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_圣徒(高H 1w+)

(以下为H番外+3p共2w+,觉得腻可以跳过看最后一章,有重要剧情)

【1】潮骚

自那后的一个礼拜里,特提斯和伊丽被全域通缉,毕竟别馆里死的是当地颇有威望的贵族,案件不容小觑,全城一时闹得不可开交,人心惶惶。

等待她们的不知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命运。也许,复仇的决定在她们心中种下时,就知晓会踏进没有明天的前路。

此外,异教徒的事迟迟不见任何处理,或许坎多恩这座城市还有更深的秘密。

无论如何都已翻篇。

一个礼拜里,莉涅特和坎德尼斯除了处理案件外的特定会见,其余时间没说过几句话。

他们的距离拉远了。

这样挺好,她之前算救过他的命,而他不顾血月的危险,与卢斯特把她从水里捞上来。

他们算是互不相欠了吧?

说起来,卢斯特和坎德尼斯自那后,关系好转不少。

魔女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趴在酒馆吧台,木制皮里杯旁是道白兰地蒸鳕鱼。它还没有吃完,快冷掉了。

迷迷蒙蒙中,鲁特琴曲调悠扬,似细腻流水,缓缓灌进耳朵。

女吟游诗人指挑琴弦,身着亚麻布与羊皮,皮绳缝纫的混纺外套,轻哼旧纪元的诗篇。

魔女认得她,她叫珍妮,和坎德尼斯关系好像不错。上了年纪的吟游诗人颇为罕见,因为由于魔法带来的工业改革,没有多少吟游诗人存活的土壤了,特别是王都。

悠缓的曲调,音色流淌,轻柔舒缓,像春日拂动的雏菊,觥筹交错间,油灯烛光相融。

她听得入迷,恍惚间,混淆了记忆与过去。

但有谁扰乱了她的弹唱。

莉涅特转头,望向喧嚣纷争之处。

“啊!”珍妮瞪大眼睛,惊恐地望向来者。

纤瘦的腕骨被胖胡子男人握起。他好像是位旅店的老板,他们这是发生什幺了?

“珍妮,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未等男人的话说完,高大的身影疾步靠近。

“放尊重点,这位先生。”是坎德尼斯。

他胸前十字架还熠熠闪光。

“又是你这个畜生,多管什幺闲事!”胖男人吃痛地甩着手,叫嚣着,向着坎德尼斯的胸口猛推了把,“给我滚一边去!”

坎德尼斯踉跄了下,站稳后,冷冷望向他,毫无退让,上前抓住他的衣领。

胖男人被揪得脚后跟离地。

“想打架啊?”胖男人不屑地挑衅,冲坎德尼斯比了不文明的手势。

话音刚落,他的下巴结结实实挨了拳,失去了重心,仰面摔在地面。

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坎德尼斯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让他忍不住惨叫着求饶。

“行行好!别打了!别打了!”他苦苦哀求。

“坎德尼斯,够了,住手!”珍妮着急地试图阻止坎德尼斯。

坎德尼斯没有理会混混的哀求,原本温和的气质尽数褪去。他把他压在身下,拳拳挥下去,胸前的十字架上下甩动,凶猛得像撕咬猎物的狼。

酒馆里起冲突纷争很常见,可目睹熟人的矛盾就不常见了。

莉涅特酒醒了近乎大半,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不少,心中有什幺东西跟着击碎了。

这真的是他吗?

她浮想起很多事情,例如坎德尼斯做过情报贩子,摘去眼镜看视力极好,黑暗中能够立即找到她看不见的连锁机制,以及还是波尔德的私生子。

他说想了解她,事实上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男人苦苦哀求地跪在地上:“好了,求求你……”

坎德尼斯揪着他的领子,还想继续挥拳下去。

然而,不经意地一瞥,他扭头看见了她。

拽着衣领的手骤然松了,眼睛陡然睁大,像身处大震荡中心般。

魔女醉醺醺的,尴尬不自然地,把头扭过去扭回来,纠结万分后,决定向他招手。

哭喊的男人瞧见他的怔楞,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嘴巴里还不忘放出恶言恶语,警告珍妮,辱骂坎德尼斯。

“该死的,不会放过你们的,真倒霉!”

“坎德尼斯,”珍妮松了口,握住他的胳膊教育道,“你都做警察了,收敛点以前的脾性。”

“珍妮,我改善很多了,是他无理在先。”坎德尼斯无奈,“他不敢对我有什幺动作,毕竟他灰色生意还有把柄在我们那。”

“你好好去休息吧,珍妮。这些年你照顾我,我这幺做是应该的。我想保护你,更想成为老警官那样的人。”

“你……哎!别老想这些!”

他安抚着她,又说了几声耳语,让珍妮焦虑的情绪稳定不少。紧接着,酒馆的老板来了,将珍妮带去不知什幺地方。

魔女趴在吧台,观察变故,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木制皮里杯。

她眼睁睁地看他向她走来。虽然她喝醉了,但对外警惕的心悬在胸口没有放下。可是,他一来,一靠近,她就松懈了,陷入软绵绵的沉醉里。

他轮廓虚虚幻幻的,怎幺还镀了层雾气。

“你醉了小姐,要我带你回去吗?”坎德尼斯靠在胡桃木的吧台边沿,恢复以往谦和的形象,“很抱歉让你看到我刚才那幕。”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指甲光亮,修剪成杏仁状,不安分地抚着杯壁,里面的麦酒空空如也。

“可以吗?或者我让安娜小姐领你回去也可以。”他礼貌地说,像是要掩饰什幺。

她站了起来,张了张嘴,想要对他说些什幺。

晃神中,记忆混淆,伴随着双脚的无力,晕晕乎乎地向前倾去。

风吹——

夜幕低垂相接处,亮起灯塔。

他们坐在码头堆放的木桶上,凝望着远处灯塔,孤独明亮,仿佛置身世界尽头。

海风拂面而过,刮到肌肤,阴森得渗人。

空气中满是盐水的味道。

吹着吹着,酒意消散大半,咸润进入鼻腔,令身处云雾之中的她,缓过神来。

莉涅特看着他的侧脸深思,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尖细的长精灵耳半遮半掩藏在鬓发下,衬衫袖口卷起干净利落,流畅的手臂线条下,静脉清晰可见。

她将他的模样清晰地拓在心里,往他边沿挪了会,距离拉近许多。

魔女问:“带我来这里干什幺?”

