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三世(下)
宫里热热闹闹地过完中秋,紧接着就是十月里四阿哥的婚事。
素来与生母德妃并不亲厚的四阿哥,罕见地求到了德妃那里办事,让德妃指下两个人品妥帖的嬷嬷,去那拉府教习宫中的规矩,好让未来的四福晋适应皇家生活。
德妃把这事在枕边说笑给康熙听。
康熙闭着眼睛笑,打趣爱新觉罗家真是出情种。
心里却在揣摩别的。
众多儿子里,太子才是他的心头爱,倒是老四和老八,未来可成太子的左膀右臂。老四刚直,搬起差事雷厉风行;老八圆滑,可帮着笼络人心。
先前他还有些担心老四禀赋过于喜怒形于色,做事六亲不认,现下看来,竟是个情种。
做皇帝的,就怕人无所求。
眼下倒是好办了,太子可以拿捏住这个老四。
皇帝开心,底下人做事自然尽心尽力。
两位嬷嬷如期被送来那拉府当差,其中有个年轻的名唤郁金的嬷嬷很是惹眼,不但熟知宫中礼仪,琴棋书画也能指点一下待嫁的格格,甚至于那拉夫人压箱底的避火图,也被郁金说太过粗简,她从宫里带来了更精美的传授给格格。
那拉夫人一听就知道这郁金嬷嬷是谁的人了。
说得好听是德妃娘娘特意指派的,到头来是四阿哥借着亲娘的手塞了人。
这四阿哥真是好一个登徒子,特地安排一个自己人来给柔佳教房中事。
那拉夫人到底是过来人,知道四阿哥都是为了柔佳好,行事却实在胆大妄为,令她咽不下这口气。
婚礼前一日,内务府的人接手了一切,负责给待嫁的皇子福晋验身和穿戴。
柔佳想到要被宫里的老嬷嬷验明处子身,心里知道这是必须经过的一关,可是仍然觉得惶恐。先前听成了亲的小姐妹们说悄悄话,这些宫里的老人一辈子守着宫墙过,对年轻娇嫩的新妇下手十分之粗暴。
结果老嬷嬷进了内室却都低着头站到屏风外,郁金点点头示意柔佳不要慌张,随后胤禛便进来了。
他趁着夜色来,是为了掩人耳目。
柔佳是他一个人的,岂能让别人亵渎。
就算是宫里派下来的嬷嬷也不行。
柔佳喜得一头扎进他怀里。
五月一别,二人半年没见了,不说胤禛相思刻骨,便是柔佳也时常摸着胤禛送的玉簪发呆。
“时间紧迫。”胤禛扶正柔佳的身子,令她躺在榻上,“我快些做事。”
柔佳不懂,红着脸讷讷道:“你要验吗?你早就摸过了,还……”
还舔过。
胤禛刮了下她的鼻子:“只是一些风月手段,好让你进了洞房少受些苦楚。”
她是全然信任胤禛的,屋里灯火通明,柔佳掩着自己的脸,大张着腿把下身送到胤禛眼前。
腿间那花骨朵粉白细嫩,识得些情趣却还懵懂,无措地挤出一些湿润来。胤禛如何不想这桃源,只是他十分克制,拿指间捻了一丸碧绿的丹药,轻轻送进紧热的花道里,又拿舌尖往里顶,一直顶到那层屏障才停下。
舌头抽出来的时候,花道娇滴滴挽留着,发出“啵”一声,洒出几滴甜腥的蜜水。
胤禛抹了抹下巴,拍了拍柔佳的臀,给她穿好裤子:“莫急,洞房再喂你吃饱。”
怕被发现,二人腻歪了片刻,胤禛便匆匆走了。
十里红妆,四福晋被擡进紫禁城,行了大礼,送到紫薰殿。宫里有宴,太监说四阿哥要晚些才回来入洞房。
结果才半个时辰,四阿哥就回来了。
康熙看他在筵席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好笑,顺着胤禛的意思把他打发了。
果不其然,他忙不迭地就来找自己的新嫁娘。
下人们都捂着嘴笑。
柔佳已经卸了妆,穿着吉服等胤禛,
她打量着新房,窗前有个榻,榻上的木格子整整齐齐收着绣绷还有自己喜欢的那些闲书,最要紧是靠墙的摆件,是几台自鸣钟。说是四阿哥差事办得好,问皇帝讨赏来的。
胤禛打发了无关下人,见柔佳的目光落在自鸣钟上。
一边拿着一块芸豆糕喂她,一边给她解释:“这几台都是天鹅钟,天鹅和大雁一样,都是忠贞的动物,一生相伴永不分离。”
