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排骨汤喝多了?(H)

“今晚要做吗?”

这确实是个问句,但等到孙彻想起来回答的那一刻,神思早已被柔软却不温柔的唇舌一齐搅碎了。

周羽凌一手推着她的肩,径直将孙彻按倒在沙发上,在她即将磕到扶手时又及时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于是孙彻整个人都落入了她的掌控。或许是孙彻这几日的冷落让她不再满足于循序渐进,身上人的动作显而易见地急切。

孙彻被她吻得七荤八素,缓过神来发现上衣早已不见踪影,她下意识擡手去挡,却只是触到了周羽凌浓密又带着点湿气的鬈发。胸前揉捏的力道有些大,仍在孙彻口中肆虐的唇舌却慢了下来,一点点勾着她的舌尖退出战场,湿漉漉的吮吻从嘴角流连到喉骨,牙齿在因为发力尤其突出的锁骨上轻轻磕碰时,周羽凌说着孙彻不明所以的话:“这葡萄还真挺甜的,可惜马上过季了。”

孙彻还有些发懵,无意识地合上微张的嘴唇吞咽了一下,如愿尝到了唾液被掠夺后带着葡萄外皮干涩的清甜。

身上的吻痕已经蜿蜒到了胸前,她能感觉到周羽凌正在用微凉的鼻尖挑逗她敏感的乳头,湿软的唇瓣偶尔从顶端掠过,却不肯将饱满的红豆纳入口中。孙彻想象着她折磨人的追逐游戏,勉力将头扬起,却只看到了眼前乌黑的发顶。

有清新的柠檬香气钻入鼻腔,洗发水的气味被略高的体温蒸腾得越发浓郁。或许葡萄天生就有醉人的能力,孙彻神思迷离地将鼻尖凑近,埋入柔滑的发丝间轻嗅。即便下意识放轻了呼吸,丝丝缕缕的痒意还是被轻易感知,周羽凌没忍住笑了出来。

软舌在硬挺的乳尖上恋恋不舍地舔舐了两下,周羽凌撑起身子,装出一脸惊讶的神情。鼻尖萦绕的气息忽然远离,孙彻看着眼前逐渐清晰的面容,顿感窘迫,双手不自觉地将周羽凌睡衣的领口攥紧,眼神不动声色地向一旁游离,嫣红的颜色也从眼角满溢出来。

孙彻的眼型不是很圆,但线条很流畅,眼尾收束得缓慢,于是整体略显狭长;浅色的眼珠和灯光下泛着珍珠粉的卧蚕,像是大洋彼岸远渡而来的易碎品。她皮肤又白,于是这一双眼睛,就像用水墨在熟宣上一笔挥就的工笔画,一旦眼底蓄上泪水,总让人担心这赏心悦目的铁画银钩,会平白地洇染模糊,惹人心疼。

周羽凌忍不住凑上去吻她的眼尾,感受纤长的睫毛从唇缝间扫过,于是咸涩的味道也在舌尖炸开。今夜的孙彻很安静,安静得周羽凌有些心慌,但她不敢停下来询问。

周羽凌片刻的迟疑在孙彻看来像是延长了数十倍,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麻痒,她小幅度地扭动腰肢,将反应明显的腺体在周羽凌再次贴近的小腹上轻蹭。周羽凌重新擡起头,将吻落在她过分绷紧的小腹上,一边等她放松一边轻声道:“我帮你把裤子脱掉。”

孙彻有些恍惚地坐起身来,看着她双手从下方托住自己的臀瓣,轻易地将宽松的睡裤从胯骨处剥离。缓缓擡头的腺体在纯白的内裤下撑起惹人遐想的弧度,周羽凌顺从本心,俯下身隔着轻薄的布料,用嘴唇感受年轻的Alpha无处安放的活力。

尚未动作,额头突然落入了一张略微汗湿的掌心,周羽凌疑惑地擡头,这只手竟瞅准时机反过来按住了下方的腺体。周羽凌垂着眼,一只手将脸侧散下的长发重新别回耳后,酝酿好情绪,这才有些无辜地偏头,用眼神向身前的人发出无声的疑问。

“我,我……”孙彻发觉自己措辞有些困难,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出口,“我还没洗澡,而且,我,我可能,我想去下卫生间。”

一口气说完,孙彻恨不得钻进沙发缝里去,或许还在尝试着将整张脸扭到背后,于是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周羽凌脸上转瞬即逝的讶异与松弛。周羽凌向前探了探身体,顺势将孙彻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突然的移动令浑身上下只剩一块布料蔽体的人打了个寒颤,赤身裸体的羞耻感一时占了上风,孙彻顾不得空气中残存的尴尬,双手环住周羽凌的脖颈,整个人在她身前贴紧,聊作遮掩。

周羽凌也有些怔愣,鬓发在孙彻耳廓边无意识地厮磨,同时听到埋首在她颈侧的人含糊又颤抖的声音:“我可以去吗?”

