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暗暗瘪嘴,甚至在还未点灯的堂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生气,关我屁事。
我乖不乖,与你何干?
心里腹诽,表面上还是缩颈垂头,把自己当木桩。
直到感觉,幺叔站起来,朝她走来。
猝然,她一步步朝后退,在幺叔手臂还未伸来之前,她转身就跑。
去大堂哥那。
去找大堂婶。
就说自己一个人睡,有些害怕。
今天,就能避开幺叔的魔爪。
同时,也为自己以后,打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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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拉着儿子去村口的那处空房,丈夫临出门交代:既然要盘下那房子,四周都要看看,屋角有无浸水,房顶有无漏水,房墙是不是没开裂。
拉上儿子,一来就是多个人瞧,二来,正好收拾他。
母子俩亲亲热热,连刘娥扯柳树枝,田刚还嘻嘻哈哈笑她。“娘,你还有小孩性子啊?多大岁数了?也好,继续保持,以后我和蜜蜜的孩子,还指望你带呢。”
刘娥不吱声,她怕她的爆性子开了腔就收不住,把儿子打的嗷嗷叫乱跑,被别人知道,又是一个嚼舌根的话题。
忍。
忍住。
直到村口那栋空房。
母子俩各自分开,四处查看。
确定屋顶要重新铺一遍,有一处墙体有开裂之外,其他倒还没看出什幺来。
刘娥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直接薅住正要离开的儿子,“等会,蜜蜜还在忙,你急着回去干嘛呐?”
田刚嘟囔,“她以后是我媳妇儿,我不找她找其他姑娘,你还不打断我的腿。”
这话宛如点燃火药桶,刘娥再也不想忍,柳条朝着儿子,到处乱刷,“她是你媳妇?现在还不是!你难道就能随便睡她?”
田刚诧然,连躲避都忘记。
“别狡辩,我都看到了,你这小兔崽子!”枝条乱晃,有些在背上,有些到脸上。
吓得刘娥手劲暗暗减少。
儿子破相,可不行。
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就要赶紧加快进度,别弄到后来肚子有货再成亲,那将是全村人的笑柄。
而田刚看他娘阴晴不定的脸色,他依然保持沉默。
他不打算解释,他默认,是自己混账,缠着堂妹荒唐。
母子俩各怀心事回家,家里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田蜜,已经不在。
等到母子俩还没洗漱,便听到田蜜焦急的呼唤,“大堂婶,刚子哥···”
冲进来的田蜜,故意乱喘气,手指身后,“家里有人!有坏人!我跑了,不敢回去了!”
田刚赶紧拿起大门后的锄头,就朝前房去。
刘娥在身后叮嘱,“小偷要是带家伙来,不要硬碰。”
田刚跑起来,嗯嗯声被咚咚的脚步所掩盖。
刘娥既担心儿子,又担心在他怀里的田蜜。
手掌摸她头顶,脚尖踮起,眺望前屋方向。
好在田刚不到一会儿拖着锄头回来,“幺叔在,小偷已经走了。”
田刚一看仍旧堂妹仍旧惊魂未定的模样,两滴泪还在眼角要掉不掉,他跺脚,扔下锄头,把她从娘怀里抢过来,完全不撒手。
田蜜仍旧沉浸在情绪中,唯恐稍有差池,被精明的堂婶发现。
“婶儿,我害怕···,今晚要和你一起睡,不回家了,等我爹回来再回去。”
刘娥微愣,瞬即不断点头,“好,也好,家里就你一个姑娘,谨慎些好”。
顺便,很有深意的剜了暗喜的儿子一眼。
“刚子,你去前屋你堂叔床上睡,顺便看门。”不等儿子回应,直接又从他怀里拉田蜜过来,回屋关门,一气呵成。
田刚无奈叹气,灰恹恹去前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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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锐锋没想到侄女居然来这一手,可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去后屋抢人。
想要狠狠惩罚她一顿的心思,就此偃歇。
侄女对他,还是非常惧怕。
即便一起做过,即便他曾屈身给她舔逼。
她对他这位幺叔,没有一点爱意。
是谁说,做多了就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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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总算今晚躲过幺叔的纠缠,又有大堂婶贴心的安排,安然睡下。
只是,堂婶无意安慰的一句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
“睡吧,县城东西可多着呢,你爹和你大堂伯,肯定会给你好东西回来。”
正在擦脚的毛巾,倏地掉地上。
她怎幺就没想到呢?只要有钱,就能达成目标。
比如硬不起来的药,或者把身体吃坏的东西。
她不是好人,也是幺叔的恶劣行为带来的。
不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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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女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