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样子,什幺也做不了。”
韦叶打断了他的话,隔着厚重的约束衣单脚踩在他的大腿上,手上越发用力,勒得他发不出声音。
“唔……”他仰起脸,颈侧的青筋浮现出来,因为窒息嘴唇张开,露出鲜红湿润的舌尖。
他的四肢好像在约束服里移动,但是没有用,即使是失去理智变成发狂的野兽,也不能从这种厚重的帆布面料中挣脱,他只能挣扎,徒劳无功地挣扎。
“别——”他剧烈地颤了一下,漆黑的瞳孔微微震动,“嗯……”
他的颈上鲜红一片,好像有一些毛细血管的挫伤,那些红晕随着缺氧程度加深逐渐爬到他的脸颊上,上升到眉眼之间。
他的表情不像是常人应有的痛苦,更没有半点恐惧。
……看起来快要高潮了。
她手指勒得发白,突然松开手,把他重新踹回到地面上。
他脑后滑落下去,撞了一下床柱,咚地一声响。
“……”他仰躺在地面上喘,有一些断续的呻吟声从胸口发出来,像是失意又庆幸。
他断断续续地说:“别……这幺快……太久没有跟你亲密,很容易……”
很容易射出来。
“你真恶心。”她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
他沙哑地笑着,笑着笑着咳嗽起来,身体蠕动:“咳……坏猫咪……”
完全像是把她的虐待看做性交前戏。
这种毫无理智的狂热情绪有很强的污染性,她俯视他,不说话,但是无法否认,从胸口到小腹,她的身体里有燃烧越来越剧烈的火。
想发泄,想毁灭……
她又踢了他一脚,踹在沉重的约束衣上,发出扑的响声,踢得她自己的脚趾隐隐作痛。
“……”他喉咙里发出明显的吞咽声,“轻一点……不要伤到自己……”
江湄简直像个沙袋,感觉不到痛。而他身上的肌肉和骨头太硬,如果打他的人不注意保护自己,会被反作用力伤到。
荒谬。
她低头看。
令人恐惧的男人被束缚着,约束服将他的手脚身体都捆住,从上到下有超过十道的束带将他扎紧,没露出一点皮肤,只露出那张令人恍惚的脸。
他的长相极具欺骗性,足以取悦任何人的眼睛,也足以打动任何人的心……此时此刻,又面带潮红,眼神充满了依恋和浓烈的情欲。
好像她才是那个恶毒的坏人。
“现在……”他耳语道,“你很安全,猫咪。”
他唇瓣微启,道:“要不要……坐上来。”
“我想舔你。”
“……”韦叶冷眼打量他,忽视随着他的话开始湿润的身体,冷漠道,“你太脏了。”
他抿了一下唇,道:“你可以把我洗干净。”
她手指微动。
任人摆布的江湄。
她可以拿着花洒塞到他嘴里,呛得他连连咳嗽,嘴唇湿红,大量透明清澄的液体从他嘴角溢出来,他会躺在地上边咳边喘,满脸是水,睫毛、眉毛、头发都湿漉漉的,脖子、前襟都是水渍,就好像不是被清洗了,而是被她坐在脸上弄的……
她忽然回神,发现他身下那一处更夸张了。
……碍眼。
皮带扣的声音想起来,韦叶解开西裤上的腰带,一边往外抽出,一边看他。
他期待着仰起头,脖子上的勒痕极其刺眼。
破空声响起来,皮带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打在他身下的凸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