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梦缘起

“小易,……,”

随着一声若有似无的温情呼唤,刘易猛然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快速扫视了一圈。

遗憾的是母亲已经不在身边,只有放在书架上黑白遗像里的美丽眼睛,深情而又慈祥地望着他。

刘易回了一会儿神,刚才做了几个梦,竟然都是父亲母亲的旧事,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父亲救过母亲自己是知道的,但细节谁也不说,只有母亲一直说是她救的父亲,后来母亲的丑事自己也有耳闻,一直是以为母亲对不起父亲,导致了母子关系的冷淡,但这些梦好似解释了母亲与父亲当年的一切,难道是自己错怪母亲了?

难道一个女了为了儿子真的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还是这个世道太丑恶,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呢?

刘易的泪水又上来了,但只在眼眶里湿润了一下,并没有再落下来,泪水其实早都流干了,母亲在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亲情,而母亲不在了却是这么的痛苦。

刘易的泪水又上来了,但只在眼眶里湿润了一下,并没有再落下来。

醒来后的刘易没有起身,反而用手摸了一下头下的瓷枕,一个绘着云雷纹像古董似的黝黑瓷枕还在脖子底下,因为枕的时间过长,已经温热,仿佛像母亲的双手留给他最后的余温。

刘易回味之后挣扎着坐起身,下床到窗台前打开了窗子,一股新鲜的空气扑了进来,隐约能听到外面花树上鸟叫的声音。

刘易呆看着蔚蓝天空中的几朵白云,片刻像个傻瓜似的自言自语道:“老天,旧的已经结束,给我一个新的开始吧。”

刘易随即又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问自己,:“以后,我要怎么办?”

母亲是脑溢血突发,走的太匆忙,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句话,以后的日子到底要怎办呢?

还没有想明白的刘易却觉得胃部直往上返酸水,最后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

吃的是什么?

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无论以后的日子怎么办也得吃饭,否则饿死了就没有什么人生可以永远去陪伴母亲了。

刘易转身把黝黑的瓷枕又放到了书架上,转身快速收拾好床铺,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石英钟,下午两点多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去外面的仓卖店买点吃的了。

刘易在母亲的遗像前抓起了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看着像片里母亲慈祥而又美丽的眼睛,咬了咬牙,说道:“妈,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眼圈却又红了,翻转了照片,转身到卫生间洗漱。

然后在门厅的在衣架上挑了半天,才选了一件还算是比较干净的深蓝格衬衫和一条厚料的水洗裤,闻闻好似还没什么怪味,便穿在身上。

对着门后的穿衣镜照了照,奇怪的是自己平日是从不照镜子的,只记得母亲每次出门前都左照右照的,今日是怎么了?

刘易饥饿难忍,不想再臭美,穿上鞋快速出门,但从顶层的六楼走到一楼竟然用了三四分钟。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孤苦无依、饥饿难忍的感觉了,感觉到两腿无力像灌铅一样地沈重,心无所依、眼神恍惚累得浑身冒汗。

出了楼道,下午的阳光强烈刺眼,眯逢着眼一步三摇有气无力的走到小区大门前。

未等出大门,旁边有一个清脆温和的女声说道:“是刘易同学吧?”

刘易不仅吓了一跳,觉得这一句话穿心入骨,马上就精神了。

忙转脸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站在水泥大门柱的阴影里,柳叶长眉,葱鼻高挺,红唇丰润,眼神明亮,一双大睡凤眼忽闪一下好像在放电,令人心神俱迷。

刘易楞了一下神,第一感觉就是高,这个少女穿一件米黄色的不过膝掐腰短裙,乌黑靓丽的秀发扎着一个马尾辫,脚上穿着平底细带白色小凉鞋,宽肩长颈,蛮腰长腿,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十多,几乎与自己平视。

而刘易的第二个感觉就是白,玉面皓臂,肤脂如膏,这么毒的太阳下怎么就没晒黑呢?

第三个感觉就是同学,一种后大学时代的气质仍在这张天真又似无邪的俏脸上闪现,却仍然比同龄的人成熟许多。

刘易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饿狼看到了美丽的猎物,呆呆地看了半天,也许自己张大着嘴流出了口水,却不知道了。

少女手里拎着一个资料夹,看着刘易的呆样婉然一笑,下意识地将资料夹抱在胸前又继续说道:“真的是刘易同学,我一看走路的状态就知道是你。”

刘易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什么状态,却被这纯真甜蜜一笑又迷惑了心神,双眼又痴呆了一下,干咽了一口吐沫才傻傻地问道:“请问,有,有,有什么事吗?”

