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伊人莫名湿了眼眶,天哪,一定是拍摄后遗症导致的,是她还沈浸在刻骨铭心的故事中嘛,还是说连日的高负荷作业量让自己这幺容易动感情。
“我再也不逃避了,石英哥哥。”她抽了下鼻子,使劲搂住他,“哎呦!”糟糕,动作太大,输液管晃动了下,针头有点刺痛她。
重新躺下后,她像记起什幺似的,“对了,官司怎幺样?”
“打赢了,每家每户都有相应的赔偿,不足以挽回人已经死伤的损失,但对活着的人来说不失为极大的补偿。”
“那就好,可是,这种模糊地带,一开始就不该有吧。是不是该立法,打之前先说明新疫苗有风险呢?”
“好问题,律师夫人,再次回英国,一定提出来。”
“下次一定要跟你去啦,不能再扔下我一个人,免得有什幺英国女人把你迷惑了。”她撒娇道。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男人想起小Amber稚嫩的小脸,不禁浮现出温暖的笑容,“你不去示威的话我就要被人订走了。”
“你敢?”她用闲置的手挽住他的颈,赌气的啄吻了下他的唇,不过,很快就变成另一个湿润的深吻。
他讶然,这幺久以来,她主动吻他,还是第一次,他欣喜若狂,忙俯下身去,用她舒服的姿势和她继续唇舌纠缠。
一时间,室内安静无声,只有两人情动的喘息,和外面偶尔传来的鸟鸣。
他们都全身心沈溺于对方,没发觉门半开,一个站在门口的男人,已经听了许久两人的对话。
影帝脸色不豫,没想到自以为快到嘴边的鸭子,就这幺跟着空降而来的男人飞走了,而且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他纵横情场多年,今日不仅吃了鳖,还见识到如此痴心的傻子,好吧。
费伊人固然美好,可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丛,值得吗?一生一世的童话,还是留给天真的年轻人吧。
“嘿,莫愁。”他对迎面而来的经纪人打了声招呼,“这花给费小姐吧。”说罢,急速将手中的百合花束脱手。
诶,不称呼“伊人”了耶?难道影帝他知难而退了?莫愁搔搔头,他是从病房方向走过来的,那是不是就代表,那两个不开窍的人终于成了?Yeah,她这个月老太厉害啦!
“石英哥,这个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唉。”车上,费伊人有点迷糊地说。
“当然,是去我家的。”他淡定道,唇角有一丝丝笑意。
“为什幺?”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因为,你家楼下现在有很多记者,莫愁把你的东西都取过来了,如果还缺什幺,请她再跑一趟就是了。”
“喔。。。”
来到男人位于郊区的别墅,感觉空气更清新了,天也更蓝了。
一打开手机,才发现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有上千条,关于她的评论也是说什幺难听话的都有,要是一一细读不抑郁才怪。还好,之前做了闭关演戏的决定,否则,被这些干扰分了心怎幺行?毕竟,这是她脱胎换骨后的处女作哇。
“喏,这是你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很适合你的口味吧。”进行完整间屋子的参观后,男人从后面抱着她的腰缓慢行走,亲暱的给她展示今晚的安排。
”嗯。“她忧喜参半的微笑。
他没规定要和她同床共枕,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是真的对男人和性有极大的恐惧和抗拒;可是两人像室友一样的同住,又令她略感委屈和被忽略,她真的好怀念他温暖结实的胸膛,和那段日子每天早晨醒来就看他的踏实感。
晚上十一点,澡也洗过了,头发也干了,睡衣也换了,连牛奶都喝了,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无法进入临睡的困倦状态。
刘静刚去世那段时间,做爱当然不在考虑范围内,而如今过了这幺久,又正式定下了厮守的关系,那幺性议题自然不请自来。若是寻常男女,大概一进家门就会先发生该发生的,可是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令他和她都对这件事有所保留。
费伊人害怕自己放不开,死鱼一样让男人扫兴,更怕同相爱的人都感受不到快感,那就是真的性冷淡,彻底没救了。那样的话,石英还会乐意和她共度一生吗?
男人担心弄疼她,也担心她的经历会让她把这当作一项任务,就算自己很痛很不想做,也要表演给他看。老天,他可不想在她心目中和那些混球划上等号,他自问不是只顾自己爽不管女人乐趣的情人。
“好了,小宝贝,睡觉去了。”十一点半,他终于推她去她的卧室。
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她没关灯,只是盯着门看,明明自己没锁门的,为什幺这人都不来敲一下下,找个借口进来呢?是她太矫揉造作了吗,夜已深的此刻,她渴望他的拥抱,他的亲吻,甚至更多。
干耗了半个小时,终于,在指针指到十二点的那一霎那,她沈不住气了,就算自己在性上的阴影太大,那也得试试才知道啊,无性的婚姻她才不考虑。
卧室的门一打开,她蓦然见到,满脸写着渴望的男人就站在外面,一脚撑着墙,百无聊赖又虎视眈眈。
“你怎幺还不睡?”异口同声、明知故问的问讯后,两个人都笑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他低声说,随即一把抱起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人家睡不着,想着你。”她倒在床上,仰视着俯身而来的男人。
一番细细的吻后,他哑着嗓子问:“准备好了幺?”只有有她的授权,他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嗯。”她双颊通红,乳尖在他的爱抚下稍稍挺立,而且,那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又是大段的前戏,她不自觉的轻哼起来,眼前的一切,美好的像是仙境,丝毫没有过去那些男人给她带来的厌恶和屈辱感。
她都不知道自己濡湿了,直到他的温柔而坚定的进入,让她因快乐而躬身,因狂喜而呻吟出声。
那一夜,让费伊人真正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和相爱的男人有了鱼水之欢的女人。
在此之前,她的性经历是有过很多,但都是为了功力目的的被动配合,不要说快感,基本湿都湿不了。
而这一夜,她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全线溃退,卸下所有身体和心理上的防御,尽情享受他为她带来的“初夜”服务,以及和他融为一体的生命的原始召唤。
天哪,如果早这幺做就好了,这些年来错过了多少呀——这是云雨过后,餍足的费伊人趴在石英身侧,闭上眼沈沈睡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