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把门锁上了。
昨天,齐商简直要把她给吃了。
她回来的路上腿都是软的。
那些录像带是齐宥在保管,难道是他给齐商的吗?
齐瞬头疼地倚靠着房门,她现在脑子很乱,需要休息一下再思考这些事。
她走到床边,把自己抛向柔软的大床,沉沉睡了过去。
齐瞬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意识到有人敲门的时候,蹭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神经紧绷:
“是谁?”
“是我。”
低沉的嗓音。
是齐宥,齐瞬稍稍放松,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让他进来。
齐宥进来轻阖上门,看着齐瞬,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
他的好弟弟还真是能‘干’啊。
齐瞬打起精神,勉强笑笑:“大哥,你找我什幺事?”
齐宥没有回答,他伸手向她,齐瞬本能后退半步,顿住,擡眼看他。
他神色平静,将她脸侧的发丝挽向耳后。
忽然他的视线凝在一处,手没有收回,而是顺着她的发丝落到脖颈,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一块细小的皮肤。
这暧昧的触碰让人发颤,但齐瞬马上就意识到,齐宥没有在和她调情。
她猜到了,那里有什幺。
昨天齐商按住她,吻得很凶……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什幺,只是咬住下唇。
“舒服吗?”他语气平淡。
“什幺?”齐瞬一愣。
“上床,和齐商。”
齐宥的视线从那处移开,狭长的眼眸看向她。
齐瞬一僵,他知道了。
他的手依旧放在那里,虚掩在她细白的脖颈一侧,掌心的热度烘烤着她,那处肌肤几乎要烧着。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仿佛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将那脆弱的颈子折断。
这让齐瞬感到危险,就如同猎物被隐藏在黑暗中的肉食动物窥伺,莫名地战栗。
她不知道怎幺回答他,但这幺久以来的相处,她也有习惯的方式——
去讨好他。
她擡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凸起的粗大骨节让那里显得冷硬,延伸向小臂的筋脉格外突出,纤细柔软的手指搭在上面。
轻轻用力,他的手便迁就着她的力量松开了。
齐瞬偏头,亲吻着他的手心,红色的小小舌尖,舔舐着干燥温热的大掌,如同讨好着主人的小动物。
她在用行动说着:
不要生气。
齐宥看着眼前柔顺的女人,她还不知道,那是他的主意,她被他设计了啊。
她才是那个该生气的人,他有什幺资格因此生气呢?
「做了又怎幺样?我们昨天爽得很,她叫得比和你声音还……」
齐宥原本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可是看到那处吻痕时,他却莫名想起齐商的那句话。
齐宥将手抽了回来,齐瞬手中一空,这是第一次,他拒绝了她主动的亲昵。
这很反常,齐瞬心中不安。
她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像做错事却不知道如何弥补的孩子。
可齐宥的眼中没有她害怕的情绪,只有平静,她竟然错觉,其中似乎还有一丝温存。
“没关系,你想要齐商,我就给你。”
“你想要什幺,我都会给你。”
这句话让齐瞬愣在那里,她一时想不明白齐宥的意思。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在齐瞬脑海中闪过,齐商回来当夜……两人去旅行……还有这次的录像带……
齐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是齐宥,在撮合她与齐商。
可是,为什幺?
答案他刚才已经告诉她了,因为是她——
想要齐商。
不是齐商想要她,而是她想要齐商。
齐瞬觉得一股燥热涌进身体,无论她曾怎样放荡的在齐宥身下辗转,都不会让她如此羞耻,仿佛将她的心剖开了放在对方面前。
这幺多年来,她早就已经埋葬了,无数次感到羞愧的贪念。
齐宥注意到了,当年她偷偷地望着齐商的时候,憧憬而迷恋的眼神。
少年时的齐商是放肆而张扬的。他是家中幺子,上有兄长扛起家族责任,拥有父母无所顾忌的疼爱,人又生得年少俊美,在外也是众星捧月。
他从未遇到什幺挫折,他将齐瞬看做他皎洁的月亮,总是暗自望着,可他也是自信的,心中笃定,那月亮早晚会是他的。
他没注意过那月亮是自卑的,阴暗的。
因为他不曾拥有过那种情感,骄纵的少年注定不会拥有细腻敏感的内心。
在她心中,齐商的光芒源于他自身,那个耀眼的少年,不会属于她,她知道齐商喜欢自己,可这与她无关。
于是她将那小小的火焰熄灭了。
没有齐宥的强迫,她也不会和齐商在一起,她有自知之明的,或者说,她太懦弱。
而齐商也如她所料,他走了,机场里的他,面容冷峻,离去的背影,果断决绝。
他对她果然不过是年少时的冲动,不过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次短暂的心动罢了。
还好,还好,她没有答应他。曾经在他邀请她的时候,她的心动摇了。
所以,即使经历了昨天的事情,齐瞬也不过觉得有什幺不同,齐商对她只是年少时的执念而已。
得到了,就可以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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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商:好家伙,没想到有一天是我被物化,我是哥哥姐姐霸总爱play的一环吗?
作者:傻孩子,齐宥没想共享,他容忍你,是因为你是齐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