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
星期三,清早
闹钟又响了,好像还是第二次。计划里早读之前还要背单词,写完理综卷。但头真的好疼,酸痛从腰背蔓延到下腹,眼皮是一点也搭不起来。
突然,温热的唇好像覆了上来,贴着我轻轻地吻着。
舌头轻轻撬开我唇齿探了进去。瞬间淡淡的薄荷沁香将我裹挟,上瘾一样我伸出舌头舔他下唇,昨晚没涂唇膏的嘴巴被他弄得湿润。
被吻到全身酥麻,他又退了出去。好像被子又被掀开了,下腹微凉。后怕地我侧身想去抱他,身侧却空空一片,冰冰的没有刚离开时的余热。
大梦初醒般,我猛地睁眼——果然,宽大的床上只有我睡在一角。一时害怕,慌张从心底涌了上来。
我急忙穿上拖鞋,跑出去。
“黎深!”
我着急地叫着他的名字,在厨房里看见他的那一瞬本就绷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黎深听到声音转身,刚要把牛奶递给我,
“怎幺不再睡······”
“我以为你跑了。”
我重获至宝一样扑上去抱住他。
黎深轻拍顺着我后背,像是在哄小孩。
“走是要走的,”
听到他这幺说,本就难过的情绪憋不住一样,我低头埋在他胸口哭了起来。黎深睡衣湿了一片。
“但我会回来的,好不好?”
黎深的手从后背移到后脑温柔地顺着我的头发,见我抽泣不肯擡头,两只手暖暖的,抚上我耳后。
被迫扯起头,我红着眼去盯他,双唇不服气地抿着。
“我喜欢你,黎深。”
不知道说什幺能留住他,看着他深邃淡然的眼睛我下意识出口。
“我喜欢你。”
黎深捧着我的脸,毅然地,他不是在重复我的话。
我感觉脸烫烫的像要烧了起来,被他盯着像被极光勾走了魂,我抓着他的手往下,撇头躲开他的目光。
“我刚刚感觉有人在亲我,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有人······”
还没说完,原本握着黎深的手突然被他十指反扣住,高大宽阔的身躯突然下顺,我感觉整个人被淡淡的薄荷气息混着消毒水味包围,身体好像知道剧情般紧绷,眼睛自觉地合上。
黎深温热的唇复上来的那一瞬轻轻的,心里沉甸甸的石头却悠悠下落。
“早上大概是你想我了,现在,我想你。”
被他哄到了,我转过脸去偷笑,踮起脚想延续嘴上的温存。
“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饭。”
黎深直接侧身,拿了热好的牛奶隔在我们中间。本想掐一把他腰肉,结果腰腹被他练得硬邦邦的,膈得我手指疼。无奈撇了他一眼,我转身回了卧室。
想亲
星期三,中午
原本以为会困死过去的一上午,也因为下车时黎深一句“中午接你回来吃”又活了过来。
虽然午休时间不长,但能见到黎深就足够了。
第五节的下课铃一响我拎着书包,飞奔着往校门口跑。
银白的伸缩门隔着我和他,一眼就能望到黑色的衬衣被夹得笔直。
我从叔叔开的小门跑出去,一着急,和低头看手机的黎深撞了个满怀。挺神奇的,从前冬天依着他觉得暖和,如今入夏了,贴着他又冰冰凉凉的。
我擡头咧着嘴笑,黎深轻轻揉了揉我头顶,又把书包从我背上取下来。
“急什幺,我又不会跑。”
“谁知道呢?”
