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暮今天有些奇怪,不仅没回她消息,连电话也没有接。
林晚不开心极了,这些年被惯的脾气很大,受不得一点委屈。
说好了今天健完身陪她去看电影,结果开场半小时都不见来,可恶,着实可恶!
她没心思一个人看下去,开车回了家,今天要是不好好给她一个解释,她就真的哄不好了!
没想家里漆黑一片,正当她开始担心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面抱住她。
“晚晚……”男人声音沙哑,像是被寒风撕裂的口子在呜咽。
“钟暮!”林晚不吃这一套,转身咬上他还残留水珠的胸肌。
银牙陷入柔韧的肌理,沐浴乳的清香钻进她的鼻尖。
好啊,这家伙还泡上澡了!
她在气头上,没发现男人比平时壮了一圈,光在他胸口留下牙印还不解气,小手挣扎着往他脸上捏。
“你敢把我一个人留在电影院在家泡…”
话未说完,她就心惊起来,触摸之下皆是冰凉。
“怎幺了?”林晚连忙用手指胡乱擦着他的泪痕,声音顿时无措起来:“没事,和我说说,发生…”
未出口的话被他吞吃入腹,男人按住她的后脑,俯身压着她亲吻。
粗舌宛如游蛇般敏捷,追着她的缠绕吸吮,用力到疼痛。
“唔……”趁着换气的功夫,林晚艰难发声:“你…发什幺……”
男人呼吸急促,拥抱着她的双臂几乎要将她胸口的空气挤压殆尽。
“晚晚…给我……”火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额头,他抵着她低沉呼唤,边啃咬她敏感的脖颈,边将大手伸进衣服。
黑暗中男人将她托起,她被迫依附着高大身躯,与之肢体交缠。
粗糙干燥的掌心带起一片颤栗,他沉下身一口咬上她胸前的乳珠。
“啊——”过度的混乱让她停止思考,细臂摇颤,拥住在胸前舔吸的脑袋,将乳肉全数喂给他吃。
长腿收紧,暧昧地缠绕上男人劲瘦的腰,让小穴紧紧贴向他胯下的炙热。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从客厅到卧室,发狂的男人掰开她的腿就是纵情操干,肢体碰撞,汗水挥洒,去哪儿就留下一地湿痕。
“老公…”数不清多少次高潮,林晚嗓子已经有些哑:“不行了……”
“再一次,”钟暮将她双手按在头顶,扶着她的腰又是一连串深顶:“晚晚,再射给你一次…”
宽厚的背脊全是水光,顺着股缝在床上滴湿了一大片。
身下的女人小腹鼓胀,花穴着他抽插的动作,不停溅出白精,又被他狠拍在两人臀腹,拥石楠花的泥潭将二人深深融合……
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累的睡着。
等林晚再次醒来,男人从已经后面抱着她开始顶弄。
浑身粘腻,四周都是散不去的浓精味。
“钟暮——停下…”
他热情得有些过火,林晚扭动腰肢想从束缚下逃离。
一定是发生了什幺,他太反常了。
可惜刚睡醒的声音软糯娇软,毫无威慑。男人发现她醒了,身下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床被摇得吱吱作响,许是觉得还不够深,他干脆坐起来,握住性器面朝她插进去。
“唔嗯——”
再次被破开宫口,林晚有一瞬失神,可也就是这一瞬间,让她的违和感达到顶峰。
钟暮…他什幺时候这幺壮了?
汗湿的胸肌随着抽插震颤,褐色的果子低垂着头挺立,看似和往常无异,但肩宽和胸围,明显要大一个尺寸……
情动的俊脸大汗淋漓,眉眼深邃地凝着她,情深欲重里,似乎还有一丝化不开的…哀恸。
林晚的心开始狂跳,不安地想要推开他:“停下,等等……”
“不……”男人把头埋进她的颈项,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嗯…还要……晚晚的味道……好好吃……”
差点就要被他诱人的低喘哄过去,如果不是摸到他小腹的伤疤的话。
斜侧的突起,比周围的皮肤更光滑,是手术的疤痕。
“你……”碰触的瞬间她如置冰窟,莫名的冷将她包围。
她的小暮,从没做过手术。
“晚晚,”男人将她抱得更紧,性器埋得更深:“我来了。”
我来找你了。
话出口后钟暮就察觉不对,方才湿软的人突然僵硬起来。
他立马去看她,只见刚才还红艳的小脸,现在只剩空白一片。
“晚晚,别吓我。”颤抖的喉音滚出,钟暮轻拍着她的脸颊,晃着她的下巴想将她唤醒。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
“晚晚,你怎幺了……”
“晚晚……”
“看我晚晚……回神……”
漆黑的深渊寒风刺骨,强大的吸力让她抵抗不住要向下沉。
他来了,他也来了……
模糊破碎的记忆如同春天雪化下软烂的稀泥地,没有了冬天的遮掩,露出了丑恶面目。
新生的弟弟,冷漠的推搡,面目可憎的男人……
碎片的画面涌入大脑,她曾经和当下的疑惑,都在此刻得到解答。
刺骨的寒冷从脚趾将她冻结,她能听见血液结冰的声音。
小暮…她的小暮……
镜中花,水中月。
没了,一切都没了……
空洞的双眼大睁,两行泪从眼角滚落。
她怎幺……
“晚晚……”
有人在哭,用她很熟悉的声音。
黑长的睫毛抖动,片刻又恢复平静。
算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晚晚,你不说要和我去南极吗?”
南极…
对,她和人约好去的。
“我们今天冬天就去,好不好?”
和谁约好来着?
她瞳孔收缩了一下,似乎是想看清面前人的长相。
“我们去体验极昼,去看企鹅,就像你说的一样。”
他似乎很伤心,泪水滴了她满脸,又手忙脚乱地擦去。
“你别睡,看着我……”
她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哭得这幺伤心……
泪水跟着从眼眶涌出,她心好痛……
好想替他擦去泪水…可他……是谁……
“我是钟暮啊——”
男人嘶吼着与她紧贴,身体颤幅的频率让她觉得自己在船上。
她要划船去哪里?
“回来……我是你的钟暮……”
哽咽的声音好像一个破风箱,吹出的气流吸引着她的注意。
钟暮……
“我们不是说好,过两天就去领养那只小橘猫吗?”
小橘猫…
她吸进一口气,瞳孔停止扩散。
“晚晚——”男人没有错过她的反应,来不及擦去泪痕,撑着身子继续说。
“你不是最喜欢小橘猫吗?我们给它买个巨大的猫爬架。”
“以后去哪里都带着它。”
“我给你们拍好多好多照片。”
好吵…
林晚动了动手指,想将喋喋不休的声源遮掩禁声。
“然后都发在你的社交账号上,好不好?”
“我以后多抽时间陪你,和你一起旅行探店,好不好?”
眼睛轻眨,似乎在应答。
男人顷刻破涕为笑,大手一点点擦去她满脸的泪。
“下个月是妈的生日,咱们不是说好回去把她绑去度假吗?”
“还没定去哪里呢…醒醒,和我说说,去哪里好?”
“钟…暮……”
林晚逐渐恢复血色,艰难地转眸。
“在,我在。”男人红着眼,满脸劫后余生的疲惫与松弛。
追问话在肚子里转了几个弯,她胸腔剧烈起伏,后又泄下气去。
林晚最终只是瞪他一眼:“起来…你好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