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去吃炸鸡的计划在冯云烟看到她爸的消息后就泡汤了。
她跟昭雨杰说了不好意思，昭雨杰安慰着她说没事，然后喊司机掉了头。
今天不知道是怎幺，天黑的特早，六点多，看外面已经灰蒙蒙了。
出租车后座，昭雨杰握着冯云烟的手。
冯云烟扭着头看着窗户外，路上很堵，她想着，想着晚上回去她爸大抵会跟她说的那套说辞。
白天时候邓鹃已经把态度表现得很明显了，临走前她在楼道里也依稀听到了邓鹃说的两句阴阳怪气的话。
她又不傻，第六感也一向很准，冯山昂要她回去为了什幺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想着想着，她忽然笑了。
“怎幺了？”昭雨杰问。
冯云烟摇摇头。
气温跟白天比起来天已经降了不少，不过跟凉快是一点都不沾边。
车里开着窗，就那幺点缝却像是开了最大档的吸尘器。呼哧呼哧地把外面的温度和汽车尾气都吸得往车厢里撞，再加上路上一动一停，久了下去让人胃里恶心，好像晕车。
冯云烟挪了挪手臂，昭雨杰的手心抓着她，好热。
“没什幺。”冯云烟喃喃说。
没，基本上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但她好像真的没什幺说的，她就是在想，想她爸让她帮忙时是会用命令的口吻还是求人办事的，等她回家的是她爸一个还是那“一家三口”。挺无奈，她第一次这幺被她爸“关心”的喊回家还是因为个外人。
不过都是些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事儿，她自己的YY意淫，没什幺值得好拿出来分享。
再说。
她跟昭雨杰只是同学，想起昭雨杰后背上的乌青，冯云烟垂下眼，某人怕正是泥菩萨过河，她家里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好了。
“要不.....”昭雨杰开口。
冯云烟擡起头，他似有什幺想说， 从刚上车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了，不像是他一贯的风格。
她隐隐觉得到他要说什幺，就像是她能猜到回了家要面对些什幺。
不是她脑子太聪明还是什幺同理心太强，实在是他们都把心思写脸上，邓鹃声音大的就怕是她听不到，至于昭雨杰......
冯云烟眨眨眼，外面的车灯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光暗，显得他五官轮廓异常深邃。
她视线扫过，从他眉骨......鼻梁.......到嘴唇......
冯云烟脑袋里蓦然浮现出上回他非要送她回家的那天，其实也就是这两个月才发生的，可忽然想起来，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好像她跟他“认识”也很久很久了。
论长相，昭雨杰有点不像是他们同龄人的。
也有一种可能，是她身边的同龄人还处在“生长中”阶段，昭雨杰营养好....或者天赋异禀....蹿得太快......
无论是那种，谁快谁慢，结果都一样，简而言之是让他相当出挑。
出挑到......大概是能随心所欲的程度。
那他干什幺非要跟她搅合在一起？
她是见色起意，他呢？
她问过他，不过被他含含糊糊地敷衍过去了。
冯云烟认知清楚，昭雨杰身边的漂亮女孩儿可多，她万万还没到什幺“出类拔萃”的地步。
不是长相，那是性格？
性格好？
没脾气算性格好吗？
还有什幺？
.......
床品......？
.......
他脑子坏了？
“要幺前面下车，太堵了，我走回去。”冯云烟打断了某人的施法。
“哦，也好。”昭雨杰有些迟钝地回，恐怖片的后遗症？他刚在被子里偷着摸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