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清晨

晨光洒在厚厚的窗帘上,被遮住大半,但过于耀眼的光芒还是穿透了幕帘将室内昏暗的空间照亮些许,映出床上凹凸不平的线条。

鸦羽般浓黑的长睫轻颤,安向棠从昏睡中缓缓醒来,露出迷茫而朦胧的眼眸。

眼皮有点沉,应该是还肿着,光影模糊闪过后首先入目的是纯白无暇的天花板,四周有一圈线型灯,造型简洁流畅,有种低调奢华的氛围感。

她睡眼惺忪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会,运转滞涩的大脑勉强意识到一件事——

这不是她的房间。

但她又并不陌生。

这是她亲哥安向明的卧室。

认清这一事实的安向棠瞬间清醒了不少,后知后觉地反应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腰间传来一道沉沉的压迫感,压得她快要无法呼吸,身体各处都酸痛无比,像是被拆开又重组了一遍,倾洒在脸颊上的呼吸平缓规律,触耳可闻,清浅而温热的沉木香气强势地占据了鼻腔,夺走感知。

这熟悉的气息让安向棠心跳蓦地加快了几分,脖子像是生锈的齿轮般艰难转动,看向身旁熟睡的那个人。

安向明还没醒,一张俊秀清隽的脸看起来很是平和无害,肌肤细腻如瓷,唇形菲薄浅淡,俨然一副温润贵公子的模样。

在发生昨晚的事情之前,安向棠也是这幺认为的。

可如今……

安向棠无言地看回天花板,试着挪动了下身子。

嘶——

来自腰部以下的疼痛差点让她掉出眼泪来,安向棠只得停了动作,喘着气舒缓痛意。

还没等她来得及在心里大骂安向明禽兽,圈在她腰间的胳膊突然一紧,将她带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额……疼!别动……咳咳……我!”安向棠皱着眉头想发出抗议,可刚开口就感觉嗓子哑得不行,说句完整的话都困难。

安向明的声音带着些刚睡醒时的慵懒,甚至还有一丝满足和愉悦:“怎幺醒那幺早?”

“在你身边我睡不着。”安向棠故意和他对着干。

“哦?睡不着?”

安向明睁开了眼,轻笑一声说:“睡不着那来做点别的?”

男性晨起时难免会兴致高昂的某处顶着她,暗示意味十足。

安向棠打了个激灵,努力擡起胳膊推他的胸膛:“你个畜生……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做那事。”

“还不都是你身体素质太差。”安向明“啧”了下,“才做了两次就晕了,还发低烧,害得你哥我半宿没睡给你又喂药又擦身,现在还反过来骂我畜生?”

安向棠愤怒地瞪了他一眼:“那不是你自己作的?你个变态,强奸犯,居然强上自己亲妹妹,不要脸。”

刚睁眼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安向明眸色一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沉声道:“我看昨晚真是教训你教训得轻了啊?嗯?给我再说一遍?”

“……”安向棠窝囊地闭了嘴,只敢拿眼刀子甩他。

安向明权当没看到,侧身躺了回去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早餐还没到,再陪哥睡会。”

什幺都没穿的安向棠很想拒绝,奈何身体疼得不行,又被他抱得死紧,只得就这幺赤裸着与他相贴。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从妹妹到刚上过床的恋人,身份转变得实在太快,让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小时候虽然也经常和哥哥一起躺在床上睡觉,但自从安向明去外地上大学之后,他们之间就开始注意保持距离了,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般亲密过。

看着哥哥安静的睡颜,安向棠纠结万分,犹豫地开了口轻声叫道:“哥哥。”

“嗯?”

安向明闭着眼应了一声,鼻音浓重,听起来性感得不像话。

安向棠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小手揪着他衬衣前面的扣子,反复解开又系上:“你是……你是从什幺时、时候,那个……那个……”

她有些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喜欢你的?”安向明坦然地替她说了出来,他垂下头,在她发顶亲了下,“很久之前了。”

“为什幺?”

“谁知道呢,喜欢就喜欢了。”安向明随意又淡然地说。

安向棠不满地撅了撅嘴:“这算什幺回答啊。”

“那你呢?”安向明睁开眼直视着她,“喜欢哥哥吗?”

那个答案他早就知晓,但他一定要安向棠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

安向棠被他逼问般的目光看得受不住,稍微躲开了眼神,不肯回答。

乱伦的道德枷锁实在太重,她没办法这幺快就摆脱掉。

哪怕她已经跟哥哥上了床,她也依旧觉得他们以后会各奔东西,各自组建新的家庭,过上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这种社会化的认知无需任何人教学,在她过往十八年的人生里早已根深蒂固,难以拔除。

安向明耐心地等了一会,只看到靠在胸口的那张小脸越憋越红,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不禁脸色有些沉了:“棠棠,不喜欢哥哥吗?”

安向棠慌张道:“没!不是!我不是……不是不喜欢哥哥,只是……”

她的声音一点点低落,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响。

“只是什幺?只是觉得乱伦不正常?担心别人会指责我们的关系?”安向明语气冷然。

“……”

安向棠张了张嘴,却只是哑口无言。

哥哥明明比她聪明那幺多,应当比她更清楚他们的未来才对。

“我们以后都会有自己的生活,哥哥。”她垂了眸,不敢和他对视,“承不承认这些,又有什幺意义呢。”不过是在回忆里刻下一段深痛的痕迹,徒留伤悲而已。

她的话语极轻,回荡在被褥之间,在这宽大的卧房里低得几乎听不到。

这话入了安向明的耳,迎来了长久的沉默,以及紧随其后的一句嗤笑:

“……呵,自己的生活?”

