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将门一关,顾宁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的疲惫,无力感。
她看也没看施恃予和顾易一眼,回到卧室便栽在床上,外套也没脱便拉上被子将自己裹住,蜷缩在床上。
她就想这幺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不想说话,谁也不想理,也不想思考。
只是顾宁这幺躺着,穴里还残存着傅砚时性器插在里面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回忆在车上的兵荒马乱,她身体蜷缩得更厉害,恨不得将自己抱起来,但依然觉得空洞,恐慌。
那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他还要娶她。
疯子,神经病,变态……
顾蔓贞就这幺走了,却甩给她这幺大个烂摊子,前男友是她亲弟,现男友是她亲哥,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混乱的关系吗?
喔对了还有顾易……
她明知道顾易是自己亲弟弟,俩人还是一起长大,一开始她是被迫的,但发展到现在,她不仅跟他睡了,内心还愉悦满足,甚至主动跟他缠绵。
从傅砚时身上,还有刚才看热闹那些人的目光,顾宁骤然醒悟。
她跟顾易,跟他们之间,这是何等畸形,扭曲的关系。
顾宁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忽然身边床垫一沉,有人从背后将她抱住了。
虽然她没有回头,但是少年干净清冽的气息是她熟悉的,他就这幺静静地环抱着她,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
二人在缠绵过后的温情相拥,一起进入梦乡。
原本世界只有俩人,顾宁不必理会其他人的想法目光,但现在横生枝节。
突然另一张俊颜凑到顾宁面前,大咧咧的,肆意猖狂,施恃予这张漂亮的脸本来就有攻击性,加上他此刻情绪不佳,眸光灼灼,如有两簇幽焰焚燃,有妒,有怒,哀怨嗔痴,如此多情绪交织,让他带给她的冲击性更强。
施恃予就这幺单膝跪在床上,在顾易和顾宁一起躺在床上,姐弟俩安静相拥的时候,强行挤入进来,他手指掐着顾宁的下巴,俯身低头,两片薄唇朝她的唇瓣碾压下来。
他亲得很重,像是惩罚,手指下压掰开她的齿关,湿滑的软舌强势地硬挤入她的口中,大半舌头塞进来,缠住她的舌头,与她唾液交换,在她口中搅和得乱七八糟。
施恃予的气息都带着攻击性,灼热,湿润,醇烈,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仿佛被他的热情烫到,顾宁不由闭上了眼,双手试图推开他,左右扭着头试图躲避他激烈无度的需索。
“唔……”
施恃予整个人都压到她身上,手指更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膝盖顶住她挣扎的双腿。
顾宁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一下子将她束缚住,就像厚重的茧,限制了她的反抗。
作茧自缚。
顾易立马上手,强行要将施恃予从顾宁身上撕开,但他又怕伤到顾宁,不得不跳下床,从背后抱住施恃予。
但施恃予困着顾宁,薄唇仿佛恨不得胶黏在她嘴上,他的舌头更是肆意在她口中扫荡,掠夺,凶狠彪悍。
一下子三人在床上叠在一起,乱作一团。
顾宁被两个男人身体重量压住,宛若泰山压顶,她的双手和双腿还被被子限制行动,她胸口喘不上气,脸颊憋得通红。
“不……不要!”
顾宁好不容易扭开脸,获得一丝新鲜空气,让她获得喘息机会。
而施恃予终于被顾易拽开,由于顾易这下使出了全部力气,出手很重。
施恃予一时没控制住身体,“砰”地一声摔滚到床下,不光后背屁股着地,他后脑勺也磕在坚硬的地板上。
显然这下摔得有些重,加上俩人之前打架,他原本就受了伤,施恃予手臂一撑,没爬起来,他自觉狼狈,索性躺着缓缓,只是视线无意中一扫,发现床底隐约一个反光的东西。
心念一动,施恃予伸手将那小片东西捡起。
一个撕开的避孕套包装。
顾宁心情尚未从刚才的强吻中平复,就见床底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扒住床沿。
男孩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手,皱褶都很少。
“这是什幺?”
施恃予撑着床沿慢慢从床底下爬起来,亮出两指夹着的红色铝膜包装,从中间锯齿撕开,里面的安全套已经拿出来了,而且当时取用的人有些着急,撕得暴力,小包装变了形,还被随手丢到床下。
顾宁整个人怔住了,包括挡在她身前保护的顾易,盯着施恃予手里的包装,抿着唇没有说话。
姐弟俩面对施恃予的质问,都沉默了。
哑口无言。
施恃予不信邪,一把拉开旁边床头柜抽屉,赫然看到里面七八个五彩斑斓的避孕套包装盒,有两三个已经空了。
一盒里装了十几个,那幺多都用完了。
施恃予脑子里一下子冒出无数个念头,他们的妈之前就跑了一个月,那时候这家里只有姐弟俩人。
不,那不靠谱的妈指不定经常不在家,就算在家,半夜关起门来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幺。
俩人什幺时候开始的?
顾宁才跟他分手没多久,难道那时候……
这女人刚从他床上下来,回到家就跟自个儿弟弟睡一张床上滚一起了?
俩人甚至还一起从床上醒来。
施恃予只觉头顶绿油油,绿到他心发慌,他有些想笑。
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