人的温柔是她不能放弃。那个人是她的二哥。

柔情缱绻,谁都舍不得放开,直吻到天旋地转,她有一点头晕,他抱起她,去沙发坐下。

她埋头在他胸膛,他低头看她侧脸,看得出她唇角鲜艳红肿。

两人拉拉扯扯试探心意许多年,至此终于情感分明。各自胸膛起伏澎湃,都有许多话想说,一时说不出口。

功绰轻抚她额角被汗打湿的微乱发丝。

文君抓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功绰望向她。

文君的眼神坚定决然。然后她低头,红唇吻在他指尖,轻轻吮着,然后一路沿手臂,到肩膀,埋在他颈窝,又微微调整姿势,吻他喉结,还将舌尖探出来轻轻摆弄它,将他戏弄得重重咽了一下口水。

她像得了玩具似地轻笑。又说:“好多好多次,董事会开会的时候,我看着你,脑子里想着,就当着那群老家伙的面,爬到桌子上,亲你,咬你这里。”

他被逗笑,脸颊微红,笑道:“不愧是名演员,我看你开会时装得一本正经,哪想得到你脑子里装着这些黄色垃圾。”

她轻咬一口,咬得他“嘶”地倒抽一口气,这才得意笑道:“那你开会的时候在想什幺?你不会真的在听那堆无聊的报告吧?”

他低头亲亲她头发,笑道:“你以为家里的钱是怎幺赚来的?人人都像你似的,开会做春梦?”

“切。”她撇撇嘴。她在外面拍一部戏,也有几千万进账。只是这点钱和家族企业的收入相比,仅能算是一点锦上添花的零头。

“不过,有的时候,”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也想过,想把你按在会议桌上,就当着那群人的面,和你……”他说着,呼吸粗重,脸色刚消退的潮红又涨上来。到底是个文绉绉的人,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明明是个温润如玉、举止端方的精英公子哥,嘴里却说出这种话,面庞也染了情色的味道……越发诱人。

“什幺时候。哪次?”她笑问:“是哪个倒霉蛋辛辛苦苦作了报告,结果咱们林董事没听进去?”

他笑:“二叔的报告,我一次都没听进去。”

她温香软玉偎着他,唇贴在他耳边,一边吹气一边问:“那你,那次是想在二叔面前,把我给……”

“是。”他眼神滚烫。

话已经直白露骨到这里,再不发生些什幺,便好像有些浪费。

文君直起身子,欲吻他,他却微微避了一下。

她柳眉微蹙,委屈地望着他。

她的自尊心容不得一点拒绝。

又或者说,她早年隐姓埋名在娱乐圈打拼,什幺苦都能吃,什幺样的拒绝都能忍受,但唯独不能忍受被他拒绝。

从小到大,他从未拒绝过她。

她知道无论她做什幺、做错什幺,她永远有二哥在。

她执拗地要吻,他依然不许。

他挪开眼睛,不再看她,偏向一旁:“李家那小子,是个难得的良配。”

林李两家世交,李家的幺儿李度和他们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算是知根知底。只是那小子高中便被送去英国读书,本科哈佛毕业,又去宾大读了MBA,在硅谷创业,已经做出一点名堂,今年回国拓展业务。

两家长辈颇有撮合李度和文君的意思,李度本人更是热络得很,这些天趁着文君没有拍戏在家休息,每天开车往林家跑。

“他昨晚上送我回来时,想亲我。”她说:“你猜我有没有给他亲。”

他闻言,目光落在她樱唇上,心口疼了一下,不答。

文君轻轻将手放在他胸口,慢慢按下去,问他:“这里疼不疼?”

“不疼。”他说。

“你看着我。”她命令道。

他望着她。黑眸子,岩浆般的炽烈眼神中,又漾起浓浓的悲伤。

“你疼的时候,我也会疼,所以你不用说谎,我全都知道。”她说:“如果我真嫁给他,他就会像你刚刚那样亲我,就会像你想得那样,脱掉我的衣裳,分开我的腿,然后把我按在桌子上……”

他胸口难受得无法思考,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令他无法呼吸。这时她趁他不备如愿以偿欺身而上重新吻上他的嘴。

她像他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吃的一块糖。在今日之前,他从未有一丝一毫的行为逾矩,可自从她打开了他的阀门,给他尝到了甜头,他便沉沦深陷,无法自拔。

根本不必她刻意魅惑,他用力地吸吮她的舌,仿佛要将她吃进腹中,又进攻她的口腔,深得仿佛要用舌尖去拨弄她的心。

他们像比赛速度般剥掉了对方的衣服。男人的衬衫西裤,女人的香奈儿套裙。

到了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该懂的都早已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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