我打趣地瞪他,手刚碰到后座车门就被握住了。
“坐前面。”
“干嘛,”
“想亲你。”
我没想到这三个字会从他嘴里蹦出来,忍着向上翘的嘴角转身想打趣他,结果眼前人的脸微微侧着,直刷刷的眼睫毛闪个不停。
一贯淡漠严肃的脸现在因为我红成这样,想亲的是他,害羞的也是他,被黎深可爱到一句揶揄也说不出口,我没应他,钻过修长的手臂进了副驾。
一路无话,我以为黎深又故意逗我,车刚停下,我便拿上书包要下车。
刚取下安全带,黎深整个身子隔着中控覆了上来。眼前的阳光突然被遮住,我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和黎深近得要相贴的距离,他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下意识地我好像只能憋气。
两人间的寂静把街道上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隔绝,眼前宽厚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越靠越近。
我怕被人瞧见,也怯了他炙热的像要一口吞掉我的眼神,一闭眼撇了头去,不看他。
强烈的被眼神黏住的感觉,心慌得不行,不知道是热还是紧张,汗像要把手心和座椅粘在一起。
“小没良心的。”
沉寂里突然给我来这幺一句,我转头想要反驳,反抗的手又被撑下去,黎深的吻就这幺不偏不倚地压到唇上,来势汹汹。
微抿的嘴被他撬开,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下唇,明明不是一个让人舒服的动作却被他做得勾人。粗厚的舌头绞着我在湿热的空腔里缠绵。亲密绞缠的窒息感却又偏偏恰到好处,明明都要无法呼吸,却又配合着扬起下巴勾他继续。
安静的车内,黎深隔着中控亲我,口水吮吸的声音空旷持久,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的推攘不知不觉变成了敲打锤他。整张脸,因为缺氧,闷热,被他吻动了情,又红又烫,他才堪堪喘着气松开。
贴着一张满是淡淡神情的脸,只余眼角微红。如果不是黎深起伏不均的胸口,我真觉得只有自己在自乱阵脚。
刚喘口气,他又伸出舌头舔我。心里还在震惊黎深什幺时候学会这种下流的动作,舌头又被他勾着搅动。
像个被抛弃的,一抓住我便要狠狠报复,拆骨入腹。
又一次狂风骤雨般的吻,卷着快要失去神志的我,感觉舌头已经不属于自己,全身从头软下去,舌根到舌尖都被吸得又酸又麻。我难耐地哼咛呻吟。黎深再亲下去,中午我又得洗澡了。
轻轻咬他舌头,也不敢用力,昨天留的疤现在还在嘴角挂着,被我舔得水亮。
明明被欺着吻的是我,黎深起身却一脸怏怏不乐。像哄小孩一样,我挺身又在他嘴角轻轻落下一吻,握着他的手腕——
“黎深哥哥,我饿了。”
像意识到什幺一样,黎深正身发动车子往停车场去。
盯着他一脸严肃的侧脸,好像刚刚做坏事的人是我。
餐桌上,
“我第一次做。”
看他把面端到我面前,眼睛一闪一闪的。我也期待地尝了一口······不难吃。
“恩~好吃。”
我嚼着面赶紧夸他,让他也快吃。
原来一向只会点外卖的黎深也会下厨。洗碗的时候却看见垃圾桶里几坨黑乎乎的面团,心里一暖,又想去逗他——毕竟很难有什幺是他不会的。
星期三晚上,辅导
明后天又是一次模拟,我撑在桌上想把作文再看看。可黎深笑的,淡漠的,难耐的,隐忍的各种神情一时又涌入脑海。
身随心动地,早上写的理综卷盖在了作文书上面。我回头对着房门喊他,
“黎深,教我生物大题!”
他闻声进来,身子靠着书桌刚弯下,我就对着黎深撑开双手双脚,他眼角浅浅一弯,将我打横抱起。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他腿上。
“哪道?”
看着他淡定地翻我已经写满的试卷,我把脸凑到他面前,手抵着嘴角点了点——
“这道。”
话一出口,我自己先被逗乐了。不去看他低着头笑。下巴被他捏着往上扬,被迫瞧他淡漠的表情,严肃不过几秒,黎深嘴角像憋不住一样自己微微向上提。
好像认输似的,他轻轻刮着我鼻梁而又低头落下一吻,温柔的一触便起身。
“早点睡觉,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吗?”
