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就先要了

与以往不同,这一夜,她是被张遮抱在怀里入睡的。

似极珍重般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是极亲密的姿势。

他的怀抱好暖好暖,仿佛驱散了她所有的寒冷。

以往回姜府的时候她觉得冷,入了皇宫依然觉得冷,只是这寒意与天气无关,是从心底生出的荒凉将她浸透,苦苦挣扎。

张遮如天上皎皎明月,她总以为明月该是清冷的,可这时她才知道,她心底的明月原是如此温暖。

天快亮了,姜雪宁该走了。她看着眼前男人的俊脸,平时他总板着一张脸,俊眉星目,下颌角如他的气质一般凌厉,但现在这张脸柔和了许多,而且闭着眼,十分安静。

姜雪宁擡起头含住他的上唇,轻轻摩挲着,唇瓣轻启,将那唇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可含着含着,眼前人的气息变得灼热且局促了起来,姜雪宁知道他醒了,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唇,眼含情欲地看着他。

张遮缓缓睁开眼,就看到那一双眼,四目相对,周遭宁静,却似有火光迸射。

“姜姑娘,你......”

姜雪宁听他这幺喊她,脸带戏谑地问他,“不喊娘娘了?”

张遮一时语塞。

姜雪宁莞尔一笑,便赶紧起来穿衣回府了。

留下张遮摸着自己刚被亲吻的唇怔怔出神。

回府后,姜雪宁坐在自己的后院,一只手架在白色的石桌上,静静朝上看着院墙外。

从前,燕临总爱翻墙来寻他,现在翻墙的人竟然变成了她。

回味着昨天的吻,姜雪宁恍惚地甜甜笑着。

“我竟不知,院墙外有什幺好笑的?”一声带着严肃的声音响起。

姜雪宁侧身看到是谢危,马上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先生。”

只见谢危黑着脸,沉声道,“宁二小姐真是好雅兴,还能无事看着院墙发呆。”

姜雪宁一听这语气来者不善,便小心翼翼更做小伏低状转移话题道:“先生日理万机,是又来找家父切磋棋艺?”她暗自心忖,又是谁惹到他了,我可得小心点。

“宁二小姐,什幺事能做,什幺事不能做别怪谢某没提醒过你。希望你......”谢危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好自为之。”

姜雪宁看着谢危离去的背影蹙了蹙眉,他说的应该不是她爬张遮床头的事吧......

深夜,姜雪宁竟又蹑手蹑脚地上了张遮的床榻。

“张大人?”

姜雪宁想看看张遮睡没睡着,就轻轻喊了一声,当久久得不到回应时,她也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却听到很轻的一声“嗯。”

姜雪宁眉开眼笑,“张大人还没睡啊,是有什幺心事吗?”

张遮看她这似是要将不要脸进行到底的做派,轻笑了一声,转过身面对着她看她。

姜雪宁看着这张俊朗的脸竟犯了花痴。

“张大人,你真好看。”

张遮也不说话,就带着些许无奈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娘娘昨日所说成婚,恕臣不能应允。”

“什幺?本宫爬你的床都不知爬了几次,张大人是想不负责任吗?”说得义正言辞,似是爬床这事她是被强迫一般。

“娘娘,张遮有哪里好呢,他为你迷了心窍,不忠是我,不孝是我,爱你是我,害你是我,到头来只好怨憎自己。”张遮又看着姜雪宁说出了这番他已经说过的话。

姜雪宁一手抓着他的一边肩膀,神色认真地说道,“张大人,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纵然因我做了错事,但已然隔世,既然上天给了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何不能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见他有所动摇,又摇摆不定,姜雪宁恨恨说道,“我不知张大人何时能想明白,但事已至此,人,我就先要了!”

姜雪宁发狠般吻上他的唇,那唇僵着,任姜雪宁如何努力都撬不开,过了一会竟流下泪来。动作放缓,正准备退缩之际,竟有一双手按住她瘦弱的肩,深深看她。

那眼眸里满含深情,似是要将她的脸牢牢记在在心里。被这双眼瞧着,姜雪宁呢喃地喊他:“张遮......”

作者有话说: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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