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噩梦还没停止。
棉儿惊慌地发现自己似乎被困住了在那个只有陌生阿爹的世界里。
就这样,她好像在梦中度过从前没有度过的艰难日子,也吃过从前没吃过的苦,天天都在绝望和慌乱中。她好想念爱她疼她的阿爹,好想返回那个自己只管无忧无虑被捧在手心里的世界。
时间过久了,她甚至还出现一种幻觉,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当过阿爹心肝宝贝的女儿。说不定,那只是一场好梦,而这个残酷的现实才是真实的世界。
后来,她慢慢长大,似乎也认了命,接受自己也许无法找回那场美梦的事实。
她好像永远弄丢了最爱自己的阿爹。
在寒冷长夜里,因为这里的寝室不如以前熙春轩那幺温暖,她常常被冻醒,一会想起以前被阿爹抱在怀中温柔哄,一会又想到那日阿爹看自己那幺陌生的眼神。那种心酸和委屈对她而言是如此陌生,她甚至都不懂为什幺自己会那幺想哭。
从前,她爱哭只是断定阿爹会因为自己的眼泪而心软,她一哭阿爹自然千依百顺。可现在,她似乎懂得,有时候人一点都不想哭,泪水偏偏要掉下来。
从此,她养成很怕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性子。一直一直到后来,她在这场梦中稀里糊涂成为阿爹最宠的爱妾,还是很害怕在黑夜里没有他陪着睡。
梦里的阿爹虽然对女儿的她不闻不问,不过对已成为他宠妾的棉儿倒是爱惜有余,见她离不开自己半步的样子,只笑着道她太黏人,倒也没有真嫌弃这样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他身上的小女子。
都说沈首辅不惑之年幸得一美妾,藏在深闺中,不许他人窥见一眼,日日伴随,夜夜笙歌,府中从未有过如此得宠的女人。只是,正妻虽是填房,终究还有正妻之名、嫡子之母,有些重要日子该去她那里,沈大人还是如常去陪她与小公子。
那年除夕,棉儿刚选好菜单,正等着阿爹回来一同用膳,却只听丫鬟小心翼翼道:“今夜是除夕,老爷估计应该,应该将留在主母那边一起过年……”
好心情瞬间都消失,只剩下落空。
棉儿让丫鬟都退下,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应该做什幺。
她在这里没上过学,也没见过多少人,没人告诉她自己当了阿爹女人有何不妥,更不懂为甚阿爹总不让自己陪他一起出去过节见人,只模糊懂得阿爹是不想别人知晓她的存在。
她是见不得光的吧。
棉儿不傻,还是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对阿爹来说没那幺重要,就像一只小宠物一样,他有闲会来逗一逗,但不会为她耽误了自己正事。
越想越难过,她不再想了。
除夕这一夜,京城下了一场雪,天很冷,寝室中烧了最好的炭还觉得不够暖。她恍惚想起从前每到冬天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就会被阿爹抱在怀里。阿爹的怀抱好温暖,好好温暖。
她好想那样的阿爹,好好想。
半夜,在昏昏沉沉中,棉儿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被人抱进怀里,还有一只手温柔地轻抚她后背。
好像那天晚上一样。
她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那时自己换上刘嬷嬷女儿的丫鬟衣服,想跑过去再看阿爹一眼就好。
那一夜,阿爹也是突然抱着她,轻轻地在她后背抚摸,问:“叫什幺名字?”
她还没从狂喜中反应过来,无意识下回答:“棉儿,我是棉儿呀……”
软软的声音似乎令当时的阿爹抱着她的手更搂紧。从她视线看上只见他喉结滚动,突然一只如白玉般的手钻进她衣领里,揉摸着她胸前的奶子。
“人若其名,果然是软如棉。”
满手酥乳也许让他颇为满意,又问:“今年多大?”
棉儿身子本就敏感,被他这样轻轻一揉,全身瞬间变得软绵绵,靠在阿爹肩上舒服得哼哼媚叫,断断续续地说:“过了今天就,嗯,就十三……十三岁……”
当时女子多为十五六岁出嫁,不过十三岁乃豆蔻之年,这个年纪嫁人虽说稍微小了些,倒也不少见。
阿爹手指捏住她奶子上的红豆,又轻轻掐一掐,道:“还算是到了可承欢之年。”
棉儿不懂他言中何意,只以为自己找回了最疼最爱她的阿爹,对他万分信任与依赖,软着身子任他揉搓。
少女乖巧的样子显然取悦到男人。只见阿爹把她身上衣服褪下,只留着粉红色的小肚兜,包裹着丰腴的乳峰。
此刻阿爹看似不太舒服,还是格外冷静地问她:“爷今晚急需解药,不得不与女子欢好,日后纳你为侧室,可愿意?”
他自幼饱读圣贤书,为人处世都礼仪周全,在这时候也做不下抢夺之举。
这番话讲得文绉绉,棉儿哪里懂,一双水汪汪的懵懂眼睛望着他,无比天真无邪,傻得可爱。
男人仿佛想起记忆中的某个画面,好像他也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心中忽然涌起莫名其妙的柔情。
伴随着柔情,那是铺天盖地的欲望。
他伸手,遮住她双眼,又沉声问:“爷要你,愿不愿意?”
棉儿眨眨眼,还是不懂。
阿爹开始有些烦躁,将她按在书案上。
“爷现在要你身子,给不给?嗯?”
这一瞬间,他神色估计很可怕。
棉儿被吓到了,可是没有躲避他,反而突然抱住他,边哭啼啼边撒娇:“阿爹,抱抱我,棉儿要阿爹抱抱,还要亲亲……”
要命的小哭包。
…………
大家新年快乐~~~(★>U<★)
过年有点忙先放了一段。好想写这个if线里的渣爹跟正文的阿爹吃醋的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