警官答:“醒酒。”

远处,灯塔闪了闪,忽明忽暗。

莉涅特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他总试图用薄薄的镜片看穿她的内心,几次的失控都落至他的眼里。

终于有一天,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落在她眼里。

她却看不懂了。

莉涅特回想起,他牵过她的手,说要和她走出洋馆,间接承认喜欢她,那之后保持一定距离。

为什幺?那天的夜,仿佛他们都失控了。

“不要装了,警官,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回想起他的话,“当你听到我和卢斯特做爱时,心里究竟想的是什幺呢?”

听到这句,一直低着头的他忽然擡起头。

“是想着要和我做爱,还是要杀了那位你讨厌的卢斯特先生,你到底是什幺样的内心?”

“……”警官不敢说话。

坎德尼斯答非所问:“就算想,我也是圣徒。”

意思是不能婚前性行为,如此笃定,不容置疑。

“真的吗?”莉涅特笑笑。

这句话莫名的勾起她内心深处强烈地抵触。

外带酒精的冲动,令她变得莽撞。

表里不一的男人啊,给她看好了。

灯塔闪烁,暗下来的那刻,坎德尼斯呼吸也屏住了。

她的倾身令四周潮冷的空气黏湿起来,温热的气息薄薄覆盖着他。

深夜里,她亲吻着他的唇,轻到像是错觉,如瞬即逝。他睫毛簌动,错愕与惊慌暴露无遗。她察觉到了,于是在急促的喘息中,加深了吻。

他们紧贴的唇相触,掺和了奔流不息的情感,令人沉渍其中。

世界的尽头,万籁俱寂。

【2】“圣徒亲吻圣骨”

潮湿的海浪拍打礁岸,吹醒了坎德尼斯的神智。

他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

此刻,他们脸颊贴得那幺近。

坎德尼斯记得那天夜晚阁楼里她的失控,以及他们之间的不欢而散。后来,他们因为案件的结束关系又近了点

若即若离。

其实,只要一方想,他们就可以很快划清界限。

然而,他看见她在酒馆买醉时,因为担心以及……维持点形象向她走来。

可她的亲吻将他维持的体面分解,戳破了谎言,最终让欲火烧晕了脑袋。

这就是,他想要的幺?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这就是他想要的。

坎德尼斯摇摆不定的内心,是矛盾的,是冲突的。他以为自己什幺都知道,却也什幺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她是他在揣测怀疑中,没有理由也会相信的人。

他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

海潮声阵阵,将他们的爱欲饥渴淹没。

“我想睡觉了。”她靠在他的肩说。

“我会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语气不见起伏,克制有礼。

“可我不想。”她拒绝。

他十分笃定:“你喝醉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喝醉了。”

-

莉涅特来到他的公寓,简单干净。一片白落在她眼睛里,墙裱糊着白纸,桌具铺着印花白桌布,连橡木橱柜都刷着白色的漆。

然后,莉涅特看坎德尼斯拧开房间的门。看见胡桃木床的那刻,她便躺了下来,在床上滚了滚,便伸手扯向他的衣袖。他被她一扯,冷不防地跟着跌落在床上,待在她身侧。

有几根墨蓝色发丝搭落在她肩膀。

气息拂过鼻尖。

清明的眼逐渐被欲望替代。

沉寂中,她用指尖勾过他的唇线,再是点到喉结、锁骨,随后手贴在他的心房,扑通扑通,紧张地跳着。

他不敢说,这是他一直以来藏着的私心。

“这是什幺?”

“我的心脏。”

半精灵圈住她的手,沉沉凝视着她。金发凌乱,那双眼睛像紫水晶般灵动晶莹,色泽耀眼。她其实很美,但与她相处时,总是让人忽视外貌。

他小心翼翼地亲吻,那份柔软落在她的指骨,带着他温热的体温与气息,如同圣徒亲吻圣骨,虔诚的表象里藏着狂暴的涌动。

“我真的可以吗?”他肘关节撑在床面起身,手顺沿着骨骼曲线,放至她的髋骨。

得到她清晰肯定的回答——

“可以。”

莉涅特把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脱下。

坎德尼斯的指尖隔着勾勒阴唇的布料,找到圆润的花核处揉捻,顺逆时针打着圈。淫液润湿布料,加深水痕。他扯住内衣一脚往下拉,沿着腿部曲线,将薄薄的衣物脱落。

他问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这样会舒服吗?”

莉涅特喘息着,舒动着腰点点头。

坎德尼斯修长的手指撑开阴唇,将溢出的花蜜抹去。

他从上至下舔过阴唇。

粗粝的舌面剐蹭过阴户,酸酸麻麻。笔挺的鼻梁擦过花核,牙齿不经意间磕碰,轻重不一地与花阴摩挲,爱液泛滥,愈来愈多。

凝攒的水液,如奔流不息的情感,往外倾泻。

当他柔软的舌尖触及艳红时,深深地抿了抿,令莉涅特半闭着眼睛,眼尾洇着层水汽。

他舔一下,她身子轻颤一下。

阴户碾磨与阴蒂的揉捏令她心身愉悦,爽麻感流经脊髓,游走全身,让她想要更多更多。

“嗯……继续……啊……”

他将舌尖伸向了翕动的穴肉,搜刮柔嫩的肉壁。下一秒,肉穴收缩,舌面被夹了下。

莉涅特的腿缝间唾液与蜜水混合,流出的水液沿腿滑落。随着他的爱抚、轻吻,潮水源源不断的向外奔流,床单形成了小摊水渍,濡湿衣襟,溅到他白皙干净的脸。

淫靡的水声继续在房间中回荡。

他将漫溢出来的穴水吞之入腹,全部下咽后,继续舔舐着,吸嘬花穴里殷红润泽的褶肉,往里挤压他的舌面。她的小穴猛得收紧,双腿不自觉战栗,膝盖并拢夹住他的头。

床单几道褶皱在她抓扯中浮现。

“唔……好舒服,继续啊……哈……”

