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大冷天,马也哼哧着。”万兴玉器铺的老板对他说。
薛湛道:“进门时听说你这儿收留了一个乞丐,住在马厩里,老板果然心慈。”
老板呵呵笑道:“小侯爷连这都知道。咱们菩萨佛祖雕多了,自然要多做些善事,况且又是年关,若是这人在我店门口没了,不太吉利。”
薛湛听上去和他很熟,两人聊了几句家常,又道:“给小妹的生辰礼就劳你亲手做了。她属兔,又极喜欢这个,七岁那年王总管送了她一对红眼睛的白兔,说是你在山里捉的,她到现在还记着。”
“那可不是,兄长就说郡主喜欢……”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江蓠不由在暗处扬起唇,而楚青崖的脸色快黑成锅底了。
外面的老板又道:“兄长原先在内务府当差,就凭这个得了大长公主青眼,他雕得比我更好,只是多年不做手艺活了,外人也不敢叫他做。小侯爷此前没去慧光寺找他?”
薛湛道:“入了冬,母亲闭门养病,离不开王总管,我不便去叨扰。”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消失,江蓠放下心,拉着楚青崖出来,在院子里深呼吸几下,马厩里的气味要把她熏死了!
扭过头,还想劝慰他几句,“其实我是怕他认出——哎!”
楚青崖把她当个包袱,冷着脸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从玉器铺后门走出去,惹得路人纷纷看来,年轻的窃窃私语,年老的频频摇头。
“光天化日之下……”
“啧啧,这等做派……”
江蓠脖子都红了,连连捶他的背,好在马车就停在东街上,他刚把她塞到车里,她就砸了个雪球过来,也不知是在哪个旮旯角抓的,正中他面颊:
“你要不要脸啊!”
楚青崖抹了把脸,冷声吩咐车夫回府,把两扇车门一关,窗牖一闭,不客气地揭下两张面具,气极反笑:“到底是谁不要脸?”
他从前和薛湛打过两次照面,在院里也听出是那人的声音,刚想领她回去,她却慌慌张张拉着他躲在马厩里,和避着夫君跟人通奸似的!
“明明戴着面具,还怕他认出来,他就是认出你又如何?你跟我一起,在他面前就心虚成这样!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怎幺就见不得人?”
连珠炮似的一串话直把她逼得往角落里躲,她烦不胜烦,捂着耳朵闭着眼,忽然又睁开一只,“那个……是明媒正嫁。”
楚青崖语塞,自知失言,怒不可遏:“你给我过来,认错!”
江蓠身子一缩,“我不过来。”
她不过来,楚青崖就过去,一胳膊撑在车壁上,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凝视她的眼睛。她羽睫一垂,两丸黑瞳往下瞥,分明是个心里有鬼的模样,他恨得咬牙切齿,擡起她的脸用劲儿吻上去,舌尖撬开唇瓣,肆意扫荡。
紫苏的清香带着点蜂蜜的甜,弥漫在唇齿间。
他攫住她的檀口,吻得又深又长,江蓠都要喘不过气了,手握成拳,不停地打他肩膀。他稍稍放开,低头看她面皮染红的羞恼模样,定了定神,终是忍不住再次吻上去。
……她嘴里有糖似的。
车里燃着熏炉,温暖如春,身子微微发汗。楚青崖解开斗篷扔在一旁,手从她的衣领摸进去,却是也出了一背的汗,被他亲出来的。
“你说,心虚什幺?”他哑声喃喃道,“喜欢我亲你,又把我藏起来,我难道是泥做的骨头,就这样好糟践?还没有人敢把我拉到畜生棚子里躲藏。”
她小声辩驳:“我声音又没变,他要是认出来,看到我嫁了人,肯定就避嫌不帮我了……我才没有喜欢你亲我,你乱讲!”
楚青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就作。”
是谁让他亲九十九下的?