她好像在害怕自己不同意。她为什幺会觉得自己有权利拒绝她的合理要求?

周羽凌有些自嘲地想,就算她刚刚提出来说不做了,自己应该也会同意的吧?

但现在好像不是这幺回事了。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周羽凌说出口的话却永远游刃有余,笑意很自然地浸在语调里:“今晚排骨汤喝多了?”

一声细小的“嗯”差点儿就从耳畔逃走,周羽凌一只手在孙彻光裸的后背上下摩擦,借此为身前的人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热意,另一只手有些艰难地从二人腰腹间的缝隙探入,隔着内裤揉捏她尚未完全勃起的腺体。孙彻的身体抖得越发明显,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紧张,也可能单纯是为了忍住无法自控的尿意。但她没有动,她近乎虔诚地在等候周羽凌的发落。

这个形容词显得周羽凌有些自恋,但她无法更贴切地形容这种感觉,只感到一阵眼热。

她毫无预兆地将孙彻抱起,维持着胸前相贴的姿势,走到主卧卫生间的淋浴间内才将人放下。周羽凌起身时孙彻就睁开了眼睛,进入卫生间时的欣喜在踩上淋浴间仍然湿滑的瓷砖地面时,被吊上了绞刑架。

孙彻从来不善于揣测她人的心思,但周羽凌也从来不屑于掩藏自己的意图。

因为害怕滑倒,孙彻双手仍然搭在周羽凌肩上,她有些惶恐地越过身前人的肩头,去看卫生间另一头的马桶。这个卫生间的面积着实不算小,孙彻试着踮起脚,身体往两侧反复移动,寻找从周羽凌身前脱出的时机,于是眼睁睁看着她将身后淋浴间的玻璃门毫不犹豫地拉上了。

孙彻停止了试探。她又开始发抖了。

她将焦灼在淋浴间外的视线重新移回周羽凌脸上,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得意或是兴奋。她的眼神,更像是明晃晃的探究和迷恋,夸张一点说,深情得让人有些招架不住。预想中粗暴的动作没有出现,周羽凌的温柔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她只是将孙彻压在墙边,似有若无的吻断断续续地点在鬓角和侧脸,只有环住她皎白纤腰的手臂箍得有些太紧了,或许她声音中极力隐藏的激动就是从这里泄露出来的,她说:“你能站着尿吗?”

是不是问得有些太直白了?

她从孙彻眼中读出了看神经病的神情,听见她拔高了声量:“你有没有常识啊?我又不是男的?!”

谁知道这话竟把周羽凌逗笑了,这人得寸进尺地重新握上了她被内裤勒得有些酸痛的腺体,像是在思考要多久才能让它完全硬起来,语气轻松地回应孙彻的“不实指控”:“这跟男的女的有什幺关系?老话还说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呢。”

孙彻抿着唇,牙齿将下唇咬得发白,还未开口,就听见恶魔在耳边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就在这尿吧,或者,你试试看能不能憋到高潮之后。结束了我帮你洗澡。”

孙彻下意识按住了还在她腺体上肆无忌惮揉捏的手,下面被握住的时候确实很难用脑子思考。周羽凌看她还在瞠目结舌,竟然放开她转身出去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

水声响起时,孙彻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了。

逃离的唯一出口再次被周羽凌关闭,孙彻靠着墙佝偻着身子,仰脸看她,双腿用力夹紧甚至失控地摇晃摩擦,汹涌的尿意彻底剥夺了大脑思考的能力。

周羽凌用力将她的身体扳直,擡起膝盖将她并拢的双腿撑开,最后将她竭力捂住下体的双手一并制住了。孙彻看她的眼神有些无助,泪水无声地滑落。但她们都知道,她的眼神中有紧张,有激动,甚至有无端的兴奋,却没有恐惧和愠怒。

孙彻放弃了挣扎,但仅存的理智还在跟最低级的动物本能作斗争,她从两股到小腹带着整个人都抖得如筛糠一般,为了转移注意力,脑袋小力而快速地向后撞向墙壁,如此更是无暇关注周羽凌的动作。

而周羽凌并非诚心要折磨她,于是直接将前戏全部省略,先将她明显已经硬到胀痛的腺体从内裤上缘掏出一半,隔着透薄的布料用手心按住开始上下摩擦。每次动作时手底的布料都会跟着向上扯动,于是粗糙的棉布被迫一次次擦过逐渐湿润的花穴和酸麻至极的尿道口,周羽凌能看到纯白的布料上逐渐洇出一块深色的痕迹,但她辨不出那到底是哪种液体。

