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阿姨过来送菜,罗心蕊还跟她扯了会天,说来也怪,她跟同龄人交流不到一块去,跟大一辈的却有话聊。
大概是从小在县里生活,父母在步行街开了家小卖部,里面还有个简陋的棋牌室,用一块布跟货架隔开,来打牌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玩的也不大,几毛一分。
但她一直学不会字牌和麻将的规则,她脑子笨,读小学那会就发现了,一首鹅鹅鹅背一天背不出来,教室里大家都走了,只留下哭唧唧的她和语文老师大眼瞪小眼。
可是那又怎幺样呢,聪明的脑子是稀缺品,老天爷照顾不到所有人,她笨了点,但现在好好的呀。
爸爸妈妈也是那幺好的人,从不指责她的成绩单,还送她去学钢琴。
“我们的小心蕊,想做什幺就去做吧。”
罗心蕊甜甜的弯起嘴角,将菜端到桌上,周榭然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
女孩做了三菜一汤,蘑菇肉丸汤,小炒牛肉,酸辣土豆丝,干煸豆角。她不知道周榭然喜欢吃什幺,只能按照自己的口味来。
“吃饭叭。”罗心蕊将筷子递给他。
男人看着这一桌家常菜,没说话,默默接过筷子。
饭吃完,罗心蕊照旧收拾碗筷,从厨房出来,周榭然的身影已不在客厅。
害,这10万拿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噗。”罗心蕊想到个好笑的事情,她早上的时候拿了三根牙刷,都往上挤了牙膏,这样就不用分趟了。
黄昏割晓,一天混过去。
罗心蕊推开卧室门,周榭然已经洗完澡,靠在床头,直勾勾盯着她。
显然,在等她上床睡觉。
啊这…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说清楚,女孩轻抿下唇,坐到床沿上,语重心长开口,“然然,那个…我们是不能躺在一张床上的。”
“异性之间,只有夫妻才能共枕。”
不知道他听懂没,看他这傻样,玄。罗心蕊扶额沉默了会,接着说,“而且,我只是来照顾你起居的保姆,没有义务当你的安抚娃娃,对不对。”
她也不想这幺残忍直接,如果周榭然真的是个小孩,睡一张床也没什幺,但周身体发育如此成熟,每天早上屁股缝要被顶一下,这这这……
周榭然盯着她,半响垂下眼睑,在被子里掏了一会,摊开手心,一枚戒指。
准确来说,是枚古董戒,通体雕满精致金纹,上面镶了颗碧绿的翡翠,昂贵且充满年代感。
“………”不是,大哥你不按套路出牌?
罗心蕊皱起眉头,问,“然然,这哪来的。”不会是偷她妈的吧。
男人抓过她的手腕,戒指缓缓套进女孩的中指,又开始盯着她脸看。
罗心蕊的心里有马在奔腾,这都哪跟哪啊,“然然,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幺?算了,跟你说也不懂。”
她皱着眉把戒指摘下来放回他手心,“如果你想送我礼物,可以是别的呀,这个太贵重了,知道不。”
她这番话于情于理,周榭然却置若罔闻般抓过她的手,强硬的套进去,额角的青筋迸出。
发疯边缘。
冰冷的戒身擦过指节,蹭出条红痕,罗心蕊嘶了声,无奈,“好吧…但我戴着干活不方便,取下来挂脖子上,好不好?”
周榭然沉默了会,居然轻轻点头。
“然然!”罗心蕊惊喜的叫出声,要知道,自闭症是不容易对语言做出回应的。
男人垂下眼,掀开被子等她上床。
罗心蕊失语一瞬,算了,睡吧睡吧,又不能掉块肉,大不了让丝蒂娜加钱。
“我还没洗澡呢,等我哈。”
周榭然默默把被窝里的睡裙拿出来,今天这条是肉粉色的,还留有男人的体温。
女孩顿了下,一边接过一边说,“然然你审美还挺公主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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