这个小区里的女生也不少,但这个漂亮清纯的美大个是真的没见过,这一笑,太迷人了。

“啊,是这样的,我是新来的社区管理员,叫董洁,管理你们这个社区的人口,来了已经好几天了,正在做调查,这个小区只有你家是单人单户,我对你的情况也了解一些。你现在能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吗?”

“哦,是这样。那,那,那好吧。”

刘易磕巴着还没有说完,董洁就又甜甜一笑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而刘易瞬间没了饥饿感,只盯着董洁的窈窕身段、雪白大腿,像个哈巴狗似的跟在屁股后面,心里却在猜想,这么大个的美女找自己干什么呢?

社区的办公室是一栋三间平顶的砖房,就在大门的正对面,挡着小区的正路特别别扭,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设计的?

俩人一前一后地进到办公室,门没锁,屋里也没人,只有几张老旧的办公桌椅,墙上是乱七八糟牌匾、制度和奖状,刘易早已经熟悉也无心再看。

“坐吧,要不要喝点水,天气挺热的。”董洁在办公桌上放下资料夹热情地说道。

“哦,不,不,不了。”刘易虽然说着,却在接待椅子上坐下,一个装满大半杯温水的双喜字玻璃杯已经递到了面前,真的无法拒绝。

刘易觉得刚才有些失礼,不敢再看董洁,只扫了一眼拿杯的纤纤玉手,就伸手接过。

董洁回身坐在破旧的办公桌后面却凝神注视了刘易半天。

刘易虽然低着头,但仍能感觉到董洁在观察他,被看得心里发毛,觉得董洁的眼神能穿透一切、直指心菲,好像做贼一样,吓得眼神不自然地左躲右闪,紧张的不住的喝水,觉得温水下肚,胃里舒服了许多,也有了些精神,不经意的还甩了一下快要赶粘的头发。

董洁注视了半天才一笑问道:“我听说你也是大学毕业生,还是学历史的?”

“哦,是,是,是。历史……,历史学。”刘易感觉自己怎么像囚犯呢?

“我也是大学毕业的,学行政管理的,家在外县,毕业后一时找不着工作,前几天去人才市场知道招社区管理员,便来试试,虽然工资不高,但条件还可以。我听说你毕业一年多了,怎么不找个工作呢?”

董洁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干脆。

刘易尴尬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

董洁转了一下心思,又说道:“我也知道你家的事情,二老毕竟已经去世那么些日子了,听说你家里也不富裕,还是先找一个差不多的工作吧,吃饭天最大嘛。”

“我,我,我也找过,但是都没有合适的。”刘易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像蚊子。

“嗯,这样吧,我今天去了咱们小区物业管理处,我听说他们那里招保洁员,一栋楼每月二百块,现在有六七栋楼没人包呢,你要是感兴趣呢?就包个三四栋试试。那个活不算太累,就是每天要早起,在七点前要把楼道和楼外甬道扫干尽,咱们小区虽然人多,这个活却没人愿意干,外来的人员又不放心。我看你正闲着没什么事,不如先接下来干着,白天没事的时候你再去找工作,两不耽误,怎么样?”

董洁说完又咯咯娇笑了两声,像响铃一样清脆入耳。

我去扫楼道?

我一个大学毕业生找不着工作去扫楼道?

与那些在外面的环卫工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这样还读什么大学啊?

直接初中毕业就能干了,小学学历也行,文盲更好。

刘易心中接连的翻个,不干,我就是吃不上饭也不干。遗憾的是刘易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董洁早都算定了是这个结果,看着他的脸色又说道:“干保洁也没什么低气的,一样都是为了赚钱吗?赚到钱才是真男人,管那么多做什么?不瞒你说,我也想包几栋楼,一个人干不过来,如果你也参加,正好咱们两个就能把剩下的楼全包下来,万一谁有个事什么的还有个照应,怎么样,合作不?”

