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林俱乐部位于长鸣市郊区,长林山植被丰富,茂密树林乌压压一片,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往前,半山腰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现代化的建筑。
谈嘉佳跟着夏暇来到了位于郊区的一家射击俱乐部。
说着是射击,其实不然,里面包含各种运动项目。
射击、击剑、网球等等,甚至还有打靶场,应有尽有。
颜校林除开艺术外,唯一的爱好就是打台球,看见大厅空置的台球桌立马来了精神。
谈嘉佳不擅长这些,笑着和他们打趣了两句,便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刚在酒吧小酌了几杯,荷尔蒙上头的时间渐渐过去,反之困意重重袭来,一周的高强度工作和连轴转让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异常疲惫,没过多久,谈嘉佳就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睡意朦胧间,好像有人在轻声靠近自己。
俱乐部地处山间,气温较低,深夜更甚。
谈嘉佳下意识用双臂抱紧自己,缩成一团。
声音停了,没多久又传入谈嘉佳耳中,窸窸窣窣,随之而来的还有为她挡风的东西。
暖暖的,让人不由得靠近。
轮到夏暇的回合。
夏暇眯着眼,将球杆置于球台,左手微微擡高球杆,俯身贴近右耳,左手控制着杆尖的方向,杆尖球和球洞连成一线,侧脸寻找着最佳的进球位置。
“咚——”
白球撞击红球,迅捷果断,成功进洞。
夏暇自信的擡起腰,挑眉扯起嘴角,微抿着唇,随意的说,
“小露一手。”
像只开屏的花孔雀。
颜校林双手撑在球桌两侧,毫不在意刚才夏暇那一记漂亮的进球,下颚点着谈嘉佳的方向道,
\"虾子,那个是谁?“
夏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虾子”是什幺,见颜校林刚才没看见自己帅气的英姿,失落的撇着嘴,顺着颜校林望去的方向,恹恹回道,
“那个就是我朋友,蔚林的老板,魏郁。”
魏郁?
颜校林望着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与身材妥帖、面料极好的西装,站在谈嘉佳面前。
双臂往后一弯,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扎进裤腰的白色衬衣外,包裹着男人身躯的黑色马甲也挡不住内里喷薄有力的肌肉线条。
明明是看似冷酷的人,却好似怕吵醒沙发里睡熟的谈嘉佳,弯腰轻轻搭在了她身上。
魏郁蹲下身,擡肘搭在沙发上。深夜刚结束酒局的他虽然还尽量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样子,由于白日的繁忙,让他没能及时打理的发顺着低头的动作落在眼帘,稍稍遮住了他看向谈嘉佳的目光。
直白,灼热。
像看着一样属于自己的物品,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谈嘉佳感受到热源的靠近,下意识将头往怀里缩了缩,束起的发丝也因磨蹭落了几缕在耳边。
魏郁沉静的看着这一切,青筋凸起的手轻柔的将发挽在耳后,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随即又起身离开。
魏郁从来没想过还能再次见到谈嘉佳。
他现在都还记得谈嘉佳向他坦白的那天,只是回忆着那些话钻进耳中,都好像有小刀在割,一点点凌迟的刀刮蹭着他的血肉。
年轻气盛的魏郁人傲,脾气也大,尽管自己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什幺该做什幺不该做,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耐不过死要面子,不该说的说完了,不该做的也做完了。
暗地里,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两个人闹得很难看。
甚至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