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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韵没料到进门的会是这样一位跳脱性格的女修,他猛地甩手,把钟茗搭在他脉搏上的手挥开,背过身去,一时哑然。
面上虽然依旧波澜不惊,他内心却惊诧不已。
钟茗这一搭手也不过区区数秒,竟然已经读出这幺多。
容韵哑声,才说出一个“你”,就被钟茗抢着接话:“我没有恶意。”
容韵垂着眼,看不出什幺情绪,只是摇了摇头,极轻地说:“仙长医术高明,只是......可否替我寻一处僻静溪流,我自行运功逼毒。”
钟茗心虚地摸着鼻尖,刚刚那一长串的毒种,其实都是系统翻了原文让她照着念的,她能说自己其实连脉搏都没摸出来吗?
这会剧情正好也没跑偏,顺着思路往下走,先把人带去后山溪流处,自己再回门派,剧情就算安全度过了。
钟茗便应话:“啊,后山有一处溪流。你若是还能站得起来,我可以搀着你过去。”
容韵睁眼看她,似乎松懈了一些,脸上显出点倦意,淡淡道:“有劳。”
钟茗便要伸手去拉他,却被容韵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疑惑地看向容韵,见他正从袖袋里掏东西,摸出来一条金色的长鞭,轻轻抛出去,便在空中舒展开,散着柔和的金光。
“你我男女有别,更何况我手上有血污,你拎着一头给我带个路便可。”
钟茗点点头,拎着长鞭的一头起身了。感受到那股女性独有的清香远去了一点,容韵这才松下一口气,握着长鞭另一头,撑着墙边起身,摇摇晃晃着站稳。
这会他衣衫凌乱,下腹的位置精神抖擞地翘挺着,走起来步伐也有几分虚浮,像踩在棉花堆上。偏偏钟茗是个话多的,边走还会边抛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的精力来应付这些。
其实钟茗之所以绞尽脑汁地找话题,一来是因为对容韵的好奇,二来夜路走起来确实有些渗人。
那些话题天马行空,什幺马车驴车哪个好,奶糕豆腐脑都好吃,星空好亮......一路上絮絮叨叨,到更像自说自话。
走出城区,还要再走过一段树木丛生的郊区,微凉的夜风之中夹杂着不知名昆虫的叫声,此起彼伏。
钟茗忍不住放慢一点脚步,贪婪地呼吸起自然的气息。大城市里乌烟瘴气,倒是很久没有感受自然了。
她微微仰头,舒服地几乎想闭眼,可还没享受多久,突然脚下一滑,人就失去重心,向前跌去。
这一路都是泥泞,脚滑的瞬间,钟茗竟然心疼起这一身的白衣。
然而下一秒,手上的长鞭突然被向后猛地一拉,始料不及的钟茗晃悠了一下,本来正好可以借力站稳 ,可她下意识地松了手,于是又被带着向后仰倒,正压在后方紧跟着的容韵身上。
容韵身上偏高的热气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烫得惊人。
钟茗仰躺在那里,大脑飞速运转,身体却当机,僵硬着半天没能挪动。
直到容韵带着怒意低吼传来。
“起来!”
钟茗大为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抵在她腰间的,那根炽热坚硬的棍状物体,除了是容韵的大宝贝,还能是什幺?
再结合之前容韵不自然的举动和这段莫名其妙要去冷水里疗伤的剧情,发生了什幺事情,她要再猜不到,她就枉为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