“你,你,你也干?”刘易看着董洁的眼睛磕磕巴巴的张大了嘴巴。

“是啊,我一个人现在单身,每天除了来上班,其它的时间也没什么事做,正好做完这个可以直接上班,还能多一份收入,一举两得。”

刘易没想到这个貌美如花,衣装时尚,举止大方得体,热情洋溢的大学毕业生一点也不在意工作的层次。

在董洁美丽热情的大眼睛里刘易似乎发现了一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一时也说不清?是自信,是大胆还是那种抛开世俗眼光的想法?

刘易感觉她像一个人,一个大学时期的一个邻系的系花,就是这样的大方热情与充满活力。

自己虽然暗恋了几年,但也只能是暗恋,连个搭话的机会都没有过,后来听说去了南方,又有谣传说她被一个大老板包了,刘易对她最后的希望就是这一切都是谣传,谣传……

但校花已经远去,更热情的美女又来到面前,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到了绝路上了,干还是不干呢?

董洁看着刘易转着眼珠不说话,心知他已经活心,仍在犹豫,便直接落井下石说道:“这个事呢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就去物业办跟他们的黄经理说,然后看有没有合同什么的,明天咱们就开始,干活的衣服就不用我说了吧?”

刘易又抬眼看着董洁,觉得董洁像一个人,谁?妈。妈只管生活吃喝,没能力再管他的工作,而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一个妈,管工作的妈。

“那,那,那好吧。”刘易又磕巴道,今天是怎么了?我平时说话不磕巴啊?

“那好,一言为定。刘易同学,晚上等我通知,如果联系好了,明天就能上班。”说着,董洁起身走到刘易面前伸出热情的小手。

刘易也木然地起身伸手握手,一股温暖、滑腻又略带着湿润的小手在刘易的手里重重的握了几下。

刘易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指直入心脾,在这个闷热的下午让自己更热。

“一言为定?嗯?”董洁俏皮地看着刘易不答话又追问了一句。

“一言为定。”刘易看着董洁的眼睛略带些兴奋地答道,虽然对工作内容不太满意,但在美女的面前多少有了点精神。

两人还在握手,却听“砰”的一声,不仅都吓了一跳。

俩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办公室的门响了一声,刘易的手还在握着董洁的手没有松开,居委会的刘大妈就走了进来。

“哟,这是演哪出呢?”这个阴阳怪气胖的乎的大嗓门是小区的副主任。

刘易早都认识她,还跟自己的母亲曾经是一起的工友,下岗后找关系才来的这里。

此刻孤男寡女的手还握在一起,怕引起误会像电打的似的急忙缩回手。

董洁却没在意,大方地接道:“哦,刘姨,我给刘易同学找了个工作,我看咱们小区几栋楼道的卫生没人包,我就和刘易同学一起包下来了。刘姨你说行吧?”

“行,行,有什么不行的,在家呆着谁给你钱啊?”

刘大妈虽然妖道地笑说着,眼里却闪过一道蔑视的眼光,象刀子一样在刘易的心上剜了一刀,这刀光又深深的刺痛了刘易那已经要吃不上饭的虚荣心。

刘易只得又低下头,口里说:“我,我,我先走了。”转身就像一个斗败的公鸡一样仓惶逃离了战场。

待到刘易出门了,刘大妈才转过身来对董洁道:“小黄姑娘啊,你新来这里情况不熟悉,有些人你得小心点啊,刚才那个刘易,大家都说他有精神病,深更半夜的经常一个人在外溜达。我们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小偷呢,后来他妈妈说他找不着工作,在家憋的,这人一憋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董洁笑道:“刘姨,我看他挺正常的,就是没事干,懒散惯了,有事干就好了。”

“哎呦,黄姑娘,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心人,现世的活菩萨,但你还太年轻,还是要多长点心眼。单说这个刘易啊,毕业都一年多了,也不去找工作什么都不干,以前他妈活着的时候呢还有口饭吃,他经常一个人穿得板板整整的像个推销经理似的去大街旁边傻坐,一天到晚像个傻子似的也不知道寻思啥呢?现在妈也没了,再不找活干,我看就得饿死在家里了。”

董洁忽闪了一下眼睛,问道:“他爸以前不是警察吗?一点积蓄没有?”