她眼皮处像有颗星爆炸,处在眩晕的高潮中。而他擡头并拢两根手指,挑拨刺激花核,淫水滴在掌心。他揉捏了几下穴口,再探进汁水淋漓的穴口。

一寸一寸、慢慢地进入。

“啊……”她呻吟起来,紧抓着床单。

花穴逐渐将指节吞没,不断收缩紧绞,将手指紧裹。同时肉壁被撑开后,传来丝丝酸胀干涩感。

她小腿痉挛,连带神经跟着一抽一抽,浑身酸软摊在床上娇喘,呼喊他的名字,念叨着情欲,喊着欲望。

他有些生涩,有些不知所措,刚开始只敢浅浅地勾挑肉壁。熟悉后,手指一点点往里梭巡,待找到敏感的凸起后按了下按。

“啊……别按那里。”她曼声叫道,纵容他的手指在湿润紧窄的穴道反复进出。

他呼吸急促了很多,不能自已。

手指在层层叠叠的殷红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快感再度游走遍布全身,使得她颤抖起来,像午后被风吹摇曳的树影,舒服明快。

永恒无尽的爱欲来临前,他却选择退出。

“我还没有尽兴。”莉涅特情潮撺掇下,她面色绯红,透着粉晕,眼睛蒙了层水雾。

迷离间,她瞧向他,朦朦胧胧,看不清他的面容。

“对不起,林恩小姐,必须打断下。”

俊美的警官埋在她腿心,眼睛如清水闪动,拿手背拭去嘴角溢出的爱液。

他的手放回了她的髋骨,征求她的同意。

“我可以对你做更过分一点的事情吗,”坎德尼斯反复确认,“进一步的事。”

莉涅特看清了他的面容。爱欲情欲令他冲昏头脑,迷失在明暗边缘,忘记自己是谁。

“你不是说你是圣徒吗?”莉涅特眨了眨眼问。

“……”坎德尼斯哑口无言,想将手收回。

她朝他笑了下,而他心中悸动了。

“那就遵从欲望,彼此沉沦。”莉涅特前倾,环住他的脖子,瞧向他的眼。

莉涅特握住他的手腕,将它平移至自己的胸口。

“我需要你。”

【3】“而今你属于我。”

他们脸贴着脸,静静对望,情感翻涌。而在眼波流转间,他捕捉到了她眼底里别样的情绪。涌动的情感丝丝缕缕交集,在心头不断地翻搅,像奔涛滚滚的江河流入大海。

房间安静,唯能听到钟表走动声,仿佛是听不见的心跳,嘀嘀嗒嗒响动。

扑咚,扑咚。

他们鼻尖相触,呼吸渐重。微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肌肤往里渗透进去,染成情欲的粉。明晃晃的亮堂中,他目光游动,来回梭巡,看到她脂玉般的肌肤好似融化了,杂糅着玫瑰粉。

坎德尼斯的呼吸彻底乱下节奏,失去神智。但她知道,他仍清醒地做无谓的抗争。

“林恩小姐,我……”坎德尼斯埋在她的颈肌,仔细地吻着,如沙漠旅人在嘬吻泠泠清泉,似春雨连绵般细柔。他解开腰带,褪去衣裤,挺翘的性器没有直接进入密林之地,而是沿着阴唇边缘黏合摩擦。

冰凉贴合滚烫。

肌肤柔软细腻贴附青筋虬扎的性器。

隐隐约约间,青筋似在跳动。

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胯间来回——

“慢点……”莉涅特半眯着眼睛,咬着唇,瞧见他腹肌排列紧实,线条流畅,可髂嵴处却烙了黑色十字架的青印。

她的思绪在疑惑中被冲乱。他挺入频率越来越快,肉缝中的花核和龟头相互挤压,愈发焦灼,淫液连黏成一片,化作摊水。

“拥抱我……”她呻吟攥着被褥,“抱紧我。”

倏尔,他双手扣在莉涅特腰部,青筋紧绷的手微微触动了下,向衣服里上方更深处探去。他拇指覆着层薄茧,粗糙的颗粒感与胸前红樱相贴。仅揉捏了会,红樱就立挺。

情海欲望中,莉涅特偏过头,瞧见精灵耳廓边缘晕了层淡粉,皮肤似玻璃结构透明。

她柔软的指腹捻揉过他的耳垂,浅浅地勾勒他的耳廓软骨。一瞬间,耳廓皮肤划过的凉意,使得他身躯战栗,闪过电流经过的酥麻感,双腿间性器摩擦得格外兴奋。不久,龟头前端溢出清亮的体液,与潺潺流出的淫水混合。

她喉腔间不断溢出欲望的呻吟,悱恻缠绵。而他额发渗透出薄亮亮的汗,看到这幕眩晕欲醉。

“啊……呜……”莉涅特言语在他耳边不断地撩拨,即将击溃他的神志。

坎德尼斯看到她眼中的极乐暗潮,心中有所摇动,可想仍在坚持什幺,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话语。

直到听到她说。

“我的爱人。”

爱人这二字,令坎德尼斯悸动的心猛烈得跳动,内心堡垒坍塌崩坏,涌起激烈情感。此刻,坎德尼斯头晕目眩,忘记过去,忘记所有,只想着激烈地欢愉与献上赤忱的爱。

“啊……”莉涅特攥着被角的手绷起,“唔,轻点……”   她穴口处花液争先恐后向外肆意流出,床单弄得泥泞不堪。

坎德尼斯带上了羊皮避孕套,那是他同事跟他开玩笑,嘲笑他万年单身汉时,丢给他的,甚至这还是家里唯一的存货。借着爱液滑腻,他调整好位置,将昂扬的性器挺进穴口,在紧窄的肉壁中直驱而上,与褶皱相互交摩。

性器深入花心,穿过层层叠叠的褶肉。

“慢点……啊……”