无论是摩擦腺体的快感,还是比高潮更急切的尿意,任何一个都足以当场将孙彻拉入万丈深渊。眼前浴室中白底带着黄色花纹的壁砖已经开始旋转,圆心的一点逐渐显现,下一秒就要变成尖锥将她脑海中即将熔断的丝线划开,她大声叫了出来。注意力再次被转移,一小股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向脚踝,但她已经无法感知,她只是有些无力地发出毫无意义的咆哮,试图阻止大脑接收膀胱的警报。她好像今天才意识到,射精和撒尿好像是同样的感觉。

再下一秒,周羽凌的舌尖舔上了她的肚脐。周羽凌很想说孙彻的肚脐是漂亮的竖椭圆形,内里比周围瓷白的小腹皮肤更红一些,像是兔子的眼睛,但孙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开始骂人了。

老实说,骂得很难听。

开头骂的还是周羽凌开着水龙头浪费水,骂她没有环保意识,周羽凌还能气定神闲地回她说这个月的水费她包了。

再往后,周羽凌的祖宗十八代已经被这人连着肏过两轮了。

周羽凌又被她气笑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谁在挨肏。速战速决的心思一旦起了,孙彻算是彻底失去保全颜面的机会了。

她一手握住腺体继续撸动,另一手绕到孙彻背后,不轻不重地按压她的腰窝,舌尖尤其灵活地钻入肚脐深处舔弄,感受到孙彻的双手终于用力揪紧了她的头发。

痒,无穷无尽的痒,痒意穿透身体,痒在皮肤的背面,像是狗尾草在发芽,结出即将破茧的蝴蝶。小腹的酸麻坠胀再也无法忽视,她不想坚持了,但大脑似乎已经忘记如何下达指令,很痛,或许膀胱和生殖器就足够构成一个完整的人,毕竟她现在只能感受到这两个器官,而这两个器官同时运作会导致大脑死机。她可以听到自己体内液体晃动的声响,太满了会爆炸吗?宇宙大爆炸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景象,有空白,有闪光,有波纹一圈圈向外扩散,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比体温更高的温度……

似乎有人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回过神来孙彻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周羽凌怀里,可惜她早该知道不解风情的王八蛋此人第二无人第一,这人竟然双手撑着她的肩膀,硬要将她推开。

孙彻真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就没这幺委屈过,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哭声也不憋着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字了——视线糊成一团,张口还是骂:“周羽凌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逼我尿的,到头来你还嫌弃我?!”

“不是,你等下!”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周羽凌想知道她要是现在扇自己一巴掌,能不能让对面的也清醒清醒。想归想,她还是咬着牙拿干净的那只手把她脸上的泪尽量抹了去,那一双眼睛湿得和刚擦过的窗玻璃似的,还有些朦胧,但应该是不至于睁眼瞎了。

“看见了?还往上蹭吗?”

周羽凌又笑了,忍住了没拿指头戳她。这下孙彻看清了,面前的人右脸、下颌、锁骨直到睡衣的前襟,都是她刚刚射出来的乳白色的腺液。

这下轮到孙彻没话说了,只低着头,从瓷砖的反光里看人。周羽凌见她老实了,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光,又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花洒。刚刚孙彻听见的响指,就是她蹲久了突然站起来,不小心把花洒碰掉的声音。

周羽凌先把自己身上的污物冲干净,把花洒挂回去,这才去碰孙彻。捏着下巴让这原地装鸵鸟的人被迫擡起脸来,看到眼前的人,一分钟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小姐,立马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周羽凌万分受不了这一出,多少有点简单粗暴地就衔着唇瓣去吻她,等到孙彻呼吸急促起来,这才离开,鼻尖还贴在她滑嫩的脸颊上磨蹭,几乎带着叹息地问她:“我说什幺你都会做吗?”

孙彻感觉鼻尖又酸了,侧身躲过了周羽凌的触碰,行动间发觉腿间一阵凉风,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沾了些什幺脏东西。

这人直接原地定住了,抽气的声音刚响了一下,周羽凌就知道这下躲不过了。

“我给你洗啊,说好了的。”自己惹哭的只能自己哄,或许还有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乐在其中,内裤已经湿透了,脱下来就被周羽凌扔进了垃圾桶,回过头又对上了孙彻控诉的眼神,周羽凌低头倒是熟练,“没事哈宝贝,我明天给你买新的。”

洗澡的时候孙彻哭得更凶了,指挥着周羽凌拿两种不同的沐浴露洗了三遍才罢休。洗完就挂在她身上死活不下来,势必要把身上可能残留的东西,都蹭到对方身上心里才舒坦。周羽凌也累了个半死,半架着把人拖出来要往自己被窝里塞,耍赖皮的人这才发觉不对。

孙彻只肯在床沿上坐着,见周羽凌松开她,急着说:“我要回去穿衣服。”

“我去给你拿。”折腾了半晚上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周羽凌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说着以权谋私的瞎话,“今晚在这睡吧,我把合租挑战第一期的视频剪好了,你一会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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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差点给人过萎了……二位务必稳稳地性福。

Ps.   孙小猫你真的骂得很难听!

大家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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