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山的母亲周氏在他五岁时就早早因病去世，而后程安平三个月后就另娶继室，一年内纳了三房妾室。
小小的程玉山不懂，为何父亲在母亲死后为她写了那幺多感人泪下的诗，却能短时间就另娶新妇，这就是父亲笔下的爱吗？
他不懂，却又不敢问父亲，不然等待他的又是整夜整夜的罚跪。
程玉山的世界里只剩下练字，功课，读书，直到邻居富商家的小姑娘爬墙不小心掉进了他的院子。
──
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小院里身着白衫的少年立在窗前紧皱眉头。
他握着笔凝眉思考，笔下是精彩绝伦的策论。
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公子，夜已深，子尚不寝乎？”
“无妨。”程玉山挥退下人，站在窗前却始终无法平静思绪。
白日里程玉山写了关于女童开蒙，女子科举的策论，不小心被父亲程安平看到，父亲大骂他大逆不道，妖言惑众，罚他不准吃饭，闭门思过。
程玉山不觉得自己写的有错，却被孝道的大山压的不能反驳，枯坐在院内整整一日滴水未进。
院墙上传来一阵响动，程玉山擡眼望去果然看到了穿着黑衣宛如采花大盗的少女。
他紧锁的眉头一松，不自觉的漏出几分笑意，确认院内的下人都退下后三两步跑到院墙下，将跳下来的少女抱了个满怀。
抱着采花大盗进了屋，程玉山锁上房门，转头看见宁婉格在油灯下笑意盈盈的脸，连日的郁气一下就消散了。
“小程想我了吗？”宁婉格全然没有矜持的意思，把程玉山逗的耳根又红了。
程玉山没答，只是把站在书桌前的少女紧紧拥入怀中，双手环住她黑衣下的腰肢，脑袋搁在她的肩头，汲取着短暂的温暖和放松。
宁婉格见状哪里会猜不出这是又受委屈了，于是擡起手给肩膀上的脑袋顺毛。
“乖，给你带好吃的了。”宁婉格的手钻进自己的衣襟内，掏出里面用油纸包着的点心，又取下挂在腰间的水囊。
程玉山看着她打开油纸，取出一块点心送入他的口中，又拧开水囊喂给他喝，甜滋滋的味道驱散了腹中的疼痛。
宁婉格转头在那张俊脸上亲了一口，而后问道：“怎幺了？把我们程老师气成这样了。”
程玉山又是沉默不语，宁婉格皱着眉骂道：“肯定又是那个老东西干的，你别搭理他，他这种腐朽的老东西就应该埋到地里不要再出来祸害人。”
听着自己的心上人骂自己的父亲，按理说程玉山应当反驳几句，只是他一点也不想反驳，心头甚至有几分快感。
“等你考完殿试，咱们就……”
这下轮到宁婉格沉默了，程玉山笑着给她补充道：“等我考完殿试就来娶婉婉回家。”
“我对未来夫君可是有很多要求的，你满不满足还不一定呢，别高兴这幺早。”
“那婉婉有什幺要求？为夫看看自己满不满足。”程玉山打趣道。
“首先嘛，肯定要玉树临风，俊俏，丑的那种我一看到就想吐，还有要器大活好，能满足我，不能光瞧着好看但不好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纳妾，我可不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程玉山听到这话立刻将自己的面庞凑到宁婉格面前供她端详，月下看美人，宁婉格红着脸确认他满足了自己的第一条要求。
只是这第二条……
程玉山拉着那柔软的小手从袍角伸进去，握住了他逐渐擡头的欲望。
暗哑的声音在宁婉格耳边响起：“夫人不如来验一验为夫满不满足标准。”
寂静的月色下，小院里只剩下时不时的几声蝉鸣，还有紧锁的屋内传来的少年人难耐的低喘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