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收拾残局到后半夜,第二天六点就醒了。
时绥只觉得腰间痒痒的,伸手去拍,被抓了正着。
这一觉睡得很香,许是睡前精疲力尽之后才得来的好觉。
温热的手掌游走在她的胸前,粗粝的指腹在她的乳尖慢慢打转。
“魏衡……”时绥开口,嗓音哑哑的,昨晚喊得太用力,“别动了。”
乳头早已挺立,被少年抓在手掌心玩弄着。魏衡亲吻着时绥的颈背,用火热的性器去顶少女的翘臀,细细研磨。
“啊哈……我想再睡会儿……”时绥皱眉,夹着腿,伸手去掰开少年的手指。
魏衡没说话,沉默地亲吻着怀里的女孩。
被整齐地叠放在一旁的衣服兜里传来铃声,时绥没反应,只能魏衡去接听。
那头嗯了两声,很快地就挂了。
魏衡拿起架子上的衣服,三两下就穿好了,又拿着时绥的衣服放在床头,俯下身去亲吻少女的唇瓣。
“时绥,起床了,一会儿爸过来。”他说着,眼眸中温柔得滴水。
少女嫌烦,把头闷在被子里,不去听他说话。
魏衡无奈,只能隔着被子又轻轻地拍了拍他,“十五分钟,你赶紧收拾收拾,我去给你倒热水。”
少年离开了,卫生间传来刷牙的声响。
时绥终于从被窝里爬起来,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就像要散架了一样。脑海中回想着昨晚的画面,一夜情迷。
魏衡给时绥接了热水,端着脸盆送进房间里。
房内很是温暖,除去他房间里常有的味道,就是时绥特有的香气,以及昨晚因为纵情而残留的淫靡气息。
忍下心中的欲念,少年将脸盆放在凳子上。
时绥还懵着,穿了衣服坐在床沿,望着窗外发呆。小姑娘还没穿袜子,小巧的玉足荡在空中。
魏衡拿起袜子,一只手捧着时绥的小脚,另一只手将袜子套上去。一只穿好了,去换另一只。俯身轻轻地吻在了她的脚背,时绥惊呼:“干嘛!”
魏衡擡眸,眼底是遮不住的笑意,他没说话,只是帮她把袜子鞋子都穿好了。
时绥起身,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忍。
“疼吗?”魏衡注意到,微微皱眉。
时绥不说话,拿着拧干了的毛巾就往脸上敷。
洗完了脸,小姑娘又去刷牙,牙具都是全新的,看着比魏衡的牙刷质量好了许多。
收拾好了,时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眼圈有些黑,昨晚太累了,视线缓缓向下,落在了颈间。
红痕斑斑的,全是魏衡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刚想发怒,身后的少年将一条围巾绕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时绥愣了愣,是巴宝莉的围巾,崭新的,还闻得到一点点香气。
“爸给我买的,还没戴过。”魏衡不知道巴宝莉是什幺牌子,也不知道这条围巾有多贵,当时时父见少年穿得太过单薄,买了不少衣服补偿他,不过魏衡都没穿过。
围巾绕脖,不仅让人暖了许多,更是遮住了脖颈间羞耻的吻痕。
时绥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活脱脱像个小娃娃。
楼下传来鸣笛声,是时父的。
拿好东西,俩人准备离开。
门口撞上了那个叫小莹的姑娘,她好奇地看着一前一后的姐弟俩。
“魏哥哥,你昨晚真的回来了?”她有些兴奋地问,目光盯着少年。
“嗯。”魏衡不太想多说话,伸手去拉时绥,不过被少女躲开了。
外人还在,居然就敢拉她。时绥侧头看了小莹一眼,两三步就下楼了。
坐在车里,时父将早餐递给姐弟俩,又好奇地看时绥的围脖。
“哎?囡囡你怎幺戴着我给你弟弟买的围巾?”
时绥低头喝着牛奶,没说话。
“我送给姐姐的。”魏衡开口,嘴角的笑意浅浅的。
时父欣慰,古有孔融让梨,今有魏衡让巾。
——
一整天时绥都昏昏沉沉的,她上课时选了个靠后的位置,方便打盹。
王倩妮和朱雯俩人好奇,趴在她的耳边,“你昨晚通宵啦?”
时绥没心情理她们俩,脑子里都是昨晚疯狂的画面。
太疯狂了,还荒唐、荒淫、荒诞!
朱雯看着整张脸都埋进围巾里的少女,做出思考的模样,“你知道不,这两天听说姜杰休学了。”
时绥微微擡眸,终于有了点精神,开口问道:“这学期吗?”
王倩妮拍了拍时绥的肩膀,安慰道:“嗐!你也别伤心,反正他不是总换女朋友吗?”
“谁伤心啊?”时绥莫名,把脸一扭,“他又不是什幺好人。”
“此话怎讲?”朱雯立马八卦,凑近时绥,“他怎幺不是好人了?”
时绥沉默了半晌,脸又埋进围巾,只是闷闷地说:“反正不是好人。”
——
春雨绵绵,一下就是好几天。昨晚开始下,到第二天傍晚还是下个不停。
时绥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魏衡正撑着伞站在旁边。
他手上拿着书看,垂眸的模样和昨晚完全不同。
长得太帅,不少女大学生路过的时候都频频侧目,还是穿着校服的男高中生,更是吸引人了。
雨不大,时绥把伞放在教室了,所以只戴了卫衣的帽子。
她双手插兜,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轻闻上面的气息。
还没走到少年的身边,他已经察觉到了。立马把书放回,然后快步走到时绥的身边。
“伞呢?”他问,今早走之前特意递给她的。
“没拿,懒得撑了。”她说着,语气不冷不淡。
魏衡皱眉,也是无奈。伸手替她拍去身上的水珠,将雨伞往她那里倾倒。
阴天的视线很昏暗,时绥望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又回想到他昨晚抠她那里的样子……
立马移开视线,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地铁站。
又要挤了,时绥想,好麻烦。
麻烦的不是挤地铁,是与他。
“今天还好吗?”早上就发现她昏昏沉沉的,生怕她状态不好或者生病了。
时绥没说话,注意着脚下的水坑。
“对不起,昨晚没照顾你的感受。”魏衡垂眸,看着目光清冷的少女。
魏衡的服务意识其实很好,所以时绥也不知道所谓的“没照顾她的感受”是什幺意思。
不过时绥还是没说话,沉默着走进地铁站。
下楼梯时有人着急,从少女的身侧快速穿过,时绥一个没站稳,就要倒下去——魏衡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眉头始终皱着。
时绥对上他的视线,少女的眼眸就像温吞的白开一样,不喜不悲的。
“时绥,你不高兴了可以打我骂我。”魏衡有些忍不住了,心下有什幺在碎裂,“你别这样,我很担心。”
“我没有。”时绥低低地说,挣开魏衡的手臂,“我没不高兴。”
魏衡看着身侧的少女,又问:“那你为什幺这样?”从前她不仅讨厌他的触碰,更是直接破口大骂,而此刻她却没什幺生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我只是……”时绥深吸一口气,转头去看少年,“魏衡,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