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纪清在他们简易的叠加手法里小小地到了一次高潮,她知道裴舸在研究她高潮时的呼吸,企图从里面发现什幺世界定律。
“结束了吗?”裴舸侧身躺在她身边,看她神色清明地回望向他,他的手还按在她的小腹,感受着她身体的余震。
岑纪清并不重欲,尤其此时是她的贤者时间,她无所谓接下来怎幺走,“你说是的话就是。”
“我说不是呢?”裴舸笑意很淡,可眼角眉梢却没太多情绪展露,很难说是含情亦或是含欲。
岑纪清凑上去吻他的嘴唇,“那你自己来吧,我不想教你。”
裴舸听言便慢吞吞爬到她腿间,那里仍是湿漉漉的一片,水液欲干结在艳红的皮肉上,他擡手去揉搓那片软肉,隐约有种磨墨的错觉,只是手掌确实又被打湿了。
他双手扶着岑纪清的腿根,埋头去舔那片软肉,也懒得再区分主次,只抻平了舌面去品尝每一块湿润,将多余的新分泌的液体全都卷进口中吞下。
快感都是误打误撞的,或许是他的短发搔得她腿心发痒,或许是他没有章法的舔弄碰到了阴蒂神经,岑纪清的脚跟深深地往床单里陷,她想推开裴舸,但心里又清楚她只能承受下这愉悦的轰击。
等到岑纪清低吟着颤抖着到达高潮,裴舸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有些不依不饶地按住那粒硬籽,似乎还要继续刺激几轮。
岑纪清觉得够了,想拉他回来,他却只是擡头看她一眼,犹豫了一阵才不情不愿地躺回她身边。
她读出他的玩味,问道,“是很好玩吗?”
“好奇而已。”
“我可以好奇你吗?”
裴舸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当然。”
他直截了当地解开浴袍,虽然没有卖弄身材的意图,但寸寸展露在岑纪清眼前的肌肤又都堪称绝美,而他胯下充血成深粉色的阴茎与他白瓷般的皮肤相差甚远。
“我不会口的。”岑纪清瞥了眼那玩意。
“嗯。”
她承认自己比较自私懒惰,“你用手,我握着你的手,可以吗?”
“嗯。”裴舸其实想说他连撸都不愿意。
岑纪清像这样糊弄了每一任男朋友,有时她会假装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而避免直视那根丑东西,但这次她很难得地盯着裴舸的手法看,甚至说得上有点认真。
她的手原先只是握着他的手腕,渐渐地她的手指也覆盖住他的,仿佛要拥抱住他的手。
为使裴舸更快射出来,岑纪清做的付出无非是捏捏他的乳头,在他上身胡乱舔咬一气,含着他的耳垂讲些喜欢的话,套公式痕迹明显,但裴舸确实很受用。
快要射精的时候裴舸还有心思堵住马眼,去扯张纸巾挡住精液。
“你的手法好粗鲁。”
“是吗?”
“好像你很讨厌自己这个东西一样。”
“可能有点吧。”裴舸不喜欢她这样怜悯的口吻,反问道,“难道你会喜欢?”
她摇摇头,“作为独立的器官看当然不喜欢,可是如果它具有象征意义,那就不涉及喜欢或者不喜欢了。”只存在承认或拒绝承认。
她忽略他的沉默,自顾自总结起来,“果然,比起做爱,我更喜欢接吻拥抱。”
裴舸抿唇,“为什幺我口完你就不接吻了?”
“我不想尝到自己的味道,你可以说我不喜欢吃自己。”
“我还蛮喜欢的。”
“那你多吃点。”
裴舸听了这话又不知在琢磨什幺,嘴角挂了丝若有若无的笑。
岑纪清发觉有些饿了,“你点个外卖,我们去洗澡吧,洗完刚好吃饭。”
进了卫生间,裴舸先接了杯水漱口,他透过镜子看岑纪清躬身试探水温,她赤裸着身体,皮肤被暖光灯打出柔和的肌理感。
他随岑纪清一起蹲在浴缸边,学着她的样子伸手进浴缸里接水,二人如此并排的景象看着倒像是一起养鱼的小同学。
“我漱口了,可以接吻吗?”裴舸舔着她肩膀的那块骨,说完又含着咬了一下,只留了很浅的一块牙印。
岑纪清回过头吻他,顺便把手上的水一股脑抹在他背上,末了却还装作很深情投入的样子,手指用力扣住他的背脊,裴舸无法假装毫无察觉,于是他在吻里笑了出来。
午饭到的时候二人正窝在浴缸里颠鸾倒凤,岑纪清环抱着裴舸,缠着他索吻,好像怎幺亲也亲不够,裴舸一边吻着,另一边还要抽出空去爱抚她。
“你去拿。”岑纪清擡了下屁股,不知几个意思。
“等你高潮了再说。”裴舸的指腹从穴口滑到阴蒂,逐渐加快攻势。
岑纪清朦朦胧胧地看着他,下身酥麻一片,“要是你也能感觉到我的舒服就好了。”
“我可以感觉到。”
结束裴舸负责给岑纪清吹干头发,岑纪清则一心一意享受,不时拈两块寿司喂给裴舸。
眼下窗外雨已经停了,估计不过片刻又会大雨倾盆,这一刻的阴沉天色也引得人有些惆怅。
岑纪清吃饱喝足,开始胡思乱想,“可惜后天就要离开了。”
裴舸摸着她鼓起的小腹,笑着说,“我们还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