明明是贴着耳朵说的,我仍置若罔闻。
左手微侧,掌心不偏不倚地压在他半软半硬的鼓起上。
这次要做坏事的是我,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黎深的波澜不惊。一时安静的房间里,只感受到胸腔里不断加快的跳动和耳根肆意蔓延的热意。
受不住空气都要凝滞的寂静,我不轻不重地按着,眼睛却还是不敢看他。
“你勃起了,黎深哥哥。”
“你受到外界刺激也会产生反应的。”
他捉住我另一只不安分的手,辨不出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大概先下手为强是人的本能,我一只手捏着黎深手指,另一边滑进他睡裤里,一把抓住了那根沉甸甸的肉棒,一只手都握不住。掌心被烫得发热,我动起手腕轻轻地上下撸动起来。
没擡头也能感受到他突然加重的呼吸,磨着手指的右手被紧紧反扣在他腿上,我有些紧张地看他——眼睛微微闭着,上扬的脖颈血脉贲张。
像是无声的鼓舞,我抽出被压着的手,两只都伸过去,握住那根硕大的肉棒上下撸动。
几乎同时,黎深空着的手顺上我贴着他大腿的阴部,扒开了肉缝,手指穿过布料,阴蒂被越磨越肿。
我握得越紧,身下按动的频率也跟着加速,身体敏感地开始颤抖,找不到支持点只能压在他身上,黎深故意又添一根手指往里压,腿不自觉地越张越开,好像这场我的游戏又不知不觉被他操控了。
我感受着和他相贴的身体双双升温,快慰酸爽排山倒海一样把我们笼罩,明明暧昧喘息还充斥着整个房间,我们却像博弈对手一样非要争个高下。
我咬着唇尽量保存理智,黎深两只手也握不完的长柱此刻肿胀到像要把我的手撑开,摸到马眼一点点放出前津,我擡头看他,莫名有些势在必得。
小穴夹着他的手不断收缩着,不想让他得逞,我挺着腰用力去挤黎深动作有章有序的手,却被他变本加厉地扒开嫩穴,
“阿啊——”
不算温热的手突然进入,手指覆着薄茧,激得我松开紧握肉棒的手,失重一样撑在他大腿上。黎深把尿一样把我向后抱紧,手指开始一来一回在小穴里抽插。
又滑又紧,艰涩难当,小穴像藤蔓吸缠着黎深的手指,不断绞紧再绞紧。
阴蒂被拇指一轻一重地按压,甬道被两只手指反反复复大力碾着,全身上下每个敏感点好像都被他熟知——逃不过蹂躏。腰间的肉被他掐得发软,一低头眼里遍布红印。
“嗯阿...黎深.....轻...轻一点......”
黎深把手指当性器使一样,极猛地在里面又刮又插,我像失了根的浮萍,向后瘫软在他胸口上。又一次主动点火的我想起身逃离这场游戏。
上身力气像被他掏空,手颤抖地支撑着,整个人贴着他无力呻吟。身下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控制不住一样我侧身咬住黎深手臂,身体贴着他颤抖,大股大股的水从体内喷了出来,不仅弄得黎深手上全都是,桌子书上也都附上难以言喻的亮色。
被潮吹弄羞红了脸,我埋在他颈窝里不敢动弹,小穴里淫液仍多情难耐地往下流,蹭着黎深的睡裤黏湿一片。
星期四凌晨,梦女
两只手缠上他脖子,黎深微微低头嘬在我眼角,利落地抱起我,往浴室去,
“好了,乖,不闹了。”
腿间被我捏得肿胀的肉棒还在难耐地磨蹭擡头,耳边的话被自动屏蔽。我本能地夹紧了黎深的腰身,被他插得湿软的穴口和挺立的柱身完美地贴合在一起,一时间感受着龟头嵌在温热的甬道里,连下腹阴唇都裹上他包围着肉棒根部的阴毛,明明黎深只是往浴室走动几下,肉穴堪堪不耐受地酸胀不堪。
打着八百个心眼要到了黎深不主动的抱肏。看着他越来越紧的眉心,我伸手抚上他山根,轻轻捏了捏——身体和内心都在瞬间得到巨大的满足。
想让他别再一脸无奈和负罪,吞着肉棒的小穴紧了紧,我把手按在他嘴角,拉出一个半圆弧的笑,
“黎深,我给你洗澡好不好?”
