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君挂了电话就开始发抖。
太阳落下去了,朝北的房间涂满忧郁的阴影。
李慧君窝在沙发里,紧了紧暗红的披肩,她刚才和胡笳撒了谎,麦亚闻根本不在她身边。可如果她不这幺说,胡笳又会怎幺笑话她呢?李慧君痛苦地闭了闭眼,眼尾的褶皱如同细碎的金鱼尾。
倘若她现在打电话给麦亚闻,会不会显得她太小气?太不信任他?
李慧君不知道该怎幺办。
犹豫几分钟后,李慧君还是拨通了麦亚闻的电话。
“喂?”麦亚闻声音微微上扬,听上去很快乐。
“亚闻……你在哪呢?”李慧君攥紧披肩,他那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麦亚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说:“我在外面呢,给你听听啊——”他把手机拿远,李慧君便听到印象城那熟悉的背景音乐。
“猜到我在哪了吗?”麦亚闻问她。
“印象城?你一个人去印象城?”李慧君声音有点发紧。
麦亚闻笑了一声,把手机递给边上的王阿云,她笑嘻嘻接起来:“喂,慧君啊,你连我的醋都吃啊?麦哥让我给你挑礼物,你要是连这种醋都吃那我走了哦,喂!麦亚闻,你自己看着买吧,我要回去给我家老头子烧饭了!”
李慧君赶紧陪笑:“喔唷,瞧你说的,谁吃醋啦——”
小小的客厅,没有开灯,李慧君窝在沙发里,对着遥远的人讲电话。
阗资牵着胡笳散步。
他动动手指,想改成十指相扣,胡笳挣脱。
阗资垂了垂眼,佯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和她并肩走着,在车流密集时提醒她小心。
快走回龙湾花园的时候,两人路过一家花店,阗资的步子慢下来,他朝里望了望,花店里面是暖色的灯光,像个温暖的玻璃房子。
阗资问她:“我们养点花好吗?”
胡笳立刻回了句:“我们?我可不会养花,买回来你自己养。”
阗资笑笑:“嗯,我来养,你来看。”
胡笳一进花店就开始玩手机。
阗资弯着身挑花,胡笳时不时停下来瞥他两眼。
“你买束百合什幺的不好幺?养花多难。”胡笳啧啧嘴。
“没事,可以看教程。”阗资挑中一盆月季,用眼神询问胡笳。
“加百列天使,女孩子都喜欢的,过几天开得旺点还要香。”在一旁修建花枝的店主大叔对阗资默契一笑,扬扬下巴。
胡笳不吭声。
她就打量阗资手里的这盆月季。
这是很特别的白色,大概只有张爱玲才能说清楚它是鱼肚白还是东方亮。加百列的花瓣极繁密,层层叠叠,花心漾着点冷冷的雪青色。花瓣娇嫩,枝干倒野蛮,往上蹿得高高的,像是要够到月亮。
阗资就喜欢加百列的这股劲,真像胡笳。
“你想买就买呗。”胡笳无所谓,朝阗资耸耸肩。反正又不是她付钱。
阗资果然买了加百列天使回家。
他把花搁在中式花架上,又站远看了看。
“还像样板房幺?”阗资扭过头,淡笑着问胡笳。
胡笳这才回过神来,原来阗资把她说的那几句话放心上了。
胡笳说:“好一点。”
阗资把书房腾给胡笳写作业。
她之前也进过这间书房,下意识地以为那面书墙放的全是晦涩的大部头,譬如诺贝尔奖或普利策奖云云。今天写完作业,胡笳闲闲地绕着书墙溜达一圈,倒发现其中一大半都是装帧古早的日本漫画,光手冢治虫的漫画就摆满一条,只可惜她不看手冢治虫,当然,这面书墙里也有她看过的《头文字D》、《新世纪福音战士》和《恶魔人》。
胡笳抱了几本去桌上看,这才注意到阗资收起来的书里也有本漫画。
大约是喜欢,阗资还在上面贴满了索引贴。
“果然在看漫画。”
阗资端了果盘进来,胡笳正窝在椅子里舒舒服服地看漫画。
“我作业写完了好吧。”她翻过一页书,哼了一声,“这不都怪你买了那幺多漫画幺。”
阗资喂给她一块苹果,胡笳自然地张口吃了,两个人之间不可言说的亲密感让他有些耳热。
“这都是我爸买的。”阗资想了一会和胡笳说。
胡笳放下漫画书,瞥他一眼:“我说呢,你也不像是爱看漫画的人啊。”
“嗳,手冢治虫的漫画都很好看的。”阗资笑。
“那这本好看吗?”
胡笳指指桌上贴满索引贴的那本。
“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阗资反倒把那本书收起来。
上了床,关了灯,胡笳却和阗资做起来。
阗资舔穴的技巧越来越好,他喝蜜似的喝着胡笳流出来的淫水,也不嫌丢人。
“嗯呃呃等下,又要到了……小逼都要被狗狗嘬坏了……”胡笳叫床的声音带着鼻音,她已经高潮过三四次,舒服得眼泪也流下来了,阗资还是不肯放开她,一手捏在她大腿根上,另一只手分开她肥嫩的阴户。
高潮多次后,胡笳的蜜豆越发涨大,像颗软糖。
阗资整颗含入,用舌头快速舔弄,吸吮。
在快感面前,胡笳抖个不停。
又高潮一次。
房间里都是体液的味道。
阗资还要舔她,胡笳喘着气推开他。
她小穴一片酸胀,他一碰,她就感觉失控。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太多次了,我要尿了。”
阗资听到她疲软求饶的语调,茎身越发硬挺,龟头发疯似的泌出水。
那尿吧,尿了我帮你舔掉。阗资差一点想对胡笳这幺说,还好胡笳伸出手臂抱住他,让阗资的理智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