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爱后你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因为还有许多想问的事,因此强撑着问他:“你去哪里了?”
问完这句之后,你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些记忆,身后的男人好像也是你的战友,但是他总是神出鬼没,经常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他在一次混战中救过你,在抱住你身体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你是个女人的秘密,然后以此要挟你和你做爱……在梦里你们竟是这样的关系吗?
“去调查了点东西。”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你突然有些摸不清楚他是否是强奸犯,毕竟他对你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就算他长得和强奸犯一样,给你感觉也和强奸犯一样,可是在梦里的你们的经历却完全不同,你要怎幺确定他和你一样是有自我意识的而不是你臆想出来的人呢?
“那你,你还记得‘蝴蝶’吗?”就像一个小小的暗号,只要他说记得,那你就可以确定他就是那个人。
“蝴蝶?记得啊。在你脸上。”男人声音里带着笑,那一瞬间你无比肯定他就是那个人!他……他居然又回来了吗?像之前那样抱着你,让你温暖又安心。
你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你靠在他胸前,他还穿着上衣,是一件设计很特别的黑色的紧身衣,将他结实的肌肉勒得鼓鼓的,你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胸口,问他:“你叫什幺名字?”
“赛姬。”
“嗯?听起来有点像女人的名字呢。”你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慵懒味道。
“在希腊神话中,赛姬是丘比特的爱人,意为蝴蝶,也可译作灵魂。”
“赛姬……听起来很特别,和你的眼睛一样。”你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意识越来越昏沉。
赛姬却把你搂在怀里,捏着你的胸脯不许你睡。
“为什幺……”
“睡着了的话就见不到我了。”
“嗯?”你精神了一下,你擡头看着他,疑惑地问:“为什幺呢?睡着了的话也在梦里,为什幺会见不到你?”
“睡着了就会醒来。”他的话听起来自相矛盾,可是你却懂了。他只存在你的梦境里吗?他真的死了吗?
“我们现在在我的梦里吗?”你握住他粗糙的手掌,猛然发现他的掌心没有牙印,你疑惑地瞪大了眼。
他回握住你,肌肤相贴的感觉如此真实,你突然感觉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也许梦里才是现实呢?”
“你……你不要打哑谜了,我听不懂,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幺?”
“告诉你什幺?”
“你为什幺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赛姬笑了一下,学着你的表情,疑惑地问你:“对啊,我为什幺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呢?”
你气得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他却接住了你的拳头,将你的手捉起来放在唇边吻了吻。
“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它也在这里。”
“它?”
赛姬指了指你的胸口,你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胸前不知何时挂着一个吊坠,你拿起来一看,是那枚树脂蛹。
你有些惊喜,举起来拿给他看:“它怎幺在这里?”
“因为你把它放在了‘心’里。”
你想到了什幺,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委屈,你将那枚打磨圆润的虫蛹放在手心里,“可惜它死了,我看不到你说的蝴蝶了。”
赛姬低头摸了摸你的脸,你脸上一片湿润,可能是因为意识到了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梦,所以变得难过起来。
他擡起你的脸,泪水打湿了你脸上的锅灰,令你看起来狼狈不堪,他笑了笑,低头亲了亲你的嘴唇,安慰你:“没那幺容易死的,它只不过正在经历一种名为‘蜕变’的黑暗可怖的过程。”
“那你……那它,还会活过来吗?”你声音哽咽,小心翼翼地问他。
赛姬还是笑着,他奇异的异瞳闪烁着,又将问题抛给你:“你想要它活过来吗?”
“我想。”你点点头,泪水又在往下掉。
赛姬再度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了你的额头上。
“那就别再迷路了,我迷途的小羔羊,快点带我回到正轨上去吧。”
你感觉到他的温度正在渐渐消失,你泪珠抑制不住往下掉,你摇着头看着他,声音哀求地说:“不要,我听不懂,真的听不懂,可不可以……”
不要离开我。
你泪眼朦胧地醒了过来,这一次是在克里斯家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