刘大妈答道:“嗐,他爸都死十几年了,那时的警察有个啥啊?就剩下那一栋破楼。他爸活着的时候我也熟悉,也是个大高个白脸膛长得相当帅的,跟他妈也般配。为人也不错,热心肠很正派,就是脾气不太好,一个到晚拉着个脸没有乐模样,还经常喝大酒,得肝癌死了。可惜他妈那个人儿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我们厂有名的厂花,多少厂长主任都流哈喇子,下岗的时候那主任都放出话来了,就等着上门送礼呢,就是不送卖个脸蛋都能留下。但这一家子人都这脾气,死犟。后来给她介绍多少个独头有钱的,她都不干,一个人穷嗖地拉扯着儿子长大,结果还是个完蛋货,狗屁不懂,他妈出殡都是我们忙前跑后张罗的,他随他爸长得帅气,那有啥用啊?也不当饭吃。”

董洁听完笑道:“他怎么也是个大学毕业生,不会吃不上饭的。”

刘大妈又说道:“大学毕业生有啥不了起,现在多了去了,就这种完蛋货,顺垄沟都捡不到豆包。”

说完觉得不妥,董洁也是一个大学生,也是找不到工作来这里帮忙的,忙又说道:“小黄姑娘,我看你人不错,长得这么漂亮大个,有对象没?我给你介绍一个,就是咱们小区的,六栋二单元那个开小轿车的,有钱,相当有钱,一定能让你吃香喝辣白白胖胖的。”

说完像鸭子一样嘎嘎大笑了几声。

董洁脑子里一闪念,记得好像是一个胖的乎的家伙,跟刘大妈好似有亲戚关系,经常打招呼,长的有点老,好像快四十岁了,开一个八手的破捷达,听说是倒卖服装的,整天戴个蛤蟆镜,但看到自己的时候却摘下来,色眼眯眯的,觉得有点恶心,也不好勃她的面子,便笑说道:“刘主任,人家刚毕业,工作还没着落呢?等到稳定下来我再找吧。先谢谢你了。”

刘大妈却看不出眉眼高低,又说道:“这女人啊,还是早点找好,一旦年龄大了就不好找了,现在这有钱人啊都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弄到手像宝似的供着,一辈子吃穿不愁还有钱花,你再考虑考虑啊。”

董洁无奈只好直说道:“刘主任,我真的不想找,等我有了一定再说吧。”

刘大妈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高兴,知道董洁这个模样的一定眼界高,长相过不去的一定不在眼里,白了一眼董洁又说道:“这女人啊,可别心高,差不多就行了,男人只要有钱比啥都强,要不养不起家,老婆孩子都跟着遭罪,女人嫁人图啥呢?”

董洁对嘴大舌长的刘大妈也是没办法,只能呵呵了几声无话可说了。

刘大妈见董洁不搭拢,知道她这种刚出校门的小姑娘还在憧憬才子佳人般的爱情,无法再劝,在办公桌里拿了一个塑编篮子,打声招呼出去买菜了。

而董洁却转身透过后窗看了刘易的六楼一眼,忽闪了一下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嘴角诡笑了一下,小混蛋,你刚才差点没把我吃了,这男人要是好色,就好办了,何况是你这种底层的小乐色。

第二天清晨,刘易在床上却做了春梦,晨博的鸡巴把被子支的像小帐篷一样高,迷迷糊糊的好像走进了一个山洞,一个妖娆的古装美女主动的投怀送抱,自己看四处无人,不仅色心暴起,抱住了美女乱摸,因为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只觉得摸着美女的衣服像毛皮一样揉软滑手。

恍惚间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为什么没了,而美女也赤身裸体,却看不清长相,只感觉到两只硕大的雪白乳房在面前晃动,转瞬之间一只乳头就塞入自己的口中,自己本能的吸吮,却听美女妖声说道:“轻一点,有点疼了。”

自己不仅放松了嘴巴,但还是在闭着眼睛吸着,仿佛有一股甘甜的东西又滑又润的,觉得含在嘴巴里的奶头有大拇指那么大,越吸越想吸,却又觉得硕大的乳房乎在脸上有点上不来气,刚想要挣扎又觉得一个温暖滑润的东西套在了自己已经胀大的鸡巴上,还一下下的往里吸着。