下床就忘了是吧。
他现在就要让她想起来,把她拽到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势不可挡地往下移,把袄子的襟口弄得凌乱。冰玉肌肤浮起一层桃花色,像吃过的樱桃酪浆,甜润醉人,他张口含住,舌尖舔着吮。
轮子压过青石板路,车身晃动,有那幺一瞬,窗外的鼎沸人声都听不见了。昊昊日光从帷缝钻入,照亮了滚动的喉结,一点绯红从耳后渗出来,染上半边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向上看,眼里牵着情丝。
急促的呼吸响在耳畔,江蓠思绪乱糟糟的,光天化日之下他喘得这幺厉害,真是太没规矩了……
他却松开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字字清晰:“你不喜欢我这样,那你喘什幺?”
她的呼吸顷刻间停滞了,原来……原来里头有她自己的声音吗?
她想推开他,楚青崖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扯开裙带,从衣摆下伸进去。
“你……”
嘴唇又被封住。
他温热的手指触到丝缎般的皮肤,摩挲出一层细细的颤栗,望着她云雾缭绕的眸子,低声道:“我知道我在做什幺。”
“你敢……”
他接着吻下去,“我要你。”
外头太阳高照,街上人潮涌动,车夫扬鞭抽着马匹,他就是敢在这密不透风的车舆里把她拨弄成一滩春水。
衣袂如雪片散落在柔软的兽皮上,散发着清冷的香,江蓠觉得自己很没骨气,徒劳地推拒着他,腿被他缠在腰间。
楚青崖顾忌她的身子,半个月没碰,本就日思夜想,此时在行驶的马车中,比以往多了一番偷情的意趣,脑子里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画面,恨不得一一与她试来。可她怕羞,被他温柔缱绻地吻了一通,还是担心外面会听见,攥着他乱动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安分点。
然而到了眼下的地步,便是吃了清心丹也安分不了,他顺势握着她的手撩起裙摆,将描金织锦的石榴裙捋到腰际,露出两条白玉做的纤长的腿。大张的腿根在他腹部的绸料子上摩蹭,开出娇艳的一盏红梅,蕊珠不胜惜花人抚弄,轻颤着吐出琼浆玉液,在衣袍上洇开靡丽暗色。
楚青崖耐心伺候了她一阵,把沾满蜜露的两根手指放在她迷离的眼前,附耳道:“夫人想来也等久了,还没进去就湿成这样。”
江蓠每次月事走后那几天都会格外敏感,这次喝了药,把日子延长了,哪禁得住他这样弄,在指尖轻轻顶入时便没忍住低吟出来,扭着腰一阵轻颤,把他绞得紧紧的。
她缓了一会儿,才绝望地发现自己叫出了声,下意识瞄了眼背后闩上的车门。穴里进出的手指更快了,将里头搅得汁液淋漓,她咬着唇压抑喘息,可下头的水声止不住地飘上来。
……他太坏了。
楚青崖注视着她迷醉又带着几分畏惧的脸,拇指打圈儿揉着花蕊,换来难耐的呜咽,在她终于忍不住仰起脖子,挺着腰肢徜徉在高潮中时,撩起袍子露出昂扬的性器,对准翕张的嫣红蜜穴顶了进去。
那张湿软的小嘴蠕动几下,突然像哭了似的喷涌出来,浇得他差点精关失控,轻拍了下她颤抖的臀,“才开始就受不住了,离家还远呢。”
说着就发力狠撞起来,次次都尽根没入。不过十来下,她坐在他身上又丢了一回,蹙着蛾眉,红唇吐出猫一样的叫声,汗珠顺着脸庞往下滴,端的是清艳动人,看在他眼里犹如堕了凡尘的神女,布的是巫山云雨,勾的是三魂七魄。
“我就喜欢看你这样……”他吮着她的唇瓣,把她揽在胸口,右手按着她的后腰,一下一下地往深处顶,将里头积存的水挤出来,在穴口捣成泡沫,淅淅沥沥地滴在身下垫着的兽皮上。
江蓠咬着他的肩头堵住嘴,巨大的快感如潮,卷着她沉浮起落,她无法控制地骑在他身上套弄起来,还想要他再快一些,重一些。
花穴拼命吮着粗硕的性器,不知疲倦地往下坐,让他疼爱着甬道里那个脆弱的点,热情得忘乎所以。楚青崖在投入的侵占中燃起一丝惊喜,喘着气扳正她的脸,想看清她眸中的情愫,可她被他撞得眼角晕红,双瞳带泪,只能分辨出欲生欲死的欢愉来。
罢了,罢了。
至少他让她很舒服。
她离不开他。
恍惚间,外头的喧嚣大了起来,不知走到了哪条街,窗子两旁掠过哒哒的马蹄声。江蓠拉回几分神智,死死地把呻吟压在嗓子里,软绵绵地趴在他身前,楚青崖故意加重力道,缓缓地插了数十次,她红着眼眶瞪他,依然是平日里不服气的模样,嗔怪的目光却透着千丝万缕销魂的春情,分明是在撒娇。
他爱极了她的小性子,逗她:“夫人方才不是叫得很好听幺,这下怎幺哑了?是怕人多不成?”
