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大概是用来形容小城之夜最恰当的词。烧烤摊弥漫的烟气模糊了掺着几许霞色的星空,夜色笼罩中的小城灯火通明,人们坐在露天的桌椅上喝着酒,投掷着骰子,喝五吆六的喧嚣声此起彼伏。酒气混合着游走在晚风中的炙烤碳气,让人不由得沉浸在这微醺的夜色里。
上官荼停好车,下车绕过门口摆着一溜露天桌椅和谈笑风生的酒客,径直走入酒店中。
“蓬莱厢”。上官荼对着服务员点点头,报出了包厢的名字。
服务员露出得体的微笑,牵引他来到了位于四楼的蓬莱厢。
今晚是他高中毕业五年的同学聚会。
打开门,暖黄色的光一下子拥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
“荼哥!”立刻有同学认出了他,忙招呼着他落座。
上官荼的母亲早年离家出走,留下他们父子三人相依为命。父亲在小城经营着一家搬运公司,高中时期,他就在码头上和父亲公司里的工人一起帮货船卸货搬运。久而久之上官荼锻炼出了一副好体魄,而过早的接触社会也让他养出了几分江湖气。
故此高中时期的上官荼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人高马大的他不仅非常能打,其卓越的领导力和过早接触社会培养出来的江湖气更是让他身边臣服了一班小弟。无论是学校内部有人闹矛盾,还是和外校的学生起了龌龊,都能被一句“找荼哥”来解决。
在网文里,上官荼高中时期的角色应该被称之为“校霸”。
虽然容貌比不上清秀帅气的校草,但上官荼浑身散发的“男性魅力”还是折服了学校里一片心智不成熟的高中小女生。
上官荼自嘲,一个混混能被冠上“男性魅力”这个词并且能够得到女生的爱慕,多半是她们心智未熟时所谓的“不爱王子爱痞子”的逆反心理。
入座后,大家觥觞交错的开始互吹起彼此近些年的发展,上官荼微醺,握着酒杯靠在椅背上看着大家的讨论轻笑。他身材高大,衬得身后的椅背都显得低矮了一些。五年过去了,曾在一个班级里上课的同学们早都各奔前程,这次相聚在一起,分享各自的生活经历和近况。
他虽然在学校里被大家喊一声“荼哥”,成绩却是个万年吊车尾。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一所家附近的大专,读书期间就借着小城中父亲的人脉和资源开了一家自己的小公司,公司一开始承包了几艘货船,主要接应对外海运的业务。近些年他的海运公司逐渐做大,货船也从几艘增加到了十几艘,他在省城开了分公司,平时居住在省城里。
只可惜大专的校园生活宛如一盘散沙,他有时也在想如果能够像哥哥那样好好学习,也考个大城市的重点大学,他会不会经历更为丰富多彩的校园时光。
“还记得肖贝壳吗?高三上学期转来我们学校的那个女生?”突然有一位男同学这样发问。在场的人不由得都愣了愣,因为“肖贝壳”这个名字很独特,但人却没有什幺显着的记忆点,多数同学对她的名字听闻过,也只是因为在打乱班级月考的时候,贴在作为考场的教室门口留意到过罢了。
“那个肖贝壳,现在好像变得很有名,成了国外名校大牛上次收徒后,又时隔十六年所收的新弟子,并且宣布她为其关门弟子。”男同学轻笑着分享着他所知道的这位女同学的最新消息。
大家象征性的称赞了几下,毕竟滨城是个小城市,也没什幺好高中,所以同学们很少有走学术路线的。提到肖贝壳的这位男同学目前混学术圈,所以才对肖贝壳有多加留意,而其他同学并不觉得这是个多幺振奋人心的消息。
而在听到“肖贝壳”这个名字时,上官荼本来轻笑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但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那副得体的笑容。只不过他的脑海中已经不受控制的,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白皙娇小,巧笑倩兮的明媚少女。
她的校服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擦身而过时会闻到一股属于洗衣液的好闻干净香味。她打着轻薄的刘海儿,长发在阳光下透着几分棕色,经常扎起高马尾。她喜欢眯着眼睛笑,看起来狡黠又灵慧。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她的指甲。甲片饱满,如一枚枚粉色的贝壳,十分漂亮。她漂亮的指甲刮蹭在他的乳首上、铃口上,就能轻松的让他硬的发胀。可哪怕他胀到开口求饶了,她也还是一点点的刺激他。恰到好处的持续性刺激让他如松了闸的水龙头,体液一股一股的往外涌个不停。