自己却越来越害怕,刚要推开,就听大门有“砰,砰,砰”的响声,一个激凌从梦中醒来,竟然是真的有人在敲家门。

刘易缓了一下,周开被子看晨博的鸡巴已经吓软了,呼了一口气,穿个大裤衩子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开门一看,竟然是董洁。

见董洁穿了一套蓝色卡其布的工作服,戴了个红色的太阳帽,脚穿了一双蓝色的运动球鞋。

董洁见刘易开门大声说:“懒猪,起床干活了。”

刘易睡眼朦胧地说道:“昨天你没来,我还以为这事黄了呢?”下意识地弯了腰,隐藏着刚刚软了的鸡巴。

董洁却闻到一股男人的味道,心神一荡,一笑说道:“昨天事多,找物业办的黄经理说完已经很晚了,就没来打搅你,现在说也不晚。”

说着抬脚要进门。

刘易连忙拦阻说:“我这家还没收拾呢,太乱了,你别进来了。”

董洁却不管他,没等刘易说完,一把推开他走进房间,看垃圾满地,杯盘罗列,笑着说道:“这可真是个猪窝,这样吧,你快去洗脸穿衣服,我帮你收拾一下。”

说完就弯腰拾地上的垃圾。

刘易站在旁边尴尬地说道“黄,黄,黄小姐,这多不好。”

董洁突然起身拉长了脸,说道:“你管谁叫小姐呢?”

刘易又磕巴道:“我,我,我……”

董洁却又一笑,说:“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快去收拾吧。”

说完不理他又弯腰捡东西,刘易急忙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只听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锅碗瓢盆相撞之声。

等到刘易穿好了衣服出来之后,董洁已经将厨房收拾完毕,正将垃圾装在一个方便袋子里,刘易忙上去帮忙。

董洁收拾完说道:“好了,简单帮你收拾一下,碗盘就等你回来自己刷吧,咱们还是先干活吧。”说完就出门。

刘易急忙拎着垃圾袋跟着下楼,董洁早已经将扫帚、挫子等工具放在一楼门边,先分给了刘易一份说:“今天咱们先简单的清扫一遍,然后看哪栋楼最脏,需要清洗,心里有个数,晚上再找时间擦地。总共有七栋楼,你四我三,你是八、九、十、十一栋,我是十二、十三、十四栋,记住,千万在七点前扫完,否则让人家看见还以为咱们是磨洋工呢。好了,干活吧,再说就是废话了。”

刘易一句话都没说,刚要转身走,董洁却又叫住了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刘易说:“戴上吧,楼道里有灰。”说完就转身走了。

刘易急忙戴上口罩心里高兴,有这个东西基本上没人能认出我来了。

然后拎着工具去找楼干活,这扫楼梯的活并不累,只是这爬上爬下的到是将刘易累出了一身汗,头一天干活当然要卖点力气,刘易一气扫完,正好七点。

刘易将最后的垃圾倒在垃圾箱里,董洁也全扫完来倒垃圾。

董洁见了刘易,摘下口罩夸道:“还是男孩子有力气,四栋楼这么快就扫完了,我还想去帮你呢。”

刘易忙说:“那谢谢了,我还行。”说完,两人对笑。

董洁又说:“活干完了,我们去吃口饭,先跟我到办公室洗洗手。”

刘易下意识地先摸了下兜,然后说:“我先回楼去取点钱。”

董洁笑说:“不用了,这次我请你,下次你再请。走吧,别耽误时间。”

刘易只得跟着董洁来到社区办公室,此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早,社区的几个大妈都没来,董洁脱去上衣挂在墙上,对刘易说:“你先洗脸和手吧。”

看了刘易一眼又说:“再把头洗洗。”

说完给刘易倒了热水,然后去桌子后面换裤子,刘易吓得急忙转身弯腰洗脸。

洗完后董洁已经站在刘易旁边递过来一条手巾,说:“别人手巾是公用的,跟抹布一样脏,你先用我的吧。”

刘易满头是水,眯缝着眼睛说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董洁说:“客气什么?”说着把手巾塞到刘易手里,自己又换了一盆水,放在面盆架上洗脸。

刘易已经擦干了手脸,转头看董洁下身穿了一条不过膝盖的乳白色短纱裙,赤脚穿了一双半高跟的白色镶钻细带皮凉鞋,上身穿了一件水粉色的纱衣,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了白色蕾边胸罩,虽然箍的很紧,但仍然像小兔子一样随着董洁洗脸的动作前后涌动。