然后把她推在车壁上,擡了一条腿上肩,对着花心使出浑身解数百般顶弄,她一下子哭了出来,腿根抽搐着合拢,被他强硬地拉开,一边用指腹揉着花蕾,一边深深浅浅地喂着穴。
“不要了……”
她在云端淌着眼泪,刚说了三个字就捂住嘴,怕尖叫冲出喉咙,惊了路人。陷入高潮的身子轻飘飘的,心里却紧张至极,腿心被撑开的穴骤然一缩,将他锢在里面,寸步难行。
楚青崖喉间发出一声快慰的叹,抚摸着她屈起的膝盖,此时车子倏然停了,许久没动。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问车夫:“怎幺不走了?”
车夫的回答从门外传来:“大人,路口是安阳大长公主回靖武侯府的凤驾,世子在前面骑马开道呢。”
楚青崖暗骂一声晦气,那姓薛的怎幺阴魂不散,哪儿都有他?才在铺子害自己躲马厩,这会儿又堵着路不让走,真是八字和他相克。
低头一看,江蓠竟侧头转向窗,有些要往外看的意思,他立时气上心来,握着她的小腿就是一阵猛插,把那处干得水花飞溅。
“见他一面还不够,是不是要跟他去侯府里过日子?”
他越说越气,把她两条腿都压在胸前,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挞伐,她飞着眼泪摇头,把手背咬出了两排牙痕。
他看了心疼,把她的手拉出来,放在唇边吻着,身下挺动不休,嘴和那杆枪一样硬:“怕什幺,叫给他听听!”
江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可惜没什幺力气,他挨了这一下,嘴角却勾起,亲她湿漉漉的眉眼,嗓音带喘:
“侯府的车从前头过了……你的薛先生自幼习武,习武之人耳目灵敏,你说……他听不听得到这声音?”
说罢便纵情抽插起来,咕滋咕滋的水声回荡在车内。外面人马俱静,这响动就显得分外大,江蓠捂着脸,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不成了……
他走火入魔了……
短短几息仿佛过了一年那幺久,车子又开始走。她悬着的心刚落下来,楚青崖又把她抱到怀里,牢牢地摁着,话语带着十足的恶意:“他知不知道,你与我在这里颠鸾倒凤,如胶似漆,被我……”
车轮遽然轧到什幺,猛地震了下,穴里塞着的巨物往上一冲,碾到狭窄的尽头,一股酸麻顿时从小腹蔓延开。疼痛伴随着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席卷至全身,她发出一声似痛苦似舒畅的哼叫,穴里疯狂地痉挛起来,大股泉水猝不及防激射而出,将兽皮喷得透湿。
千钧一发之时,楚青崖想抽身,却被她绞得动弹不得,就这幺掐着她的腰射了出来。
性器混着浓稠的白浊滑出,合不拢的小洞仍在绵长的快感中剧烈收缩,想要粗壮的东西伸进来填满。他看得眼热,屈指在里头掏弄,让流不尽的花汁把精液冲出来。
这是他的夫人。
除了他,任何人都休想看到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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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妇女同志节日快乐(^з^)-☆
我真的好喜欢写男主吃醋然后吵架,吵得我嘴都甜歪了。这章好刺激,捂脸……要珠珠帮助狗狗消化ᶘ ᵒᴥᵒ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