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琅南塔省内。
白天的热带雨林,依旧被遮天蔽日的丛林遮盖住了光线。
正逢雨季,连绵的雨天里,雨林内部更是阴森不已。
雇佣兵装扮的蒋劭,背着一把FAMAS自动步枪,腰间别着一把Five-sevenN手枪,伸手将墨镜推高,动作桀骜不羁,带着些痞气。
身高腿长的他蹲下来时,对面十几个手持武器的毒贩分明警觉了几分。
手中的黑色军刀在他带着军用保护手套的手里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划开箱子里分装好的海洛因包装袋,用尖锐的刀尖挑出一点,起身递到对面目凶恶的领头人面前,笑了下,语气混不吝,“我们这幺好的货,你们压到每克四十一美金,这幺做,是会破坏游戏规则的。”
“这是我们老大能给的最高价格,今天货我们一定得拿走。”
对方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眼神狡猾,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挑衅,\"不然,你们今天走不出这个雨林。\"
“妈的出尔反尔,我看你们是想死。”跟在蒋劭身后的洛特脾气暴躁,端起手中的冲锋枪眼看着就要开枪。
这一举动,惹的双方人员同时举起了手里的家伙,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瞬间达到了顶峰。
蒋劭皮笑肉不笑,扫视了一圈眼前这帮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两伙人对持了十来秒,蒋劭伸手压了压洛特手里的枪头,语气很是和气,“全球你们都找不到这幺纯的海洛因,八十三美金,少一分,就没得谈。”
“周泽野派你个喽啰来跟我们谈生意,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千公斤的货,我们老大说了,就四十一美金。”
对方非常强势。
蒋劭耸了耸肩,“那就没得谈了。”
说着他转身,“我们撤洛特。”
“等等,你们走,但货得留下。”对方摆明了想黑吃,说着举起了手里的AK。
年轻气盛的洛特跟在周泽野身边许久,自从半个月前,蒋劭来了泰国,他才被周泽野指派跟着蒋劭。
向来都是他们黑别人,哪儿受过这种气的洛特在对方话音刚落地,回身直接端起手里的枪猛烈开火。
霎时间,整个雨林被各种枪声包围。
蒋劭来不及阻止,一枚7.62的子弹擦着他的脸庞掠过。惊险过后,他迅速地将手枪收起,反手抽出背部的自动步枪,手指动作熟练迅速地在扳机上移动。
“砰砰——”几声枪响,对面的毒贩应声倒地。
紧接着,他的枪开出了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周围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那些被击中的人,不断地发出惨叫声。
子弹跟雨点一样打在树木上,在树皮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带上货走,”蒋劭边开枪边朝后面的人命令,“往直升飞机停留的位置撤退。”
“是劭哥!”
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雨林深处,距离开阔地带大约三公里左右。
有改装越野开路,走的也会快些。
\"别让他们跑了!\" 对方用缅语高喊着,如同猛兽般追逐猎物般,紧追着蒋劭一行人。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像是雷霆在耳边炸开。
寻着声音回头,只见撤退的第一辆越野车被对方的手雷精准命中,瞬间炸得四分五裂,车辆的躯壳在空中飞散。
“妈的我们的货。”洛特满眼可惜。
蒋劭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快速转身不停射击,每一次基本都能精准击中目标。
这场追逐战没持续多久,蒋劭就带着剩下的人撤回到了直升机的位置。
两架直升机,蒋劭上了后面的卡26,驾驶飞机的是洛特。
直升机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响,蒋劭敏捷地登上了飞机。他一只脚稳稳踩在起落架上,身体紧贴着冷硬的机舱,仿佛跟机身的暗色涂装融为了一体,准确无误地射向地面那群毒贩。
地上那群亡命徒反而更加疯狂地向蒋劭开火,各类子弹混合在一起,密密麻麻地打在飞机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群狗娘养的,等回去告诉老板,非得端了他们的窝不成,”洛特在前面咒骂,“居然连我们的货都想黑。”
直升机越升越高,地面火力逐渐再也威胁不到。
交易失败的事很快传到了周泽野耳朵,东南亚富商周家每个人的底子都跟纸一样白,没人知道这样的家族还从事着毒品贩卖生意。
产业链可谓隐蔽。
蒋劭正要汇报情况,周泽野打断他,“周雪伦被绑架了,阿越等会儿联系你,我在马来回不去,你枪法最准,泰国的警察一个比一个废物,等会儿阿越会告诉你位置,别让周雪伦那个婊/子死了阿劭,明白吗?”
“知道了老板。”
听到周雪伦被绑架的消息,蒋劭的脑海中立刻闪过这个恬静女孩的面孔。
周雪伦和周泽野没有实际上的血缘关系,是周泰的养女,虽然是养女,但周泰对她很看重。
周泰的爷爷做毒品生意起家,到了周泰手里,后期家族基本在慢慢洗白,但洗白并不彻底,暗地里还在从事毒品生意,倾销全球,主要阵地在东南亚一带。
通话结束,阿越的电话很快打来,位置人数全都给蒋劭说了一遍。
还好离他们并不是特别远,在清迈北部。
周雪伦正在那里过周末。
蒋劭通过地图查看了周边建筑情况,标记出一个红点,“洛特,按我给你的坐标飞。”
“放心,交给我。”
某烂尾楼内。
“让你们老板来,不给钱老子就宰了她!”
“砰——”
“啊!”
少女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尖叫出声。
绑架她的毒贩还在疯狂叫嚣,刚刚他示威的那一枪,仿佛助长了他的气焰,“给你们三分钟,三分钟钱还打不到我卡上,我就一枪蹦了她,听见了吗!”
位于他们四百米开外的教堂顶上,手持TAC-50狙击枪的蒋劭,单腿半跪在天台角,正通过狙击镜计算着毒贩的位置、距离和移动速度卡视野。
和毒贩对峙的阿越,冷眼看着距离自己十来米的“蝼蚁”。
不一会儿,挂在他耳朵上的微型耳麦传来声响。
“狙击手蒋劭,方位2点钟,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