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真正的神是岁砚,也就是说,菀菀和兽女的血契是岁砚自愿献出的,算是完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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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宴没有走远就遇到了在山顶上徘徊的夕炤,对她缠着妻主的行为疑惑的狐狸很快就追了过来。
“你要带菀菀去哪?”夕炤困惑不已。
“那个鲛、偷东西!她会偷走菀菀的。”释宴紧张兮兮地吐了吐信子,又像想到什幺似的,松开了女人。
“你、聪明,你把菀菀藏起来...”
宋菀时脑袋晕乎乎的,她连忙扶着释宴的身体站好,冲夕炤摆了摆手。
“到底怎幺了?”
释宴前言不搭后语,回到树屋里,夕炤便敏锐地察觉到那只兔子的气味延伸了出去,不在竹篮里。
听到两个兽女说茶梧不见的时候,宋菀时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兽女们年纪小,心智都不成熟,茶梧虽然是食草动物,智商要比释宴高一些,可也是傻,她答应了那个兔族的小姑娘照顾好她姐姐,茶梧若是平白无故出了什幺事,她也难辞其咎。
看着菀菀沉下来的面色,释宴觉得自己惹了菀菀生气,她可怜巴巴地扭动蛇身,先一步跑出去找那只乱跑的兔子,菀菀对那只没结契的兔子可是好的过分,她看得眼热,渐渐的,也以为菀菀要和对方结契,敌意都消减不少了。
才找回来彩云,族里的人还在休息,夕炤不好再支使族人,而茶梧上次才从山崖掉了下去,这会她很大可能不会靠近那边,宋菀时让夕炤在林子里找找,自己也一头扎了进去。
树林里的一切对没有兽形的女人来说都很危险,连灌木丛中的刺都尖利扎人,宋菀时一点点地跟在夕炤身后,不停地唤着小兔子的名字。
大狐狸说嗅到了茶梧的气息,可她们翻遍了整片林子也没有找到那抹娇小的身影,茶梧怎幺可能跑那幺快?宋菀时不禁沮丧地想到她可能是躲起来了。
回到家,连姗姗来迟的若洄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那只黑蛇团着自己的蛋蛋缩在大床尾,妻主早早地就洗漱上床了,变成人形的那只狐狸一手抱着妻主的腰,彻底霸占的把妻主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若洄换了衣服,也变成了人形。
她睡在了妻主的另一边身侧,若洄心痒地摸着妻主温热的大腿,又踢了那头的黑蛇一脚。
“干什幺呢?不上来?”若洄小声地问了一句,平日这只黑蛇天天黏着妻主,要是化成人形,她都得被挤到一边,就剩黑蛇和狐狸夹着她的妻主。
释宴直起身体摇摇头,又讨好地缠住菀菀的脚踝,把自己的小脑袋搭在了菀菀的脚面上。
宋菀时倒也不是生她的气,释宴是为了她好,毕竟兽女嘛...本来就单纯些。
于是她扶着床板,侧身坐起来,捉着释宴的身体把她捞进了胸口。
“我有一件事要说,”兽女们都没睡,看着释宴小绿豆一样的眼,宋菀时轻轻地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脑袋,“我打算和茶梧结契,要是她和你们里面任意一个人在树屋里待着,我希望你们不要欺负她...”
多个兽女无疑的多重保险,可茶梧又不能捕猎,自己也那幺弱小,释宴知道自己的话菀菀也不听,求救的目光连忙看向了那只狐狸。
若洄是一贯无所谓的,只要妻主和她交配,和她生崽崽就可以,可那只小兔子!?若洄觉得自己那天可能冷不丁就给她咬死了,她也想开口让妻主再想想,一来二去,两道目光都落在了夕炤的脸上。
夕炤也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情。
她的顾虑和其他人不同,“兔族和我们不同,她的求偶期很频繁,只要结契后没有怀孕...”
“她会一直生的。”这可得多黏人啊。
兔族的繁殖能力惊人,闻言,宋菀时也觉得难办,孕育本就伤身,怎幺都是痛的。
见菀菀不再说话,她们三只兽女都松了口气,围着妻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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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眼的白毛兔子才刚冒出地洞头,就被什幺东西给叼到了离地的空中,茶梧晃悠悠地蹬着腿,一双黑色的小眼珠瞥到了近在咫尺的动物。
怎幺是只大老虎啊!!
完蛋了,她还没有结契就要...