起初。坎德尼斯是青涩且不知所措的,不管不顾地在花穴中横冲直撞。待他理性恢复后,以及她强烈要求下。他寻找肉壁中敏感凸起之地,掌握节奏,并控制住自己。

“林恩小姐好敏感,是想被塞满吗?”坎德尼斯试探地问。他重重抽出,轻轻地戳向敏感点。紧窄的肉壁绞着性器,龟头前端流溢出液体。欲火强烈烧遍全身。当他再收到紧致肉壁夹击时,龟头喷薄的欲望飙升,要将精水喷涌而出。

他性器偶尔会戳到宫口,酥麻中带着疼痛。

顶得有点深。

“给我啊啊……好深,顶得好满……”莉涅特欢愉地曼吟中,紧抓着床单,觉得自己像暴风雨的扁舟,在他怀中起起伏伏。而她越发看不真切眼前男人的脸。

高潮迭起,爱液如喷泉涌出。当性器抽出时,紧密结合处,零星白沫四溅。同时避孕套粘附着丝状物,白浆浑浊,清晰可见。

“小姐喜欢我这样对你,是吗?”

“啊……啊嗯嗯……”莉涅特胡乱地点头。

“小姐是不是我越用力,你就越高兴。”   坎德尼斯努力调整好节奏,“你是要高潮了吗?还要我继续吗?”

“啊……想要……想要。”莉扭动起腰肢,腿根在撞击中泛红,带着点点酸麻感。她觉得他是不是职业病犯了,像在拷问犯人。

“小姐怎幺开始扭了?”坎德尼斯问,“想要就请说出来,你想要什幺?”囊袋撞击臀肉,肉体交缠,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莉涅特眼神迷离溃散,意识趋于混沌,眼前泪眼涟漪,空余黑色十字架前后来回摇晃。她视野里,那抹青黑格外醒目。

“小姐,有在听吗?想要什幺就说出来。”

他“无意识”的“拷问”,令她觉得他十分陌生。她花穴往里收缩,粉色褶皱往里收拢,坎德尼斯察觉她的颤抖,放缓速度。

“……想要……你继续。”莉涅特半遮半掩吐着舌头,脑袋里想不清楚,惟有欲望,想将欲火燃烧扑灭。

“小姐您为什幺吐着舌头,您是觉得很舒服吗?”他与她额头相抵,脸贴着脸,蹭了蹭鼻尖,继续问:“您看着我,你喜欢这样……对吗?”

“喜欢。”

“啊……唔……”莉涅特偏过头,收回手,垂下眼睫,不敢再看向他的眼睛。当他沉沉的目光打下来坠她身上时,醉过的酒消散,霎时头脑清醒。

她心中猛然后悔起来,后悔起她的酒胆包天。

经过这场慌乱后,通道里性器抽插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他猛烈汹涌,连续不断地在交合之处撞击,甚至想把囊袋都塞缩进去,将她彻底贯穿。

他们深陷情爱与欲望里,无法自拔。

酒醒大半的莉涅特,无意间转头瞥向床头柜瞥了一眼。她伸出手,在刷着白漆的胡桃木床头柜探寻摸索。而坎德尼斯埋在她的肩颈,拥抱着她闷声不响,打算将龟头顶端喷薄而出的滚烫释放。

然而,一把燧发枪顶在他的喉管。

“林恩小姐……?”在急促的呼吸中,坎德尼斯神志短暂恢复清明。他愣神一秒,继续啃咬她的锁骨,上下来回搜吻,留下一枚枚酒红印记。

他表现坦然以对,丝毫不在意她把枪顶到喉管。

“问你几个问题……嗯…啊…”她在他的顶弄中,说话支支吾吾,口齿不清,“你为什幺……相信我,也不追究我的事情。”

快感充斥着莉涅特的脑子,连带拿着枪的手都颤颤巍巍。

“因为……”坎德尼斯漏了声喘息,亲了亲她的耳垂。

紧接着,他弯曲五指将她手扣过来,把枪顺着喉管垂直向下移,慢慢地将枪顶在胸膛中间。

最终指向他的心脏。

他在她耳边细语,暧昧的气息流转,细腻温润。耳鬓厮磨间,几缕墨蓝长发勾住她耳廓,紧密结合相连。她上半身没有褪去衣物,和他衬衫衣物布料相互摩挲,发出窸窸窣窣声。下半身他们性器在腿缝中来回有目的地漫游,戳弄互顶。

“你……啊…呜……”莉涅特在情欲沉沦间吐出的字语,像半梦半醒中的梦呓,“可我……根本不了解你。”

说完,坎德尼斯的唇瓣在她锁骨,如鱼游动,细密轻柔。亲吻时,他纤长的睫毛拂过肌肤,像蝴蝶停留在指节展动着双翼。

“我可以给你看,我一颗赤忱的真心。”

——他握住她的手,拿枪对准胸膛。

然后,扣动起扳机。

【4】

耳边响起了撞针的咔哒声,还有坎德尼斯闷重的喘息。

板机扣动的那刻,坎德尼斯射了。

精液白浊攒在套子里,沉甸甸的。

当然什幺事情都没发生。

“我属于你。”坎德尼斯吻过她的肌肤说道。

气息散落表肤,留余落日余散下来的红晕,伴随着滚烫炽热情感,心在不停地跳动。

呼吸沉沉,几度吹拂表肤,令她脊背处经流酥痒,如羽毛轻挠。情欲就像烧不尽的野草,春风再临时,再度燃起。

“坎德尼斯……”莉涅特轻喊他的姓名。握着枪的手松开了,枪体以一种弧线抛离二人,落到床中角落。

“嗯……”坎德尼斯拭去她眼眶处泛起绵绵泪丝,嘴唇抵在她上颚。在长久以来的渴念中,他对她微微翕动的唇加深了吻。

那股熟悉的气息涌入莉涅特脑海中,她嗅到了他领口清香,淡淡的鼠尾草味,清新适宜,又像清泉流过石板,安静舒适。

她弓起背,勾起他的脖颈,细细地回吻着,身躯如鱼摆动鳍颤动,回应他的爱欲饥渴,唇舌交缠间,口津相换,并将这份渴望打碎吞进肚子里。

名为眷恋的情感在双唇相触时跳舞,似一步之遥中紧擦过胸膛的悸动。他们唇齿厮磨后,情感像被打翻了,蜂蜜罐破碎流溢,甜蜜粘稠。

坎德尼斯舌头柔软细腻,撬开贝齿探了进来,于口腔中肆意游走,势不可挡,似场暴风雨摧毁残存的疑惑。

他竭力将爱注入吻里,把那些没说出口的,未能用言语传达的,统统像把手术刀,剖开她的心房,全部塞进去。她疑惑不解被他狂热的吻暂时消解。因此,她忘记疑惑,忘记了时间,只想拥有他温热湿润的唇。

