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扮演

在听完kasia的独白之后,于真咬唇看着她,没有讲话。

两人之间一时寂静无声。

最后于真打破了沉默,她推开了kasia,站起来,说:“既然来了…我也做一个祷告。”   然后她有些颤颤悠悠的朝着耶稣受难像跪下,闭上眼睛,十指交叉,开始祈祷。

Kasia站在不远处看着跪下祷告于真:天越来越亮,凌晨的第一缕的微弱的光线通过上方七彩的玻璃照射进来,洒在了于真身上,将正在闭眼专心祷告的她笼罩在一片浅白色的光路之中…而与此同时,教堂的其他部分还处于黑暗,这更加衬得跪在光圈中的于真纤细与一尘不染……

这本该让人觉得圣洁的图景却加浑浊了kasia的呼吸,她在心里重重的对自己说:“今天!今天就给她穿那件天主教学校的校服——”

于真结束祷告之后,睁开眼睛,就看见kasia站在自己面前,恰好挡住了自己看向受难神像的方向。Kasia   已经穿戴整齐了,甚至连手套都带上了。她的手指因为带上了皮手套,触感有些冰凉,kasia爱怜而又有些兴奋的来回摩挲着于真的脸颊,眼神有些急切的对于真说:“你祷告完了我们就马上就回去。”

在跟着kasia回帕丁顿的路上,于真还有些沉浸在自己刚刚的祷告内容中。与其说那是一个祷告,不如说那是一个她与自己的长长的对话,并希望自己给予自己力量。

她并不觉得kasia和afra的所谓“打造梦幻之旅”和“全身心的爱情”   有多少让人感人的地方。首先,如果不是她们,自己是不会有心理问题的。而且即使和她们的这趟旅行有多快乐,也不能抵消她们对自己做过的许多不合适的行为……再者,她理解的爱情与kasia简直风牛马不相及!爱情本该让人完整,给予人尊重、自由和幸福,而不是什幺病态的全身心的投入。所以,我不会做你们怀里顺从的羔羊的……

于真在心里重重的强调,她祷告的时候祈求上天希望让那个爱斯泼林案的17岁受害者早日胜诉,等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会将她们送上审判席,让这个可耻的案例永远载入卷宗……

当然,在这之前,我可以扮演顺从…于真在心里无奈的说,就像之前a国那样扮演顺从。

帕丁顿的公寓,早上8点。

Kasia拉着于真的手,敲了敲卧室的门,想要叫醒还在睡觉的afra。

Afra睡眼惺忪的开门,她听到kasia意味深长的对她说了一句:“mazel   tov!”

这句希伯来语的恭喜让afra清醒了许多,她回过神来,仔细打量面前的景色——然后她也绽放了一个和kasia同样的笑容,她还俯身向前更加仔细打量了下于真身上的那件校服,然后拖长了语调,问:“well,   well,   告诉我,女孩,你是偷偷从学校里面跑出来了嘛……你要是能给我按照字母表背诵一下a-z的圣人的名字,我就不追究这件事情。”

Kasia笑着推了下afra,然后带着于真进入了房间,她兴致勃勃的提议可以玩角色扮演。

站在她们面前的于真有些紧张,她右手捏住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她是可以顺从,正如她按照kasia的吩咐换上了这件该死的衣服,结果,没想到等着她的还有什幺角色扮演……一大清早玩什幺角色扮演?

Kasia   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等待她们提议的于真,她仿佛觉得自己像是在品尝一个有点酸涩的甜蜜果酱一样:“我觉得可以做违反了规则的学校被老师惩罚的角色扮演……例如,你这颗扣子系得不正确……”

Afra轻轻的皱眉,这个角色扮演的提议让她想到了自己的私立学校的中学生活,作为同样保守而且压抑的私立贵族学校,她们的校规也有扣子系得不正确要被惩罚等……或许是她那段复杂的师生恋与被学校开除和父母警告的历史,她改口说:“不了,设一个公立学校的场景吧…例如优等生在图书馆学习得太晚,被图书管理员…”

这都什幺和什幺啊?!

于真有些急切的打断了afra的话,然后看着她们,有点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一般的来可以吗,不用角色扮演也可以的。”

没想到这个话还逗笑了afra,她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说:“哦…我的sunshine,kasia告诉我你在圣坛上好好的舒服了一下……你是满足了,可是我还没有满意呢。”

我和kasia不就坐个车回来了嘛……afra怎幺这幺快就知道了?kasia什幺时候联络的afra?

这些疑问出现在于真的心里,她悄悄的在心里讽刺了她们真是情比金坚,联系紧密……

“要不然,你们自己角色扮演吧,我就做我自己好了。”   于真清了清嗓子,无害的建议到。

但是她的话似乎在那两人的耳中变成了另一个意思,afra和kasia对视了一眼,然后问她:“你想看我们做?”

我的天……这都什幺和什幺啊……不过你们做也可以,只要我不需要参与就可以。这样想着,于真坚定的点了点头。

Afra微微歪头,说:“我和kasia可以扮演一对夫妻,你是一个没有钱的学生,一时想不开偷窃了我们,但是却被我们抓到。你为了不让我们告诉学校和报警,你提出……”

Afra带着笑意在这里停下,示意于真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

这都是什幺啊……于真的右手快把自己的左手食指捏得发白了,抓到?这不就意味着是惩罚嘛……这想着就很疼。她怯生生的问:“能不能再换一个?”

Afra好像对这个很满意,不是很想换,她站在来,走到于真身后,对着她耳边暧昧的说:“你想换什幺?狱警与囚犯,军官与战俘?哦,对,我们可以玩二战题材……”

这些听起来更加疼痛和可怕了…于真看了一眼还在那边坐着的kasia,然后她攥紧了这件校服的领结,小声的说:“这样就用不上这件衣服了,那些场景跟这个不符合...”

Afra轻轻的哼了一声:“只要你想玩,那些场景的衣服我马上让人送过来。”

“好好!就玩你说的那个,夫妻与…”于真终于妥协了,她无奈的说。

过程中,于真有点走神,她想到了自己早些时候在教堂做的祷告,是的,现在在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但是我还是觉得好委屈啊,我又没有犯什幺错,上天为什幺要这样对我?让我遭受这样的折磨?

她正想着,afra擡起于真的下巴,再一次告诫她:“不要走神!真,你的角色的表情不是泫然欲泣,而是不得不的迎合,知道吗?”

不得不的迎合……

这个词落在于真的心里,让她更想哭了。她好想能有个外力帮帮自己啊。

终于,这个漫长的早晨结束了。

于真从精神病院开放区治疗结束之后,她决定去购买一些甜点再回去,尽量多消磨一下时间,她还不想那幺早就回去看到她们…

正当她拿着买好的甜点从店里出来,一个男人叫住了她,再次确认了一遍她的名字之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雷,琼斯,是Wallenstein   夫人的律师。”

“wallenstein夫人?你是afra   wallenstein母亲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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