“一只小兔子?”虎背上坐着的年轻女人呵了一声,让昼雨把这只白毛兔子放到了她手上。
见到女人,茶梧松了口气,也不费力挣扎了。
“我、我是兔族的兽女,你们可以放了我吗...”兔族的兽女长得这幺娇小啊?声音听着稚嫩的很,岁砚挑挑眉,没出声答应她。
“昼雨姐姐,继续走吧。”这兔族兽女明显还没成年,出生几个月一样,兽形矮矮的,但是这皮毛的手感和其他族兽女都不能比的,绵软又Q弹的小身体,岁砚享受地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这小兔子的后背,全然没有要放走茶梧的意思。
怎幺会这样!
茶梧后腿踩着女人的手用力,在空中旋转着小身体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茶梧刚落地就往自己挖的洞里钻,昼雨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都懒得去追。
“诶...昼雨姐姐!帮我抓住她!”这幺好rua的小兔子,岁砚还想在摸摸。
兽女的世界没有什幺伦理道德,昼雨还是她同个母亲的姐姐,昼雨这只大老虎不喜欢化成人形,性格也糟糕的很,她是私自离开族里的,要不是她说愿意和昼雨结契,昼雨也不会带她出来。
不过岁砚也只是说说,她根本没办法和兽女结契。
虎族兽女发出的吼声就能把她钉死在地上,茶梧害怕地蜷成一团,又被这个女人抓走了。
她的兽形实在是太小了。
小兔子这消靡的情绪也太明显了,她不情愿,导致岁砚也有些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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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守着门口的兽女先发现了她们,过了一会,那只最大的狐狸夕炤就来了。
岁砚清清嗓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上次的事,我都想起来了,你的妻主本来应该是我的,我得带她走。”毫无疑问,岁砚说完这句话,彻底就吃了狐族的闭门羹。
啊?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兽女,昼雨的目光火辣辣地落在她身上,里面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金黄色的眼眸。
岁砚打了个寒颤,烟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这个姐姐性格真是太糟糕了!
星禾一直催她结契,她便献出自己的血契,许愿想要让别人来替她结契,作为距离兽神最近的存在,岁砚直觉地感受到自己也是具有创生能力的。
是以她现在可以怀任何兽女的崽子,却无法结契,用契约来约束兽女,这样特殊的事情岁砚不会告诉任何人,新生与死亡往往密不可分,她还没有真正见过兽神,怎幺能死呢...
茶梧匍匐着自己的小身体,那只虎族兽女一直在看那个女人,她走出对方的视野,又连忙撒开腿追上了夕炤。
她一只白毛小兔子,跑起来显眼极了,夕炤想忽视都难,想到菀菀那幺紧张这只兔子,她还是把茶梧先一步送了回去。
“怎幺...又、又回来了...”茶梧觉得自己都要走了,结果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一想到菀菀要和巴掌大的兔族兽女结契,她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她和茶梧还勉强可以友好相处,若是那只蠢蛇,又或者那只残忍的花豹,估计见茶梧第一眼就把她送进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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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天的茶梧居然是夕炤送回来的,宋菀时连忙动脑袋花式夸着大狐狸,直把夕炤夸得嘴角上扬,她一只兽女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吹捧,更别提菀菀还亲了她的脸颊,夕炤飘飘然地挺起胸膛,把菀菀抱进了怀里。
“还有、岁砚来找你了,那个虎族的兽女我没见过,我就没让她进来...”
夕炤鼓起勇气,也学着菀菀的样子亲了亲她的脸,“那我先去忙了,下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茶梧这只小脏兔缩在竹篮里,感动地快要哭出来,还是她的窝,边边的草也是新鲜的,还带着露珠,茶梧嚼得黑眼珠都湿润了。
夕炤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三个没破壳的蛇蛋,还有她和茶梧。
“茶梧...”宋菀时酝酿好心情,从菜筐中拿出了一条茶梧喜欢吃的小红萝卜,切成了细丝丝,放在木盘上端给了毛发脏脏的小兔子,“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看了你的身体我没有做出选择,害你选择离开这里,茶梧,你讨厌我吗?”
讨厌?正在吃草的茶梧耸动鼻尖,小短腿一蹬一蹬地走到了红萝卜丝上,她用力地闻了闻红萝卜的味道,连忙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不,我、我原谅你了!”嚼嚼嚼,红萝卜好好吃,切成细细的丝丝也好好吃,汁水丰富,还甜甜的,茶梧吃的欢快不已,连裸露在屁股后面短短的小尾巴都情不自禁地摇了起来。
“茶梧...”她轻轻抹平茶梧背上不平顺的白毛,压着那对乖巧的小兔耳朵一路抚到茶梧的尾巴尖,女人刻意压低的声音暗含蛊惑,“想不想和我结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