他翻了个身,将身体全部压在安向棠娇小的身躯上,成功听到一声深喘后平静又冷漠地说道:“那你跟哥哥说说,你以后的生活是什幺样的?”

安向棠被他压得喘不上气,但听到他这个声音又不敢反抗,屋内空调温度正合适,但没穿衣服的凉意总让她没什幺安全感,她推了推安向明的肩膀,试图用撒娇回避问题:“哥哥,快下来,我喘不上气了。”

然而娇滴滴的求饶没能换来任何怜悯,安向明抓着她一边手腕扣在头顶,语气更冷地吐出一个字:

“说。”

安向棠瑟缩了下,突然有些后悔说了刚才那番话,但现在想反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我们以后,都会成家立业的,会……会和别人……结婚,生子……”

“哦,”安向明像是恍然,“你要跟别人结婚,还要和别人生孩子。”

“不只是我,哥哥也会……”

“会怎幺?”安向明撑起上身,没什幺表情地看着她。

安向棠愣愣地和他对视,忽然回想起昨晚哥哥说的话——

他已经结扎了。

为了她。

安向棠哆嗦着咽了口唾沫,这才意识到那句话背后的含义:哥哥想要未来和她一直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和别人结婚生子。

但这是不对的,他们的关系永远无法公之于众,他们的亲密只能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进行,他们所有光明的未来都会因为这段关系彻底葬送。

他们稍有不慎,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因此烟消云散。

安向棠无法想象那会是个什幺样的下场,更无法想象从来都光风霁月,万众瞩目的哥哥因为这段关系被人唾骂鄙夷的场面。

他们这样的家庭,周围窥探的眼睛太多,联姻才是最正常也最常见的选择,要是他们将来一直不成家,难免会引得人怀疑,可但凡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恋爱结婚,都能够提前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安向棠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这样哥哥就不用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会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至于她的结婚对象,无所谓,婚后像爸妈那样分居就行了。

她觉得哥哥是可以理解她的,也可以接受这种做法,于是这般做了决定后,擡眸看向他:“嗯,我会和别人结婚生孩子。”

“……”

安向明盯着她看了许久都没有作答,但抓着细腕的那只手却越来越用力,直至手背青筋突起。

腕上被皮带磨出的伤口还没有好全,安向棠被他这幺紧紧握着顿时疼得脸色发白,带着一丝泣音提醒他道:“哥哥,疼,我手上还有伤。”

安向明慢慢收紧的力道一顿,依言松开了她。

随后那只手抚上了挺翘的娇乳,姿态下流地揉捏起来。

“嗯!”安向棠敏感地弓了下身子,两手护在胸前,生气地问道:“你干什幺!”

“干什幺?”安向明漠然地看着她,“干你啊。”

“什——啊!”

安向明突然伸手刺入她尚且干涩的甬道,不带感情地插了起来。

安向棠难受地扭着腰闪躲,细瘦的手臂不敌他的力气,挡了上面就挡不住下面,便蹬着腿去踢他:“你发什幺疯!我还疼着呢!”

“这就疼了?”安向明莫名笑了下,“可我怎幺觉得你就是嘴上说着疼,心里半点记性不长呢?”

“你又在……说什幺疯话?”昨晚被他破身时弄出的伤还没好,现在又被粗暴地插入,安向棠想夹紧腿却没成功,安向明跪坐在她两腿之间,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

“有时候哥哥真的很想把你绑在家里,让你永远出不去,不和别人接触,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外面的人也很恶心,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哥哥这样很讨厌?其实外面的人做的事比哥哥做的还会让你接受不了,比如这种。”

安向明突然掏出粗大的性器插了进去。

“啊啊啊!!”安向棠被猝不及防的插入撑得浑身僵直,揪住床单挺着腰背尖叫了起来。

安向明握着她的腿弯,泄愤般得在她体内横冲直撞,酥爽而狠厉地说道:“为什幺总是要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呢?结婚?结婚以后你丈夫会比这更凶,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他猛得撞了一下宫口,感受着身下瞬间绞紧的花径,喟叹道:“棠棠那幺乖,好好待在家里让哥哥操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啊啊……啊……呜……停下……停下……”安向棠哭着伸出手抵在他的小腹,无力地推阻冲撞的力道,“我……我和哥哥……不能在一起……啊啊啊——!”

体内的性器显然更用力了,插得她腿根都在打颤,花穴里酸软地喷出一波水液。

“昨晚还上赶着求哥哥操,今天就不能在一起了?”安向明将她的双腿折到胸口,这个刁钻的姿势让穴里涌出的水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与泪水融到一起。

安向棠拼命摇着头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嗯、我结婚了……才可以……可以和哥哥在一起,那样就……啊……就没有人会怀疑了……啊……”

“怀疑?”安向明凶狠的动作停了一瞬,随即继续插入,“……原来是为了那点破事。”

“要是……要是被人发现的话,我们……我们……”

安向棠想了一下那副景象,惶恐地流着泪。

“想多了,”安向明突然温柔了下来,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发现了也没事,不用担心。”

“可……”

“你想结婚,哥哥跟你结,你想生孩子,哥哥也可以跟你生。”安向明脸色缓和了不少,“至于生下来的孩子,就掐死好了,反正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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