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次日的修行
第二天醒来，虽然身体没有实质性的不适感，但她却感觉到一股从内到外的疲惫。哈尔辛老师真的是非常棒的医师……
她在藤蔓编织的床上打了个滚，才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哈尔辛的卧室中。
昨晚做完后，哈尔辛居然破天荒把她抱回他卧室了啊。
这个发现让她感觉有一些欣喜。
哈尔辛房子墙壁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和挂着蔓延的常绿爬墙植物，它们随季节更迭而变化，使得房子也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生长。在春天，墙壁上会开满小花，夏天则是浓郁的绿色，秋天则变成了金黄色和红色，冬天则是沉静的褐色和暗绿。她对哈尔辛的房子真的是太熟悉了。
她跳下床，地板铺着柔软的动物皮毛，墙壁上挂着草药和干花束。
她推开树皮做的门，看到了哈尔辛正坐在晨光中冥想。
她光着脚踩过草地靠近他，他坐在靠近森林里的一块苔藓覆盖的岩石上，早晨的阳光穿透树冠，斑斑点点地落在他的宽阔肩膀上。
“你醒了，林影。”他说。
她叹息着自语：“老师，你昨晚做的……好过分呀。”
“林影。”他用沉稳而低沉的声音说话，仿佛山岳之声回荡在清晨的空气中，“大自然从不宽容弱者。昨天的教训，是为了让你认清这个世界。它既美丽又残酷，如同一朵盛开的花，背后隐藏着锋利的刺。”
被这幺教育了，她多多少少有些无精打采：“昨晚就被教育得够狠啦，今天一大早老师还对我说同样的话。
哈尔辛从岩石上站起，一身肌肉在动作中流动，如同树木随风摇曳。他朝她走来，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感觉到大地的脉动。
看着这个样子的他，一些阴影浮现上来，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而且还很狼狈地被石头绊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的力量和身体素质还有待提高。”他继续说，弯下身来，伸出他的手臂，准备帮她起身，“但别忘了，大自然也是一个伟大的治疗师。它会给予你时间和空间去愈合，去学习。我希望你能昨天的课程中学到足够多的东西。这是我对你的期望。”
她抓住他的手，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拉起，就像拔起一株小草一样简单。
她失神地看着他肌肉壮硕的手臂，想起昨晚他就是用这个手臂压着她猛干的。
“我……我不确定。我现在更多感觉的是，昨晚我幸存下来了。”
老实交代，昨晚带给她更多的是恐惧，她甚至已经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感兴趣了。
“我承认，我并不适合给你做性事初体验的教导。”他略一摇头，“你的养父应该比我更适合这个。”
她大吃一惊：“哈哈哈尔辛，那是我的养父！”
“又不是亲身父亲——哦，忘了，人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道德感。”他直接掠过了这个话题。
“所以果然就……一回忆起来还是很恐惧。”她打了个寒颤，“就……”她没再谈下去，而是扯开话题：“老师不让我和白狼叔叔这样做是因为，你说白狼叔叔太过狂野？难道他比你更……那个什幺？”
“你指的是什幺？”哈尔辛反问，“是具体尺寸，还是他在那方面的法术，或者是其他方面？”
……老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她只好说道：“全部都是吧。”
“就尺寸而言他的狼形态和我的人形态相仿。”他说。
林影：“……所以老师你本人是什幺凶兽。”
“就体力来说任何一个高阶德鲁伊都能做三天三夜不停下，当然我们一般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只是，与我相比，白狼缺乏自制力。”哈尔辛回答。
“…好的，我明白了。”她呆滞地说道。
“记住，林影。”他不失温和地看着她：“每一次难忘的经历都是成长的机会，我认为你会从中学到如何在风暴中站稳。”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在老师狂风暴雨的撞击中始终保持站着的姿势吗。”
他一挑眉：“我说的不是体位。……你和那些吟游诗人越来越像了，林影。”
她无地自容：“我只是……那个……哎。”
哈尔辛没再纠结这个事：“好了。让我们开始今天的修行。大自然的道路漫长而曲折，但我会与你同行。”
她几乎都大吃一惊：“老师，昨晚我都，我是说我都这幺累了，今天还要继续修行吗？天呐……你也太残忍了！”
哈尔辛轻轻地笑了，那种笑容在我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寻常，因为我的严肃通常像是一道未曾动摇的山脉。“孩子，”他说：“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没有什幺是太残忍的。每个生物都必须面对挑战，以此成长。但放心，今天我们不会进行身体上的训练。”
听到这话后她放心不少，她跟上他的脚步，走到一片静谧的溪流边，溪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今天，我们将专注于内在的修行——冥想和自我反省。”
……啊，是冥想。
冥想对于她来说蛮噩梦的。
这个冥想并非是准备当天法术的冥想，指的是德鲁伊风格的冥想。
冥想中他们会思维交织，对方会感受到一部分她的思维……
哦是的，她有时候走神想到今天吃什幺明天吃什幺，就会被哈尔辛发现。更可恶的是她第一次和吟游诗人接吻，也是因为冥想被哈尔辛觉察到的。
她还在忧郁呢，他就指着一块平坦岩石，示意她坐下了。
她只好照做。
“闭上眼睛，深呼吸，”他坐到了她身边，继续指导：“感受大地的支撑，听听那些你通常不会注意的声音：溪水的流淌，风穿过树叶的细语，鸟儿的歌唱。”
她听不到这些。
她只能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
还有他在她耳边说话时的吐息。
她的体温开始上升，那种热意不是温柔的抚触，而是一种更直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