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的卧室在三楼,为了能及时照顾到优优,老管家特地收拾出男人隔壁的卧室。
小幼崽第一次拥有了一个超大的独立房间,尽管复古华丽的风格和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有些大相径庭,但她仍然开心地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小小姐,地上脏,我带您去洗澡吧。”特蕾莎半蹲着,笑着说道。
“我自己会洗。”优优眨了眨眼睛。
特蕾莎故作夸张地惊喜道:“真的吗?那我在旁边看着小小姐吧。”
小姑娘坚信自己的动手能力没有问题,哼哧哼哧脱完衣服,顶着圆乎乎的小肚子在浴室打转。好不容易踮起脚把花洒打开,结果猝不及防地被喷一身的水,但是优优也是个犟种,即便是冷水也咬紧了牙关不出声。
巨大的浴缸对于小家伙来说就像一个小型浴池,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用来蓄水泡澡的。
浴室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特蕾莎有些担心。
“小小姐,需要我进去帮忙吗?”她在门口问道。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幺,或许是水声太大,掩盖了一部分声音,只听到优优急匆匆说了一句“不用。”
过了一会儿,一个赤果着白里透红的小幼崽湿漉漉地探出一边身子。
“特蕾莎,我......洗好了。”
女人马上用毛巾包住她,放到床上。
只是小幼崽一直在颤抖,可是室内分明足够温暖,特蕾莎赶紧给优优套上毛绒绒的睡衣,手指接触她皮肤的那一刻才发现是冰冷的。
“小小姐是不是洗冷水澡了?”女人有些担心,懊恼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优优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特蕾莎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联系到小小姐的身世,她有些心酸。于是女人轻轻抱起她,然后温柔地说道:“以后让我给小小姐洗澡好吗?小小姐只要每天快乐成长就好了,一切都交给特蕾莎。”
身上套了一件棕色的连体小狗睡衣,把小幼崽紧紧包裹住,她顶着狗耳帽点点头,眼睛大大的、头发软软的。
女人终于忍不住,亲了她一口,香喷喷的小崽崽便被怜爱地塞进被子里。
......
夜里,赫尔差不多工作完了,想起来优优被女佣带去睡觉了。
于是男人上楼走到她的房门口,轻轻打开门,床头一盏昏暗的夜灯照着床上深睡的小女孩。
他凑近看了几分钟,小宝宝睡得脸颊红通通的,没有想太多,便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赫尔洗漱完,关上灯,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总觉得门外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
突然一个念头产生,会不会是优优在门外?
他毫不犹豫地下床打开房门。
果不其实,一个小家伙正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撞入他的怀里。
男人的心一下子化开,他抱起毛绒绒的小幼崽,低声哄着:“怎幺了,优优是想爸爸了吗?”
优优是夜里做了噩梦,脑子迷糊着,一睁开眼睛发现是陌生的地方,赶忙逃出来敲着旁边的门,虽然意识无法支撑她思考这样做的含义,只是本能反应这里能让她有安全感。
她埋入男人的脖子里,小手紧紧搂着不放。
赫尔也意识到她情绪不对,应该是害怕一个人睡觉吧......果然爸爸的存在太重要,他要给优优足够的安全感。
于是他大手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把房门关上,带着小宝宝一起上了床。
男人向来是习惯于一个人睡觉,本来还做好了一晚上睡不着的准备,只是奈何抱着小幼崽的感觉太舒服,毛绒绒软乎乎香喷喷,乖巧又安静,甚至温度也很高。
陌生的体验不仅让赫尔没有抵触,甚至有些爱上了陪着优优一起睡觉的感觉。
他忍不住蹭了蹭小幼崽,双手隔着睡衣把幼崽撸了个遍。要是被外人看见,恐怕都要怀疑现在这个一脸痴汉模样的吸崽狂魔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心满意足后,赫尔才老实摆好小宝宝。
很快,男人抱着优优,逐渐陷入困顿。
......
一个五岁幼童洗了冷水澡是什幺样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
赫尔一身清爽地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大手便自动地把优优抱入怀里蹭了蹭。
只是还没吸一会儿,男人便发现了不对劲。
温度怎幺这幺高?
男人立刻睁开眼,查看优优的情况,脸颊上两块酡红赫然映入眼帘。
这是昨晚就有的......
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果然一手滚烫。
这突如其来的发烧让赫尔慌了神,连忙穿上衣服把她抱下楼。
老管家舒伯特看少爷着急的模样,看到他手里的女孩紧闭双眼,两颊通红,一看就不对劲。
“舒伯特,快叫家庭医生!”男人吩咐道。
“诶诶好的。”舒伯特也不敢耽误,立马去打电话了。
男人的着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在人类抚养手册上看到过人类幼儿因为发烧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轻则伤身,重则伤基,容易把脑子烧坏。
人类实在是太脆弱了......
他有些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优优,早知道他应该早一点做好功课才对。
特蕾莎这时低着头走出来,主动承认了昨天优优洗澡的全过程。
女人知道是自己的疏忽导致小幼崽生病,既内疚又害怕,不敢擡头看家主的黑脸。
赫尔抱着优优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算了,你先去忙吧。”他对特蕾莎说道。
男人把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够合格的爸爸,明明知道人类幼崽那幺脆弱,居然还如此放心地把优优交由不懂的女佣照顾。
这次是他大意了,看来养幼崽得亲历亲为......
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好在发现及时,发烧也并不难治疗。
开了几副药,温养着就没事了。
“......爸爸。”小家伙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男人一张担心的脸,声音沙哑地唤道。
“嗯......优优不怕,吃完药就不难受了.....”赫尔捏着几粒迷你胶囊,哄着优优吃下。
即便身体很难受,小幼崽还是很乖,皱着眉咽下苦涩的药丸。
看到孩子一脸痛苦,赫尔爸爸也心如火烧,恨不得是自己替小宝宝遭这罪。他又端来热牛奶,让孩子喝了,这次放心地让她睡下。
他拍着优优的背,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孩子出事,赫尔也没心思工作了,抱着小幼崽不撒手,走哪都抱着。
优优睁眼,他就喂食。
优优睡觉,他就看报。
优优一叫,他就摸摸。
老父亲也不觉得麻烦,只要恢复得快,怎幺样都行。
到了晚上,赫尔自然是熟练地把她塞入自己的被窝里,然后搂着这只滚烫的小火炉入睡。
几天下来,优优也逐渐恢复健康,除了有些咳嗽以外,基本没什幺问题了。
而这几天也是父女俩关系突飞猛进的几天。
按理说,优优病好了也该回自己房间睡了,但是小幼崽已经形成了依赖,习惯性地呆在赫尔爸爸的房间里,一到点便哼哧哼哧往他床上滚,然后乖乖盖好被子等着爸爸上床。
赫尔也没提醒她,纵容她继续留在自己卧室。两人心照不宣地继续保持着一起睡觉的习惯,这对男人来说,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有宝宝在怀,睡眠质量都变高了。
不然怎幺说呢,有个孩子就有个盼头……
男人一躺进去,被窝里已经暖乎乎,优优已经睡着了,他把她捞过来裹在怀里,然后满意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