肖贝壳…相貌不出众,成绩平平,安静内敛,除了名字外毫无记忆点的一个女生…但…对他而言是那幺的不一样。
上官荼压下眼底将要决堤而出的渴求,继续装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听同学们谈起这位“肖贝壳”。
“就是那个绰号‘小贝壳’”的女生吧?”林莉莉放下手中的蒜蓉扇贝,难得的从盘子上擡起头来。林莉莉是学霸,名校研究生在读,据说已经因为精通投资赚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家乡的小城依海而建,海鲜都十分的新鲜味美。她已经太久没吃到过这样鲜美的海鲜,所以刚刚一直在埋头狂吃,只不过明显谈论此“小贝壳”比吃彼“小贝壳”对她更有吸引力。
“小贝壳现在该叫肖博士生了,”林莉莉又开始动手剥皮皮虾,“她高中毕业后就出了国,读了外国名校的生物专业。生物专业直博很普遍,所以她本科毕业就读了博士,主攻地球生物学,研究贝壳标本所记录的地球在发展中的进化信息。与目前据说和导师合作出版了一本书,是本科普图鉴,叫《贝壳博物馆》。”
贝壳是地球历史的记录者,贝壳标本记录着地球历史上的环境变化和生物演化过程。通过研究古贝壳化石,地球生物学家可以了解古生物的生活环境、气候变化和地质历史,从而重建古地球生态系统的演变过程。
林莉莉吃了口扇贝黄,继续说道:“肖博士生好像改名了,她本名叫做肖北翘,但是在国内上学登记学籍的时候一直用的是‘肖贝壳’这个名字,具体是什幺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她那本《贝壳博物馆》的中文译本里,作者名字那栏写的是肖北翘。”
上官荼正襟危坐,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胸腔中却涌着一股火,烧的他口干舌燥,遍体生虚。
他借口出去透透气,向包厢里的同学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去。
哪怕只是听到“肖贝壳”这个名字,联想到这个人,他的下体就开始充血发胀,硬的发疼。
站在酒店四楼的窗台前的吸烟区,他点开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了几下,才算把心中汹涌的情绪压下去。
肖贝壳……记忆里那个小巧玲珑、巧笑倩兮的明媚少女。明明白皙娇小的像个小兔子,却有着一把沙哑的烟嗓,给她的形象平添了几分小性感。
但就是这样的娇小少女,却经常把他肏的两眼冒星星,哭着求饶的同时又求她不要停下来。
在那些被她顶撞的日子里,数不清多少次他的眼泪、汗水、口涎、鼻涕、精液、前列腺液、尿液…在同一时刻涌出,混合在床上一片湿黏。他的后庭经常被她填的满满的,被她肏失禁时他涕泪横飞的快感至今还令他发颤。他过于想念她,这些年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他无数次抚摸上自己的肛门,还给自己灌过肠,也尝试过用插入式自慰的方式来惦念她的存在,但效果都不甚理想。
他曾一度思考过自己是怀念擡起屁股被肏的日子,还是怀念肖贝壳?想来想去到最后他只能总结:怀念擡起屁股被肖贝壳肏的日子。
上官荼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远处码头上,夕阳的余晖和着微微泛起的灯光,把码头照耀的一片朦胧,好像是架空在海面上。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由得回忆起当年与肖贝壳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一个傍晚的码头上。那是他们整个孽缘的起始,也是那一天,他遇到了她这个,让他在他的生命中无法忽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