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烨霖离开了小院,大步走向一间厢房,刺啦啦地推开门,不曾想入眼竟是半裸的一对男女。
他连忙闭眼,大声喊着:“张胜,我有要事与你商讨!”
张胜正捏着女人的软玉,嘴巴贴在细嫩的脖颈上,几遇登仙。
“唉哟,我的小公子欸!我可是在、在!”
他虽气,但还是要给足唐烨霖面子,只好喊妓子给他含龙根。
妓子便乖乖地蹲在他的胯下,嘶溜嘶溜声隔着布料闷闷传开。
唐烨霖为此有些嫌恶,说:“你就不能和我商讨后再行此龌龊事吗?”
张胜正想和唐烨霖说道说道,却被妓子高超的技巧弄得小腹的邪火滚滚涌起,扣着妓子的头抽抽往妓子的喉咙深处送,发出阵阵喟叹。
他双手撑着扶手上,两腿开的分明,表情十分舒慰,五官一松一紧间又泄了几回,嘴里直喊:“噢哟!噢呦!哟——嚯嚯...”
唐烨霖忍无可忍,怒喝:“张胜!”
“得得得,小公子请说,这次我绝不会被这骚货给吸引到。”
被骂作骚货的妓子藏在张胜的衣袍下,媚笑不断。
唐烨霖直犯恶心,便想夺门而出,但转念想到花满盈,只好调转过来。
“你说是这里的常客,那你可知这里有个后院,里边住着一个女子?样貌清丽。”
张胜歪头,似在回忆,喃念说:“后院?样貌清丽的女子?这里哪个女人我没点过?说清丽?你指的是茹娘?可是她前不久被钱员外赎走了呀,啧啧,我可真是怀念呢,茹娘的一双乳波...”
娇媚的声音从张胜的胯下传出,“怎的?奴家的口活还不能让你忘掉茹娘吗?”
“哈哈哈——佳娘的口活乃世间一绝,我怎会想着一个被买走的妓子呢?本少爷当下最疼的就是你。”
眼看男女在调笑间又即将擦枪走火,唐烨霖急忙地打断,喊:“所以到底你知不知道?你父亲还想不想要城郊那块地了?”
涉及政事,张胜猛然清醒,他踹开佳娘,说:“别急,别急啊小公子。我托人去打听打听,这儿我真的熟。”
佳娘有些怨气,掐着嗓子,说:“怕是大人打听不到什幺消息,后院里的那位,非达官显贵,连名字的叫不上,更别说点她了。”
名字!
唐烨霖如同当头一棒,他惊觉自己忘了问花满盈名字,只顾着拉近关系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
他非常失落,让张胜以为是佳娘的话让他如此,于是张胜便说:“小公子,达官显贵,说的就是你啊!论这世间,比你尊贵的,不出五个数。你且放心,等我唤来老鸨,请这妓子出来一叙!”
佳娘却嗤笑,说:“前阵子,她还接过几个恩客。我瞧这小郎君面相稚嫩,估计一次荤腥也没尝,不如先在家里尝几个处子,再来这里玩乐。免得第一次就糟蹋了。”
唐烨霖确实没经过人事,当他设想和花满盈鸳鸯露水时,身子就燥热无比,脸上泛起红色。
“佳娘说的也是,不如小公子先让家中长辈挑几个通房丫头?”张胜说。
唐烨霖摇摇头,当他有第一次梦遗时,家中长辈便安排过几名身世清白的姑娘家给他做通房,但他都拒绝了。
他只想要和心动的女子...
“所以,你知道她的名字?”唐烨霖看向佳娘,目光澄澈。
佳娘理了理发丝,眼睛略微上挑,样子风情无限,声音绵软直叫人酥了骨头,“大家都是春满园的妓子,怎会不知名字?”
事实上,佳娘也是机缘巧合下得知的,只不过是路过老鸨时听了老鸨的几句念叨,推测出个大概,应是叫花娘。
说起来这花娘,刚来时频繁登台弹琴,而后倒是足不出户,却夜夜有恩客指名,明明弹琴时有面纱遮掩,姿色半点不漏。
于是乎,佳娘便有些嫉妒。
“公子那花娘都接过不知多少的客人了,有什幺好喜欢的。若说姿色,哪有我妩媚,若说技巧,就凭她冷冰冰的样子,能在床榻给你多少乐子?还不如将你的初次交给我,佳娘让你知道,什幺才叫飘飘欲仙~”
唐烨霖没搭理,打算自己去寻老鸨。
“张胜,你自己玩吧,我就不打扰了。”
可是寻来老鸨,老鸨却直说没花娘这号人物。
“怎幺会没有!除非她不叫这个名字!我明明在你们后院看到一名女子...”
老鸨的震惊之色没逃过唐烨霖的眼睛。
唐烨霖便了然老鸨是知晓内情的,于是自爆身份,说:“我乃阁老之子,当今圣上的弟弟,若不想横出事端,安排我跟她见面。”
老鸨面露难色,“这...”
“这位公子,擅闯我们春满园后院,本就是你的不对,你却还反倒以权势欺压我们了。”
常平从老鸨的身后走出,他的出现让老鸨有了依仗。
“你便是这里的老板?”唐烨霖问。
常平不卑不亢地拱手做缉,回:“正是。”
他继续说,“我不知你从何得知后院内有一位名为花娘的女子。但,我们春满园确实没有这样一个妓子。是您走错了地方吧。”
常平的语调信誓旦旦,不禁让唐烨霖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走错了?那个小院已经脱离了春满园的范畴?
宾客人来人往,眼下也不好再说些什幺,唐烨霖只得悻悻离开。
见唐烨霖已经远离,老鸨在常平身后小小声说:“明明都关在后院了,这花娘怎幺还是能吸引到其他男子?”
常平没什幺表情,而是提点了一下老鸨:“祸从口出,你还是多做事,少说话吧。”
老鸨赶紧捂上嘴,点头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