柔佳并不理解他话里的深意,这时节男人有三妻四妾都是平常,便是阿玛和额娘恩爱和顺,后院里且有两三个姨娘呢,有的是额娘做主纳的,有的是阿玛同僚相赠的。
胤禛婚前也是有试婚格格的,只是胤禛赖在永定河工地不肯回来,所以没落到实处。
那宋格格如今也在紫薰殿偏殿住着。
胤禛知道她如今不懂,但是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懂。
二人说了会儿子话,柔佳全然放松了下来,对于陌生的环境终于少了些拘谨,这时她才感觉到身子有些热有些痒,像是灶头上的文火煨着,隐隐有燎原之势。
胤禛看她脸都潮红了,已然明了:“那药丸封着蜡,如今该是化了,时间正好。”
便放下帐子,把燕喜嬷嬷隔在帘幕之外。
宫里是吃人的地方,交欢不是交欢,只是为了展示权威,和子嗣繁衍。燕喜嬷嬷是祖宗家法规定的,要监视着皇子新妇是否同皇帝的子嗣顺利行房、绵延后嗣,还要拿走元帕去宗人府复命。
胤禛对此厌恶至极,但他终将执掌这偌大的帝国,必须维护这展示权威的祖宗家法。
况且,他惦记柔佳太久了。
脱了二人的礼服扔出去,帐中的新人都穿着内衣,胤禛直接去扯柔佳的裤子:“先把那些嬷嬷打发了。”
柔佳也帮着他一起解裤子。
胤禛这才发现柔佳那裤腰带出奇地长,打了几十个结。
那几十个结全都是那拉夫人对他敢怒不敢言的不满。
柔佳结结巴巴地帮着胤禛扯那长长的系带:“我嫁给了你,额娘说闹不了新姑爷也闹不了新房,就……”
其实她都快忍不住了,底下绵绵密密痒得她难受,又怕夹腿被胤禛发现了。
胤禛咬她嘴唇:“傻子,这又难不住我,我岂会生气?”
话音落下,便把亵裤的裆整个撕了。
布帛裂开的动静挺大,两个燕喜嬷嬷对看一眼:都说四阿哥十分喜爱这才过门的四福晋,竟如此猴急吗?
到底不敢说话,只好隔着帐子尽忠职守。
胤禛眼神好,一下就看到裆里那密处,已经流了一屁股的水。
他伸出两指试着插进去,虽然很紧但是湿滑,几下抽插就探到了尽根,柔佳已经做好了准备。
指头拔出来,刚得到一点满足的柔佳不依了:“胤禛哥哥,你快进来这里!”
两个燕喜嬷嬷老脸一红,这年纪小小的四福晋天真里又带着十分魅惑,有哪个大家贵女敢把这样的话儿喊出来,难怪四阿哥爱她爱得眼珠子一般。
胤禛也不打算再忍,拽下自己的裤子,那硕大的棒身弹出来,龟头圆润光滑,颜色是洁净的暗红。
那根东西看在柔佳眼里,实在是奇怪,但又带着巨大诱惑。
她在避火图里见过,但是从没有清楚地看过胤禛的,因为那会在婚前“坏了身子”,原来它是这样的,甚至于柔佳一看到它,就知道该怎幺用它了。
她觉得渴,舔舔嘴唇。
柔佳想要胤禛的那根好东西,胤禛自然求之不得。
柔佳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胤禛都会满足。
她一边娇滴滴地嘴里喊着“胤禛哥哥”,一边爬到胤禛身上,抵着骨肉摩擦自己流着水的花心,又一阵痒意袭来,她咬着唇接收到胤禛鼓励的眼神,感受到他扶着自己腰背的手,帮着自己稳稳占据了主动,于是大着胆子握住那根肉棒,缓缓坐下。
一瞬间的疼痛微不足道,穴里的汁水被“噗”地榨出来,胤禛的初次也很敏感,龟头的皮肉被花肉摩擦着夹进去,足以让他肩背绷紧。
胤禛本想插进去,就把元帕交出去:“柔佳,帕子……”
胤禛的提醒被柔佳满足的咿呀呻吟吞没。
柔佳骑在胤禛身上,快感把疼痛全部麻痹,甚至把理智也麻痹,没拆的发髻因为她激烈的起伏扭动散落下来,盖住两人亲密交融的下体。
胤禛的初次,实在敏感,柔佳又不得章法一阵乱夹乱扭,素来隐忍的他也不禁低吼出声。
要不是出手按住柔佳,一炷香的功夫,胤禛就要被自己心肝骑出来了。
他喘着气,把柔佳抱躺下去,柔佳才喷了一次,正两眼空茫着,随胤禛摆布。
抽出垫在下头的元帕,胡乱揩了揩两人淋漓的下身,胤禛把元帕丢出帐子外,低喝了声:“滚出去!”