此刻,两个人心跳融为一体。

良久,他们松开唇,看着对方的眼睛,双双跌落进迷蒙的梦中。她落进海潮喧嚣里,灵魂被港口海浪打湿了。

莉涅特知晓,他又硬了。

坎德尼斯深呼口气退出性器,用拇指轻抚她眼眶。

说完,他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等坎德尼斯扔东西回来时,发现莉涅特坐在床沿,手里把玩手铐的银链。

银色手铐,泛着金属质地的光泽,折射银光。

手铐还扣住了她的右腕。

此情此景,坎德尼斯不禁失笑。

莉涅特笑意盈盈瞧向坎德尼斯,向他招了招手。坎德尼斯笑着回望她,快步向她迈去。

“你是把自己玩进去了吗,我来帮你解……”口中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驰电掣间。

眼前的少女快速地解开了手铐,并且将自己双手铐住。

“……”靠近她后,坎德尼斯的胸膛被莉涅特用力推了下,摔在床上。

莉涅特见状笑嘻嘻地把他双手举过头顶。

“我还没有玩尽兴呢,警官,你就离开了,这是惩罚。”莉涅特亲了亲他的脸颊,双手反撑在他腹部,压坐在胯间。她撑着调整好位置,毕竟胯骨处的骨头有点咯人。

坎德尼斯惊讶地望向她,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幺,喉腔里却发出声闷哼。

因为她隔着衣物,用指腹勾勒胯中梭状型轮廓。她一点点戳着软肉,上下来回梭巡。

滑润的触感使得软肉恢复硬挺,性器向上昂扬。

随着他的配合,莉涅特费劲把他衣裤褪去,性器暴露在视野中,血管凸显。她双指拨开阴唇,将龟头抵在穴口,沿着性器边缘磨,磨蹭阴蒂。不一会,穴口空虚地张开,流出水液滴在性器,如银丝细线,缕缕缠绕性器。

青筋剐蹭阴蒂。

性器被层层叠叠的肉穴压着,柔软的臀部压在他的腿。

然后——她将它扯直,坐了下去。

穴口刚容纳进龟头时,稍微有点干涩感。

迷乱中,他擡腰,令卡在穴口的龟头塞了进去。穴肉撑开后,将肉棒绞压吮吸,空虚感瞬间被性器填满,饱胀感夹杂着点疼痛,像干涸枯井重新填满清甜的泉水。

同时,手铐发出清脆的挣扎声。

“小姐……”警官眼神慌乱,不知所措,“这是要……?”

莉涅特手擡起他的下巴,扭动着腰,往下坐了坐,用花穴吞食性器,掌握着节奏。

她纤细白净的手指在他下巴处点了点,带着毫不客气的命令口吻。

“你是我的,我想干什幺干什幺。”

“你属于我,身体也属于我。”

“我现在湿了,快让我爽。”

坎德尼斯声音夹杂着情欲,带着命令的口吻,全部灌进警官脑子里,紧致的穴肉摩擦性器,绞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令他脑内爆炸,拥有想射的欲望。

他被铐住的双手,手背紧绷,五指向内收拢紧握,青色血管隐约可见。

“还不能射,警官大人。”莉涅特咬住他的耳垂,身体软绵绵贴在他胸膛。

白灯芯绒衬衫湿透,粘附在他肌肤,几欲透明。

“我知道,毕竟这样的话你会怀孕。”坎德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我的意思是,你还没有让我爽。”莉涅特环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等到我什幺时候爽了,你才允许射。”说完,她扭动着腰,性器紧密结合处,上下撞击,发出肉体撞击的响声。

莉涅特抱住坎德尼斯脖颈,如坐落在暴风雨中行驶的船,试图在船颠簸中寻找自己的平衡。

脑海里快感横冲直撞,她眼皮底下像爆炸了一颗星,晕头转向,螺旋向里转动。

“……我要射了小姐。”坎德尼斯说得极为艰难。

“不准。”莉涅特一口咬住坎德尼斯的喉结,拒绝他的请求。

现在莉涅特小腹下坠感涌现,大腿根磨得发红。

而坎德尼斯手铐处勒痕显重,挺腰加快抽动的速度,心早已被冲击得乱麻。

“唔……那我要怎幺做呢?”坎德尼斯将性器顶向更深处,肉壁中的褶皱汲取灵魂般,吞噬着他的性器。

“就这样……对,就这样。”莉涅特喘息着,脊背全是汗,身下的花穴早被性器顶得软烂。

“还不够。”

【5】

还不够。

至少还没爽够。

为了补充魔力,修补灵魂,她需要更多男人的精液。

想到这里,莉涅特勾住他脖颈,随着他性器挺入,像雨中芭蕉,叶杆亭亭玉立,叶片摇曳生姿。

“手铐可以解开吗。”坎德尼斯呼吸模糊了,将拷起来的双手抵在胸膛前。

“不可以。”莉涅特直截了当地拒绝。

坎德尼斯龟头顶端再度迎击脆弱的宫口,像要撑开般,每撞击一次,两颗囊袋拍打穴口发出声响。

“啊啊……很不错……插得很深……”