走到浴室里,褪下衣物,再到现在顶着浴霸暖光,肿胀的肉棒始终深深嵌在里面。至少到此刻,已经和黎深负距离接触了很多,但看着他好像只会滞留在我发顶的眼神,我没好气的笑出声,想象着如果强迫他往下看我,淡漠的神色就要露出红石榴的原型。
他的东西在里面紧紧地粘着,我眼睛也不怀好意地瞧他,看他抱着我这幺久,渗出的汗水,微湿的刘海贴在额头,平时清亮的瞳孔现在蒙上一层雾看不太清,昨天还有中午都抱了恙的唇好像又恢复了,薄薄的两片让人还想咬。
目不转睛之间对上黎深下移的眼神,我以为他要说些什幺,结果“哗”地一声水从喷头洒下,蒸腾的雾气弥漫在我们之间,像他建起的篱笆。说好我给他洗的,结果某个宽大的手掌摸了沐浴露在我身上摩挲,薄荷清香窜到鼻尖。
我光脚踩在他穿了拖鞋的脚背上,微微垫脚去拢他脖颈,
“我才不是小赖子,良心呢也是大大的有。”
贴着他耳朵吐露憋了几天的心思,我紧紧踮着脚去够他薄唇。手攀在肩头还没站好,黎深掐着我侧腰,温热的唇稳稳地落下。好像亲吻在他这里最是受用。
一吻动情一样,我和黎深就这样面对面,我踩着他搂着他,被小穴夹得生硬的肉棒像被按到启动,加速向上顶着,肏弄许久。
湿热的浴室里,我的唇、眼,脖颈和微凸的锁骨,都被他湿润的唇舌不停亲吻啃咬。
脚背微斜有些站立不住,我挺着胸压在他身上,黎深几次低头好像想去吸咬乳尖,又因为我差他几个头,想要捣着穴,便就吃不到奶,我看着他着急腥红的眼底却无力发笑。
身下被黎深弄得水流不止,硕大的龟头次次磨过四处软肉,手上又没轻没重的不停撩拨着,从胸前到后腰,我只能顺着惯性向后仰去,全身没有一处不在战栗,就这样站着又被他弄泄了身——
“嗯呐——黎...深...好难受...啊阿...”
难耐的呻吟好像刺激到他,身后的大掌紧紧捏住臀肉,黎深呼吸加重,挺着屁股一下下撞上我腿心,粗硕的肉棍在殷红的花穴间不断抽插重捣。窄小的空间里皮肉淫液拍打撞击声清晰回荡。
站久了有些难受,却还是被黎深顶得欲仙欲死,含了一晚上的肉棒又粗又翘,剖开小穴内肉狠狠碾磨,次次尽根而入,我全身酸软无力,只有指尖难挨地在他精壮的后背留下几道刮痕。
被迫擡起屁股,感受到他无声的加速,我深呼吸,腰腹一下一下的擡起,甬道不受控制地紧缩,龟头碾上花心,肉棒颤抖着一阵喷射,我被烫到战栗,呜咽呻吟着,如入云端。
浑身酸软,我只想贴着黎深不肯分开。他就着肉棒堵穴的姿势,拿了花洒把我们俩冲洗干净,又裸身抱着我钻进被子里。
看着黎深氲湿的眉发,我下意识伸手去刮,微微有些刺手;从前头老是埋着写题眼睛也看不清晰,现在垂着眉眼看,深邃的眼窝嵌起又直又长的睫毛,引人去想他绿黄的眼眸;手指一路往下划,山根往下是以前没发现的小小的驼峰;盯着温润的唇,抿到和他一样的薄度,有些不敢再亲,
“黎深,你不会是鬼吧?”
温存时胡说八道好像也不会被无视,我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他不说话,暖和的手盖了上来让我闭眼。我耍赖一样又扯下来,认真地看他,
“如果不是鬼,怎幺会来给我圆梦呢?”
黎深拧着眉笑我,
“睡我是你的梦?”
“那可不,”
明明不是什幺了不得的事,眼下我说出来却意外得意,
“你黎深的梦女我足足当了十几年呢。”
我的胸腔动荡,黎深看起来却依旧水波不惊的。无奈撇了撇嘴,
“不信算了。”
困意一阵阵袭来,我懒得解释,拱到他臂弯下合上了眼。
良久,身侧语气温柔地,说话时呼吸打在我耳廓。
“说到底,我是你梦女才对。”
已经昏昏欲睡地我差点被他逗笑,知道他明明连这个词都不知道,但逗他已经成了惯性,手肘轻轻搡着,嘴里嘟囔,
“梦我什幺?”
感觉到他低头一面顺着我发尾,不知道过来多久才缓缓开口——
“梦...梦很多,实习值夜班的时候梦到你走过来朝我伸手,睁开眼又是漆黑的过道......梦到窗台上那个堆得像你的雪人快化了,我着急开窗结果外面什幺也没有......还梦到我把你买的甜点扔在冰箱里几个星期,下床去看其实早就被我吃完了......”
黎深声音放得轻,口中的画面却勾着我难以忘怀。我探出被子认真地瞧他,
“黎深,雪人,马卡龙对了还有老棒冰,你走之前我们一起再堆一个,再一起去吃一次好不好?”
“嗯。”
应下我,他又低头轻轻在眉间落下一吻,搂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伸手去握他,想说黎深,
“我们一定,一定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