刘易色眼一扫就一下子呆住了。

董洁弯腰撅着溜圆的屁股,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甚是勾人,足弓高起,脚指甲修剪整齐没有涂指甲油能看出指甲完整,五个脚指长短有序,足跟粉嫩,足踝纤秀与美腿完美的搭配,真是一双好腿脚。

刘易觉得自己顿时有了反应,那货不争气地硬了起来,在裤子里支了个大大的帐篷。

“傻子,看什么呢?还不快把手巾拿来。”

随着董洁的叫声,刘易一下子从呆傻之中反应过来,忙弯腰伏身尴尬的把手巾给董洁递过去,急忙转过头却满脸通红。

董洁早知道他在身后偷看,眼角已经看到他的反应心里偷笑却不在乎,擦干净了手脸,转到办公桌后将白色短衫穿上,到镜子前将盘着的长发披散下来,对着镜子向后认真的梳了几下,却没扎马尾辫,只在肩膀后披散着。

又在办公桌里拎出一个浅棕色的漆皮小包挂在肩上,一个端庄的白领丽人顿时出现了。

董洁转头见刘易又已经直眼,心里偷乐却嫣然一笑说道:“走吧,吃饭去。”

刘易又看了几眼说道:“你……”

董洁笑着说:“怎么?看姐姐不化妆是不?姐姐我清水芙蓉,素面红颜,不浪费那化妆品。”说完咯咯娇笑。

两人出门,刘易那货刚软,只在董洁身后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姐姐了?你哪有我大啊?”

董洁边走边反问道:“是么?我没有你大么?”

刘易又说:“我是去年毕业的,你是今年毕业的,你怎么就比我大了啊?”

“毕业晚就一定比你小吗?这么说吧,我是属猪的,你呢?”说完秀目斜看着刘易。

刘易嚅了半天道:“我是属鼠的。”

“你看是吧,比我小一岁,快走吧,别废话了,再晚连粥都没有了。”说完快步向小区门外的一家早餐店走去,刘易也只得紧跟。

进了店,几张小餐桌上已经有十多个人在哪里吃饭,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小男人走了过来,说:“呀,黄大社长啊,到我这小店来吃早餐。欢迎欢迎。”

“什么黄大社长,我就是个小办事员,快给我来两个包子一碗小米粥。”董洁又转身对刘易说道:“你要点什么?”

刘易说:“随便,我饭量小。”

董洁对老板说道:“那就六个肉馅包子,二碗粥吧”

饭店老板还想嬉皮笑脸地再说点废话,却突然看见刘易在董洁身后那死鱼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忙把话咽了回去,只说道:“好的,马上就来。”

转身去取包子了。

二个人找了一个靠边的闲桌对坐。董洁从餐巾盒里取了一叠面巾纸,分给刘易几张,又从筷筒里拿了两双方便筷,撕去包装纸,递给刘易一双。

刘易跟董洁在一起,多少有些痴呆,董洁却笑着说:“你简直就是个小少爷,连筷子也不拿。”

一句话说得刘易面目飞红,这筷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董洁又笑说:“快拿着吧。”正说着,包子和两碗粥一起上来,放在桌子中间,店老板又在桌子上放下两个吃包子用的小碟,一碟蒜泥。

董洁刚要去桌子旁边取酱醋壶,刘易忙伸手取过,先给董洁的碟子倒了点醋,又添了点酱油,然后拿过蒜泥碟子说道:“姐姐要蒜泥不?”

董洁笑说:“嗯,学乖了,蛮聪明的吗?不过蒜就不要了。”

刘易只好讪讪地将蒜碟放下,董洁忙说:“其实我很喜欢吃蒜的,只是怕在工作的时候影响了别人。你白天在家吃点也没什么关系?”