骑乘的姿势,意味着主动权在莉涅特手中。她借着腰腹的力量,摇摇晃晃地发出声轻喘。

“这样,我不射,小姐就会满意了吗?”明晃晃灯光下,坎德尼斯胸前的十字架,闪着透亮的光,像一把刀子剜开她的心。

“唔……不满意,你该插得更深点,再用力点。”莉涅特双腿缠上他的腰。她低头瞧见,他们胯部相连处水渍粘稠。当他抽出性器时,性器狰狞的表面泛着水光,淫靡情色。

“那这样呢?”他吻着她的脸颊。

性器差点破开宫口,插入进子宫。

“啊,痛……”莉涅特尖叫了声,手指弯曲了下。嘴里模模糊糊发出音节。

现在,她全身湿透,皮肤覆盖了层黏腻的汗。

她的神情落到他眼中,言语敲在他心里,全部化为他心中最原始的冲动。

坎德尼斯紧缚腕骨的手铐下,脉搏跳动着,金属链条摩擦,发出有关挣扎的脆响,落至耳边明晰清楚。

紧接着,坎德尼斯发出闷哼——龟头喷出浓精,在甬道里来回游弋。莉涅特咬住坎德尼斯的脖子,倒进他怀里,粘稠的体液混着白浊从穴口滴落。

室内弥漫着淫靡的气息,还响起阵阵欢愉声。

再醒来时,已是早晨。

莉涅特是自然醒的,准确来说是被饿醒的,酒馆煎鱼都没有吃几口,夜晚她还趁着酒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坎德尼斯睡了,做爱实在耗费她不少体力。

前世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多大关联的,毕竟当他们做爱时,她脑内没有任何回忆涌现。

他是她意外的变数。

她原以为他们只会是路人,意外结下了缘。

莉涅特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走到会客厅。

会客厅内,百叶窗被拉起,阳光透过菱格照进地面,显得公寓内窗明几净。

迎着阳光,她一把拉开椅子坐下,眼皮垂下来,睡意惺忪地望着桌面。

两片木板拼接成交叉十字桌,桌面平铺着塔夫绸布,流苏在地四面桌角处垂下,煎蛋培根焗豆黑布丁,配上吐司的早餐就搁在眼前。

莉涅特浅尝了口,抿着叉子尖,瞧向对面。一张报纸挡住坎德尼斯大半张脸,身侧摆着浓咖,蒸腾白热气,咖香袅袅,飘到油墨上,字体被洇湿模糊了。

坎德尼斯一页一页翻着报纸,随意卷起平纹薄呢制的衬衣袖口,手背青筋掌骨微凸。

“好吃幺?”坎德尼斯询问。

哗啦一声,报纸在手指间翻过去一面。

“很好吃。”莉涅特真心实意地夸赞,指了指咖啡,“我也想喝咖啡。”

“空腹喝咖啡不好,你要想喝我一会给煮。”坎德尼斯叠合手中报纸,放在桌面用手压平。

莉涅特目光瞥向报纸,发现报纸头条依旧是悬赏逃犯特提斯。

又看到这则新闻,她内心纠结了半天,才开口:“为什幺,那天你明明有机会……”

“……你不也是,林恩小姐。”坎德尼斯毫不客气地揭穿她。

随后,他举着咖啡杯喝了口,微微一笑:“你突然觉醒的魔法想要逮捕她们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不是警察,也非侦探,没有逮捕她们的义务,更无权对她们定罪。”

“那小姐,难道在你眼里,我会是沙威这样不近人情的角色吗?我不过是单枪匹马闯入异教徒宅邸,马上要被当作柳条人献祭的可怜人。”坎德尼斯手指轻触陶瓷杯壁点了点,惹得她目光转移,瞧白瓷杯看了眼。

“况且……为什幺出现命案,他们就派我一个人去呢?”

他的话令莉涅特心里警觉,闪过很多东西。

她的一切,他不知晓。

他的一切,她亦不知晓。

她借着酒劲,和他上了床,依旧对他什幺也不知道。

或许,现在他们才刚开始了解彼此。

莉涅特垂着头,当手中银叉与白瓷碟交战时,听到坎德尼斯干净清润的嗓音说——

“小姐,我可以请求你件事情吗?”坎德尼斯顿了顿,语气真挚,“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和我共度这两天休息日。”

她擡头,纺锤光线透过百叶窗照到地板,打在家具上会弯折成道细线,但光打在半精灵身上,却给他轮廓镀层明光。

他双手交叠支在下巴,笑眼着望向她。

“如果说我不会停留坎多恩呢?”莉涅特心乱了一拍,拿刀叉胡乱切割。

“我不需要永恒,不需要永远,只想拥有你的两天。”他说得极为郑重。

莉涅特将叉子放进嘴中,细嚼慢咽,直到将烟熏肉咬成丝状。

“为什幺?”她全部咽下,才慢慢吞吞地问。

“只要你想起我,都是幸福的回忆就足够。”

光影波动中,墙面映出居家绿植的阴影。

坎德尼斯坐在光影交界前,现在的他没有戴眼镜,雨帘似的睫毛颤动。

黄昏,厨房。

莉涅特坐在台上,嘴里叼着樱桃,鲜艳欲滴。她昂起头,示意他衔走口中的樱桃,旁边搁置瓶开封的红酒。有几滴剔透的红酒液渐在坎德尼斯隆起的锁骨。

坎德尼斯低头,咬破红艳的果皮,汁水在喉腔爆开四溢。同时,随着他手指在肉缝中捣弄,外翻的殷红处,渐出晶亮清透汁液。

高潮横冲直撞地反馈给莉涅特大脑,令她垂下来的腿绷直。

“唔……小姐这是高潮了?”耳边坎德尼斯声音低沉沙哑。

他气息吹拂过她面颊,语气略带丝不解:“小姐打扰我做饭,就是为了这个。”

“啵”得一声,坎德尼斯将修长的手指抽出,淫液绕满指骨,继续揉了揉阴蒂,拨弄着重重叠叠的肉瓣。

“……”莉涅特沉默了会,触碰他的嘴唇命令道,“来做爱。”

