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郁从床上醒转之时,身侧早没了人影。
甩手埋入另一侧的被窝,冷的,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多。
她不着急起床,卷起被子吸了口洗衣液的香气,蚕蛹中响起规律的心跳声。
砰砰砰的,极其催眠。
温郁懒懒地打了个盹儿,脑海全是黄色废料。
昨日还在嘀咕江潭做爱费老婆,经过一个晚上的记忆美化,现在剩的大多都是回味了。
虽然一开始有点不舒服,可架不住持续的时间长啊,两相一对比,爽的时间大大超越了不适的。
天秤自然倾斜。
她摸摸有些酸疼的腰,心下犯愁,这又爽又累的,还费腰子,真不知频率到底要怎幺安排。
叹了口气,温郁磨蹭着从被窝中爬出,身上睡裙换了一条,全身干净清爽,头发带着点潮味,和洗发水混在一起,并不重。
昨晚江潭曾礼貌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清洗,她拒绝了,不习惯也没必要,还没那幺亲密。
一通捣鼓下来,她是一沾枕头就睡,连江潭什幺时候洗完澡和起床都没察觉。
她倒没有睡眠太好的困扰,理想中的咸鱼生活不就该这样。
该吃吃该睡睡,偶尔磨刀霍霍向老板爹娘,谁都不能阻止她热爱事业的脚步。
温郁哼着歌,心情十足美好。
等到了浴室,有关做爱频率的烦恼也被暂时顺延了。
原因无他,月经来了,她掰着手指数日期,发现老伙计还提前几天造访。
血哗啦啦地流,却掩不住她的感慨。
如果不是月经是自己家的,她都要怀疑它成了江氏员工,接受江潭的安排,再早半天来,昨晚就只能盖棉被纯聊天。
温郁摩挲着下巴,有些期待江潭知道她生理期来的反应。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江潭是个大忙人,手底下员工指着他吃饭,说不定今晚他们根本见不到面。
至于留盏灯等人,她不觉得对方需要。
那压力多大啊,还是别做只能感动自己的事。
在心里安排完今后的职业规划,温郁便兴致勃勃吃起早餐,一整个白天将房子逛了圈。
阅读室、健身室、甚至还有家庭影院,每个区域的面积都不大,但基本的书籍器械全都配得齐全,基本的休闲娱乐足够了。
温郁对未来的宅家生活愈发满意。
是以,在迎接比想像中早回家许多的顶头上司时,她多带了点笑模样,酒窝深深,眉眼弯弯的。
看见这副模样的温郁,江潭下意识脱口而出,“妳知道明天就能办房产过户的事了?”
温郁的桃花眼唰一下更亮了。
江潭脱掉西装外套,侧目观察面前人的反应,给出结论,“看来是不知道了。”
温郁连忙上前接过外套,马屁不要钱地张口就来,“老板就是明察秋毫。”
外套挂在臂弯上,她几步上前,两手按住男人手臂,一套不专业的按摩手法被她使得似模似样。
江潭有心想躲,手臂往旁偏开,没躲着,有些无奈,“妳不用这样,早说好的。”
温郁:“哦,没事,也就这次了。”
她说得很直白,也是有先打预防针的意思,她又不是爱伺候人的性子,偶尔拍马屁能当乐趣,长期拍那就折磨人了。
江潭松了口气,再让温郁捏了一分钟,满足对方突如而至的马屁欲望,便成功收回手。
待两人吃完晚餐,江潭忽地开口:“后天我们可能需要去老宅一趟。”
说完话,他面色略凝重地望向温郁,眼底有着歉意,虽这是两个人早约定好的,但新婚第三天就要面对难缠公婆,他自觉有些理亏,心里都在盘算如何补偿了。
谁知,面前人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只见温郁豪迈地挽起两边衣袖,用力拍了下心口,丝毫没有怯意,“早等着这天呢。”
江潭面色古怪,“我爸妈很不好相处。”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重复一遍这事,温郁那模样,不像是去会刻薄公婆,更像是等待领钱的。
眼底迸发的光彩险些晃花他的眼。
温郁摆手,给出的理由特别理所当然,“他们好相处怎幺体现出我的价值。”
笑话,如果老板的家庭是母慈子孝的氛围,还有她什幺事?
江潭静默一瞬,擡手摸摸鼻尖,眼神无比真诚,“妳是懂升职加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