轻轻的脚步声走远,再没有动静。
这方天地,只有他和柔佳两人。
胤禛缓了口气,掐着柔佳的腰,慢慢地入,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红艳小嘴艰难地吞吃自己的肉棒,整根退出来,再一寸寸挤进去。柔佳也从高潮中清醒过来,觉得比起刚才不过瘾,哼哼唧唧地扭着屁股让胤禛快点。
和平时的娇俏不同,这时的她黏糊甜蜜,好像被胤禛在糖罐子里泡着。
新婚夜,胤禛便不忍了,来日方长。
大腿贲起饱满的肌肉,用力撞向那个贪吃的小屄,像是打翻了糖罐子,里头尽是拉丝的白浆。柔佳咬着自己凌乱的长发,小巧的乳随着胤禛的节奏疯狂弹动,喷溅的淫水随着高举的双腿,落在她自己的胸前和脸上。
不敢恋战,胤禛就着喷出的水,把自己也交付出去。
马嬷嬷和婢女们隔着门都听到床架子摇动的声音,老脸都红了,又担心自家格格的身体。
好在四阿哥心疼格格,只来了一回,便歇下了。
那初初绽放的密处虽然红肿,好在没有裂伤,胤禛抱着柔佳草草洗了下,见她哈欠连天,便将她塞进被子睡下。自己就着她洗完的水,又撸了一发,才稍稍解渴。
万籁俱寂,郁金在净房外等着。
胤禛接过她端来的药碗,一饮而尽。
她出身药香世家,因父辈获罪,全家被发配宁古塔,慢慢的家里人死绝,只剩和她相依为命的娘亲,她为了给娘亲治病,只好屈身寄居那腌臜地方,好在鸨母知道她会治妇人病,便渐渐不逼她接客了。
后来娘亲的病被恩公治好,母女二人才被接回京城,紧接着她被送进宫当差。
郁金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四阿哥。
胤禛垂眸看着跪在脚边的郁金,这个女人的确得用,他本也可以在她沦落泥潭前将她救出来,只是人只有进过地狱,才知道自由的可贵,才能更一心一意服侍好柔佳。
不知主子的心思,郁金小心劝道:“主子,这避孕之药男子固然可以服用,只是时日长了,难免积重难返有碍子嗣。您若是觉得四福晋年纪还小,奴婢勤加调理,不会有碍生产的……”
她不敢再说下去,主子的目光冷沉,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
“她不会有孩子,我也不会有其他女人。”胤禛转了转扳指,把郁金踢到一边去,“从今天起,我的主子不是你,福晋才是你的主子。”
郁金吓得无声掉泪:“是是……”
可是没有子嗣,又怎幺去挣天下呢,他们是四阿哥的死士,清楚四阿哥的野心,郁金不懂。
胤禛掀帘走出,那里面是自己的妻,躺在他们俩的床上。
他终于圆满了。
还好老天待他不薄,让他可以重来一次得到柔佳的心。
而这辈子,会是他第三次做皇帝。
没有谁天生就该做皇帝,想要的,就要自己去拿!
作者碎碎念:四福晋全部完结,没想到我写完了,我们新故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