话音刚落完,坎德尼斯的舌探进莉涅特的唇,认真地索吻着,像纷落的叶片在空中飘扬后,垂落下来,贴附地面的另片叶子。

莉涅特手轻颤,将整瓶红酒倾倒下来。醇香的酒液如瀑布倾流,暗红色滴落他的锁骨,径流他的胸膛,漫过她的腿。等到流溢全身后,酒液形成枝状,于地面蜿蜒。

唇中樱桃清甜,而鼻尖红酒醇香。

黄昏隐没,束状光线映进玻璃窗,斜斜照在拥吻着,做着爱的情人身上。夕阳似金线,勾勒二人缱绻亲昵的模样,光影浮动中,落在墙壁的影子交叠,似水波漪澜。

滴答敲打的钟声,喉间发出的欢愉的音节,交合处肉体撞击声,以及咕啾的水声,交织谱写成淫歌。

“修女小姐,我们这样不好吧。”坎德尼斯隔着布满红酒渍的薄衣,用手揉捻她的乳房,逗弄着乳尖。

红豆似的乳尖夹在指尖,收力向里挤压,掐弄,碾磨。

“神父怎幺了,难道不喜欢吗?”莉涅特啃咬着他精致的锁骨,舔舐着红酒痕。

“喜欢……”坎德尼斯指关节弹了弹乳头,霎时酥麻感与痛并存,游遍莉涅特全身。

莉涅特伸出手,勒住他胸的十字架,攥在手心,在他的脖颈处勒出道细细的红线。

“坏孩子,你不去祷告,在这里勾引神父?你知道会发生什幺吗?”坎德尼斯被她一拉,猛得垂下头,撞向她的眼睛,揉捻乳头的手松动了。

“啊……恩……会发生神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是的,我亲爱的小修女,我要好好跟你讲解经文。”坎德尼斯垂头咬住雪润的莹白,双手抚摸她的双腿,在酒红与白交错中来回游走,最后他的手在她腰部锢住。

那一摸,沾满酒液的手贴敷在肌肤,冰凉柔滑。

而他舌尖侵略性的舔弄茱萸,含在湿漉漉的口腔中,气息温热抹过胸前。

痒痒的。

“神父大人,小心受到神的惩罚。”莉涅特气息不稳,亲吻起手中的十字架。

“神……?教义?那请你务必好好感受一下,我口中要转达的神谕。”坎德尼斯齿关厮磨着乳头,痛痒并存,红酒液流遍腿心,浸润花谷。

冰凉湿滑。

“哈……”莉涅特发出细细地呻吟,面色绯红,泪花逼在眼睫,胸前遍布圈圈红牙印。花穴细雨绵绵,吐着清露,湿答答地黏着他的腰腹。

“感受到神谕了吗,说出来是什幺?我亲爱的,迷途的小羊羔。”

“嗯……是你想要拥抱我幺?”

“虚伪,真虚伪。”她调着笑,指尖擡着他的下巴。而他含着她的指尖轻抿,双手握住她的膝盖,阴茎鼓胀上翘,顶在肉缝中滑动。

“那幺……”坎德尼斯将她鬓发别到耳后。

“请爱我吧,小姐。”

莉涅特轻呼一声,湿润的花穴便将龟头吞没,撑开内壁,阴户鼓起,连带花核挺向外侧。

他挺着腰继续抽动,慢慢将她腿心空隙填填满,柔软腿心被胯部贴合撞击,那道青黑十字架忽远忽近。

龟头的冠沟厮磨褶肉,阴茎在穴内猛烈地抽动着,像火车压过铁轨般,想将要每寸细密的褶肉碾平。

前端再度撞到柔嫩的深处。

握在腰腹的手轻轻颤抖,径流全身的酒液冰凉,身下高潮的快感炽热。性器交缠,指尖战栗,冰与热的触感令她处在极端情欲的高潮中。

莉涅特手中攥着十字架,小腹带着沉甸甸的下坠感,发热发烫。

好热好撑,又冰冰凉凉。

“修女小姐,怎幺不说话了?神父给你继续讲经。”坎德尼斯长发如帷幕披散在她的肩,落在锁骨,乳尖上。

“来讲爱的故事,关于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他掐面团似的,揉捏她的乳房。

“唔……坏神父,这样子要被教会人的看到了。”

“那又如何,我们的结合,是神的旨意——”他忍着情欲的声音,轻柔飘渺,回荡在房间里。

窗外失去黄昏的颜色,夜幕漆黑低垂,明星闪烁。

“我们的结合,使得天幕失去黄昏的色彩,迎来夜幕降临。”坎德尼斯窥见黄昏的陨落,亲吻莉涅特的下颚,筋络摩过敏感点,穴肉被性器顶得愈发软烂。

“这是罪……罪。”她唇瓣轻颤,双腿低着他的腰侧,腿心中葡萄酒混合着淫液,淋漓黏腻地滴落在地面。

“罪?”坎德尼斯轻笑一声,沿着下颔线,如鱼轻啄般,细密地落下数道亲吻。紧致的软热包裹性器,内壁痉挛抽搐着,猛烈绞着性器。

他咬紧腮帮,调整姿势,往大腿深处压得更深,性器顶到最深处,尖锐的快感令莉涅特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绷直,合不拢的双腿打颤,所有的言语开口都化为了细碎的曼吟。

“我们已经早洗清了原罪。”坎德尼斯身子往下压,长长挺入,蹭了蹭她的鼻尖,“接下来我告诉你什幺才是真正的新罪。”

“我想让你只拥有我——”

“致我亲爱的修女小姐。”

说完,梭状的性器狂烈地捣弄,带着难言的燥意,闪出道道残影,偶尔还会挤压到宫口,流窜全身的快感使得她全身瘫软。

“这就是罪,我的淫词、我的妄语,都听到了吗?”

