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你最近觉得怎幺样?”女大夫为她把完脉,默默打量着她的神色。
“虽说还是偶然乏力心累,但比以前好了不少。”云宁正色道。
“那药便继续喝吧,不过得比以前减少一半的剂量。”
“我明白了。”云宁踌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大夫,我想问问我的肚子……是否……”
女大夫温和地笑笑,“云小姐放心,您会心想事成的。”
云宁双手合十,急忙用帕子包了一块碎银递过去,“多谢大夫。”
女大夫将银子收下,笑着开口:“不过云小姐可得小心些周围的苍蝇。”
“周围的苍蝇?”云宁装作不经意地瞟了瞟,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她压低了声音,“那人是?”
“每次云小姐离开后,那人都会来打听云小姐开了什幺药。”
“那便请大夫告知他我抓的是避子汤。”说罢,她又递了一块银子过去。
“我明白。”
郑四最近有些烦闷,他家世子爷让他去打听云小姐的行踪,结果让他发现云小姐在抓避子药。
最近世子爷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事,自己还怎幺讨赏啊?
迷迷糊糊居然又来了地下赌场,还没猜几次骰子双臂就被官差反剪了起来。
“把这几个人给我关进牢里仔细审问,定不能丢了一点线索!”
这声音听着耳熟,郑四擡头一看,那不是世子爷的好友白世子吗?
他试图挣开官差的束缚,但哪有那幺容易,官差狠狠踹了他的屁股一脚。
“哎哟!”
白鹤轩觉得这声音耳熟,扭头一看,果然是好友的小厮。
他冷笑一声,对着周围的官差开口:“快点把这些人押走,在天牢里好好审一审。”
“白世子!奴才冤枉啊!”
“冤枉?”白鹤轩走到郑四面前,用脚踹了踹他的腿,冷笑一声开口:“老实点,以后再跑外面给你家主子惹事生非我把你腿给剁了。”
“白世子!奴才是帮主子办事不利,一时郁闷才来这里消遣消遣的!”
郑四想着给白鹤轩磕头,但身子被扣住怎幺也动不了。
“帮你主子办事?”白鹤轩略一思索,对着郑四身后的官差开口,“将他压到天牢里,我亲自去审。”
“白世子!白世子!奴才真的只是一时郁闷才敢去消遣的!奴才不敢故意违法乱纪啊!”郑四手被扣住,跪在天牢里苦苦哀求。
白鹤轩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拿出从郑四身上搜出来的药方,问道:“这是给你家主子抓的药?”
郑四不敢不说实话,跪地磕头,“白世子,这是云小姐抓药的药方,奴才是想打探了去找主子讨赏!”
白鹤轩敛下笑意,细细查看起这张药方,他母亲是有名的医女,耳濡目染下他对医术也颇有钻研,眼下这张药方,可是避子的……
郑四又接着开口:“白世子,我家世子爷自从上次从如意酒家回来后就天天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奴才每次去给他送东西就看到他在摩挲一只玉环,奴才猜应该是云小姐送他的,便自做主张去打听了云小姐的消息想找主子讨点赏!奴才绝对不是有意来这里玩的!”
“不是有意来玩的?还是无意来玩的?”白鹤轩觉得好笑,“说说你家主子怎幺了?”
“世子爷每天从翰林院回来就回房里不吃不喝,主母和老爷都担心得不得了,皇后娘娘知道了也急得团团转……”
“这事我竟然都不知道。”白鹤轩略一思索,“倒也没想到他对云宁如此情深意重。”
“白世子!您放过奴才吧!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郑四又磕了几个头。
“以后不准再去这种地下赌场。”白鹤轩眼珠一转,眼底笑意沉浮,对着郑四开口:“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看在翙羽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次。”
“奴才一定肝脑涂地!”
待郑四被放走后,白鹤轩的心腹裴筠走上前低语,“大人,恕属下直言,若是这次的事件真与辅国公府有关,咱们这不就是放虎归山了吗?”
白鹤轩手指轻轻捏住扇骨,熟练地打开折扇,微微一笑,“这叫抛砖引玉一石二鸟,等着看好戏吧。”
“大人,您这次别又玩脱了。”裴筠又想起上次大人查案为了将匪贼一网打尽故意设下陷阱,结果害得自己差点被烈火吞噬的惨状,不禁头皮发麻。
“我哪次玩脱过?陪我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