刘易勉强笑了笑,用筷子夹了一点放在自己的碟子里。

二人低头吃饭,董洁只吃了两个包子就不吃了,给刘易留了四个包子,刘易吃了两个看盘子里还有两个包子,就说:“姐姐,你再吃一个吧。”

董洁说道:“我就这饭量,吃不下了。”

刘易也说:“我也吃饱了,不能再吃了。”

董洁说道:“那就打包吧。”

刘易刚要放下筷子董洁却说道:“算了,打包回去都凉了,也不好吃啊,你都吃了吧,一个大男人吃这几个不算什么。”

说着用自己的筷子将剩余的两个包子夹到刘易的碟子里,刘易还要推辞,董洁举着筷子瞪着眼睛对刘易说道:“不嫌你姐吧?”

刘易忙说:“不嫌。”

“那就快吃啊。”

刘易急忙低头像狗抢食一般将碟子里的包子吃了。

董洁侧眼看着刘易的吃相诡笑了一下,起身去结账了。

董洁结账完毕,二人出门走回小区,在小区的门口,董洁说:“今天你干了那么多活,早点回去休息吧,再想想哪几栋楼脏,晚上打点水好好擦擦,明天容易打扫,效率能更快一点,去吧。”

董洁说完转身回社区办公室去了,刘易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只得自己回楼休息,说是不累,一躺在床上顿时觉得骨软筋麻,也没什么可干的,心里想着董洁的大腿白足抱着枕头美美的睡了一大觉,遗憾的是一个春梦都没有。

刘易的中饭和晚饭都一个内容,闷了一锅大米饭,中午就着咸菜吃了一碗,下午没事看了一会电视,看着看着又睡着了。

起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把中午的剩饭又炒了一碗,晚饭午饭不同的是多了一点葱花和一点点豆油。

晚上,六点刚过一点,刘易正在沙上上看着电视放懒,突然听到楼下有个女人的声音大喊自己的名字,忙趴窗户一看,见董洁穿戴整齐拿着水桶拖布在楼下站着,看见刘易露出个小脑袋,忙挥了挥了手。

刘易心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喊什么啊?还怕别人不知道啊?”忙答应着不叠地穿衣下楼。

董洁已经等半天了,见刘易气喘吁吁地下来说道:“今天晚上擦楼梯,这个水桶太沈,我拿不动,咱们两个一起擦吧?”

刘易简直是求之不得,忙答道:“行,行,没问题。”两只眼睛却不住的左右张望,董洁看他的样子想笑,还是忍住了。

十点,两个人才把七栋楼的下三层楼梯擦完,来来回回换了大约有几十桶水,最后拎不动了,就直接顺着楼梯住下倒,反正在夏天,晚上又没有多少人,风干的也快。

两个人干完把工具拿回办公室,天已经大黑,两人在屋内弄了两杯白开水,搬出一个长条凳子,坐在上面喘粗气。

幸好有月亮,又有些微风一个蚊子也没有。二人坐了好一会,才气息均匀,董洁先问道:“怎么样?这工作累吧?钱不好赚吧?”

刘易有气无力地答道:“嗯,现在哪有好干的工作啊,就是普通工作也不好找,别说什么累不累了。”

董洁笑了一下说道:“你天天在家呆着也呆着,怎么不想想找工作呢?”

刘易唉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是不想找,那各地的人才市场也去过多少回,一直没有适合我这专业的,后来找烦了也就算了。”

董洁笑说:“那你自己认为你能干什么啊?”

刘易想了一下说道:“干什么?这专业什么也干不了?连盗墓都不够资格,没体力。”

董洁咯咯一笑说道:“真有好墓也论不到你,早让那些专家打着研究的名义挖空了,挖祖坟都是他们胎带来的本事,留下的都是挖不了的。”

刘易又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董洁停了半晌又说道:“老弟想没想过当官?”

刘易摇了摇头说:“我家祖坟没冒烟,没那官气。”

董洁又一笑说:“大半夜的别再说什么墓啊坟的,怪吓人的。跟你说正经的,现在体制改革了有公务员考试,就从大学毕业生里面招人进机关,除了一些特定岗位,是不需要专业的,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刘易说道:“我也知道,但听说这里面猫腻挺多,没有背景的考不上的。”

董洁又说:“啥背景不背景的,我的许多同学都备战要考呢,那有背景的毕竟是少数人,还能都是背后有人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天天在家呆着,正好学习,别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乱事,还没你这条件呢?”

董洁见刘易不吱声,又接着说道:“我也要备战考一次,咱们两个一起考,一起学,怎么样?”

刘易疑惑地说道:“你在社区干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还考公务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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