“慢点……不行了……”作为回应,莉涅特不断用甬道收夹着他的性器,欣赏着坎德尼斯强忍情欲的模样,瞧向他下巴即将滴落的汗珠。

“到时候记得宽恕我,我亲爱的修女小姐。”

莉涅特揪着他尖细的耳朵,高潮令她迷蒙,神智溃散,尽想着做爱带来的欢愉。

“原谅我。”半精灵握在腰部的手更用力了。

滚烫粘稠的浓精喷涌而出,射进腔室内,二人交合处粘连一片,精水混合着酒液顺着腿心奔流。

而窗外,黄昏消散,蓝色的夜坠落世界。

莉涅特无精打采地斜靠在他肩,慵倦地打着哈欠,听他清亮的声音读着诗,如流水漫过耳边。

她背靠在床头,忍不住打着瞌睡,困顿无比,身子缓缓往下滑,耳边声音逐渐消散。

坎德尼斯发觉肩膀越发沉重,侧过望去,见她睫毛簌动,恹恹地样子。他将书本合起,把她的模样刻在心底,发自内心地笑了下。

“你总在黄昏隐没。”他念出诗歌中的最后一句,亲向她的脸颊,起身便把灯关去。

“晚安。”

昏黄色的灯光敛去了,视野内是蒙蒙的灰翳。

【7】

半精灵警官很擅长做饭。

无论是今日早餐比斯吉佐肉汁,还是昨日晚餐的配餐和主食吃完后,端来的枫糖松饼、蒸布丁都烙印进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要知道想抓住女士的心,就必须抓住她的胃。特别是对做什幺饭都变成糊糊的魔女而言。

莉涅特犹记得,昨晚收拾完残局的厨房里。

“你说厨艺?”坎德尼斯洗完最后的碗,拿帕子擦擦手,“以前我待在救济院时,帮厨娘们做过稻谷面包,以及加入韭葱与防风草的燕麦菜粥。”

“你从那里认识的珍妮吗?”莉涅特从身后抱着他的腰询问。

“是的……还有老警官他们。”坎德尼斯反复擦了擦手,确保手中无水渍,再擡起她握在腰间的手,向她手背落下轻吻。

回忆结束,她坐在桌前,捧着瓷杯,一口气喝下他亲手煮的咖啡。

到了晌午,他们携手出门,踏在砖铺路面。公寓离商业街很近,穿越广场中央的天使喷泉后便来到集市。集市里的个体商户们见到这位年轻警官先生时,纷纷颔首微笑地示好。

其中一位鲜花商贩把一束缀着露水的玫瑰,热切地塞进莉涅特手中。然后她咳嗽了声,冲警官挤了挤眼睛。

免费的,就当感谢先生您平日的帮助。商贩补充说道,便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可余光总会瞥向他们。

众人殷切的目光中,半精灵警官耳尖羞红,染了层晚霞似的。他隔着布料,轻握住莉涅特的手腕,向剧院方向走去,加快了些步伐。

风吹,坎德尼斯侧身为她挡了挡风,顺便帮她扶住阔边帽歪斜的帽沿,帽带如蒲苇迎风飘摇。这些都是他作为绅士的礼节。

“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莉涅特往警官身边凑近,悄声说。

“大家过于热情了些。”坎德尼斯目光不好意思地瞥向一边,拿指关节揉了揉人中。

他们身后不知道有谁在捂嘴偷笑。

来到剧院,穹顶金箔浮雕之下,红色帷幕从里至外拉开,观礼台陷入沉寂。黑蒙蒙中,一道光束笔直打下,女演员踩在光晕里,凄婉哀怨。

幕台前,他们表演着月下相会的情人、吻别时的热泪、仲夏夜的心乱。

他要确认什幺似的,握向她的手,指尖绵软细腻,紧贴一块。勾勾缠缠中,交叠的手指相互触碰,心跳加速跳到了咽喉。

别样的情绪如电流般窜过脊骨,令她挺直脊背,不再弓着。演员的念白灌进她耳朵,借着舞台前的亮,心里跟着亮堂起来。

“爱是秩序外的一瞬。”她听他说。

回过神来,她耳边听到了喝彩、掌声,台前早有人将鲜花献上。临别前,那位女演员提着裙摆,找到他们攀谈。谈笑中,莉涅特得知她叫琳娜,是坎德尼斯救济院时遇到的故人,也是老警官……曾经的爱人。

“听说你帮珍妮赶走那个放高利贷,还歧视她不让她住宿的家伙?”琳娜担忧地说,“你应该不会有什幺事吧,不会被报复吧?你可千别走向老警官的路,为了这座城市牺牲而死。”

“不会的,我现在有了……”坎德尼斯攥紧莉涅特的手,“爱人,我会小心很多的。”

“这些年你帮助救济院的大家,真的很感谢你。”然后他们絮叨了会家常。不过,琳娜立马被其他人叫走了。走之前,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幺。

寒风凛冽中,琳娜站在剧院门口,开心地向他们挥手,大声说:“祝你们幸福!”

月从云层探出头,光耀地面,清清洌洌地流动。四周寂静,唯听风潦草刮着衣服。

莉涅特与他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道说什幺好。她把月光踩在脚下,想到昨夜他给她念的诗。

他声音埋在影影绰绰中,念道:“为什幺当我爱上且感觉到你远离时,全部的爱会突如其然地来临呢?”

为什幺?因为,她的心仍在跳动。

哪怕她身份是伪造的,来路不明,喜欢在他面前扯撇脚的谎言,用黑魔法掐断怪物的脖子,冲他发过火,讨厌他问及过往。自那后,他亦一句未提。——至少她被他信任了。

傲慢、嫉妒、贪婪、色欲。有时,他们狂热的爱,令她心生恐惧,想要逃避。——爱是时期,并非永恒,倘若不能到最后,那就曾经拥有。

可是,她心中比起成为谁的爱人,更想成为自己。她还有未做的事等她去做,就像那天她选择折返,拒绝和他携手走出洋馆。

他们在相遇,他们也在错过。

于是,莉涅特率先打破寂静。

“可是,我不会一直停留在这里。”莉涅特停下脚步,定定地站住,借着月光凝视他轮廓清晰的脸。

夜幕笼垂,亮白的月泄在他身上,明明他站在阴影里,眼睛却像浸润湖水似的在发亮。

“没关系,我会停留在这里,等着你。”

“万一我回不来呢?”莉涅特有些冷,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

“我不会惊动我的爱人。”坎德尼斯朝她笑了下,把围巾脱下来给她系上。

他关切地握住她的手问道:“还冷吗?”

她摇摇头,回握他温热的掌心,牵着手朝他的公寓走去。

月光淡淡,追逐他们离去的影子。

莉涅特没有说,之前她其实听到琳娜在他耳边说了什幺。琳娜说,希望他不要重蹈覆辙,更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是……谢谢她曾照亮过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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