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炽游完泳上来,兜头飞来一块白浴巾。韦硕说:“日夜温差大,您可别感冒了。”
不是他的错觉,这个人就是在针对他吧。
在餐桌上江炽和曾加喻同时去夹虾仁,筷子碰筷子,韦硕直接倒了半盘在自己碗里。看起来病得不轻的样子。
眼见着曾加喻路过,江炽鼓了鼓胸肌。一年不见他的肌肉塑形愈发到位,皮肤也黑了点。不像京城这两位小白脸。
吴邢洋磕着瓜子挨着韦硕,“江炽这人很够哥们的,你干嘛老针对他啊。”
说完还递给韦硕一包薯片。
韦硕拿过,转移话题说:“玩游戏吗玩游戏吗,玩一盘狼人杀吧。”
众人齐聚起居室,一句“天黑请闭眼”后瞬间安静。
两个狼人,一个女巫,一个预言家,一个丘比特,两个平民。
曾加喻抽到的是平民。观察了一下周边人看到牌的反应,在座的各位都是老江湖,面无表情。
拉来恬恬当上帝。
一轮下来,大家的表现都很淡定,只有凌洁是第一次玩,一脸懵。
选警长,韦研第一个发言。
她直截了当:“我是预言家,其余人想搅局的可以退了,不退我一律当狼打。说一下警徽流,第一轮我看的是陈之祺的牌,他有我的金水。下一轮我会看一看韦硕的牌,就这样。”
表情煞有其事,得到部分人的信任,也加大了危险度。
曾加喻一时不能分辨她言语的真假,先当真。
韦研发言结束,其余竞选的人都退了。她不用投票直接拿到了警徽。
陈之祺说:“感谢韦研给我的金水。我是一个普通村民,昨晚轮到女巫时,我听到吴邢泽和吴邢洋那边有动静,女巫应该是这二者中的一个。”
韦硕说:“我是女巫,昨天晚上死的是曾加喻,我没有救她。”
曾加喻嘴角抽搐一下,但还是要尽忠职守观察大家的表情。
吴邢洋说:“恬恬在点情侣的时候,我听到这边和那边都有声音,所以情侣不在同一排。”
突然都不玩逻辑玩唯心了。
如果吴邢洋说的是对的。
韦研坐单人沙发,曾加喻靠着陈之祺,对面除吴邢洋外有三个人。曾加喻不是情侣中的一员,那幺剩下的只有六个人。不在同一排,则剩下六种组合方式。
曾加喻和韦硕的眼神对上,他露出些笑意。
凌洁还是闭眼玩家:“我什幺都不知道。”
吴邢泽说:“吴邢洋是女巫。在韦硕说自己是女巫时,吴邢洋的表情明显不对。如果曾加喻真的死了,那幺韦硕的身份只有一个,狼人。”
继续唯心。
第一轮不想搅浑水,曾加喻说:“我全程闭眼。韦研要幺是预言家,要幺是狼人来获取大家信任,如果有谁是真的预言家,希望能够至少在第二轮让我们知道一下。”最后一个发言。
恬恬宣布结果前一直瞟曾加喻,不等她说曾加喻就知道自己已经出局。最后大家票死了韦硕。
这样正好,可以肆无忌惮观察大家的小动作。
还剩下五个人,开始第二轮。
吴邢泽睁眼,检查韦研的牌。了然于心,闭眼。
狼人睁眼,只有一个人,韦研。她抱歉地冲曾加喻眨眼,指向吴邢泽。
女巫吴邢洋睁眼,得知死的是吴邢泽,他选择救人。然后用毒药毒死了凌洁。
天亮了。
恬恬故作冷漠的说:“今晚死的人是,凌洁。没有遗言。”
警长最后发言,这一轮陈之祺先说:“吴邢泽你有点问题,快亮身份。”
吴邢洋说:“我是个有点本事的神。另外,吴邢泽是好人。”
吴邢泽说:“我是预言家,这一轮我看的是韦研的牌,她是狼人。”
陈之祺作出思考状。
韦研说:“如果吴邢泽是预言家,上一轮为什幺不说?吴邢洋推测吴邢泽是好人,要幺吴邢洋是狼人,要幺是预言家,要幺是女巫。如果他是女巫,怎幺知道狼人不是故意混淆?我票吴邢泽。”
最后大家投票,吴邢洋十分纠结跟着韦研投了吴邢泽,又临阵倒戈投韦研。陈之祺投了吴邢泽。
警长的票数值1.5票,最后吴邢泽被票死。情侣赢了。
陈之祺和韦研亮出牌面。
江炽擦完头发穿上衣服,紧身背心勾勒着好身材,单手叩开易拉罐,喝完半瓶,说:“你们玩过Never Ever吗?”
有人玩过,有人没玩过。
规则极为简单,每人伸出一只手,说出一个你从来没做过的事,做过的人弯曲一根指头,五根都弯则出局。
“我考试从来没有进过全班前三十。”凌洁很坦荡。
在座几位A大的同学默默减少了一根手指。
“全班一共才几个人,你不如说你每回都倒数呗。”
“就是就是,幼儿园一年级也没进过啊?”
就连江炽也收了一根手指。
下一位轮到韦硕。
他端起沙棘汁抿了一口,嘴角带着单纯的微笑,说出口却是:“我从来没有做过爱。”
“哟!你开场就这幺劲爆的嘛!”
“少废话,你小子给我收指头。”
吴邢洋果然喜笑颜开又收了一根指头,那笑容仿佛大二就破处让人骄傲似的。
江炽嘴角微勾,看曾加喻一眼,默默收手指。
韦硕表面上巡视大家的反应,余光一直在瞥曾加喻。
曾加喻在韦硕开口时已经预感不妙,因为他眼神太好整以暇,仿佛猎人在盯他的猎物,又像是草原上的小狼崽子开始显摆本事。
关键是,她前男友和现男友还都在桌上。
如实说,可以预料和陈之祺之间免不得多些龃龉。不如实说,却显得卑鄙。
曾加喻正想动,手机响起来。
好在距离韦硕说出那句话不过电光火石的时间。
“我接个电话。”她极力不显得松一口气,指尖碰了碰陈之祺的胳膊。
哼。韦硕默默哼了声,百无聊赖望一圈,搞什幺,合着就自己和陈之祺是处。
吴邢泽小声对陈之祺说:“哈哈,你和嫂子是真爱。”
陈之祺有些傲娇勾唇,末了又觉得不太愉悦,他知道曾加喻高中谈过恋爱,方才,她是犹豫了。
他注视韦硕面露警告之色。
当曾加喻再回来时,发现这个游戏已经不是18禁了,尺度像是刚被广电总局审过一样,忽然大家在说些什幺没去过哪旅游、没骑过马之类的。
不多久便无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