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才离开不久,姜玥卿就来到了妆台前。
知道今夜他要来,她的脚步有些雀跃,她哪里知道,那男人已经在横梁上头待了好一阵子,听着她和抱琴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那男人手上握着一个荷包,摩挲着上头傻呼呼的狸奴,正追着线团,纯白的狸奴,身上是五彩的线团,瞪大了眼睛,无辜又可爱,像极了姜玥卿。
横梁上的男人微微勾起了嘴角,看着姜玥卿在底下忙活。
她在身上扑了一点香粉,就连颈背都没有放过,那男人的目光离不开颈背后头那块嫩白的嫩肉,身下的欲望已经苏醒,脑海里都在想着,如何咬着那块嫩肉,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入得她娇喘连连,嘴里嘤嘤的求饶。
姜玥卿浑然不知饿狼已经入侵,犹认真的打理仪表。
在黄铜镜上头仔细地左右照着,仿佛想看出那张精美的脸孔上头,是否有任何的不妥。
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梁上。
姜玥卿不知道的是,她头顶的那根横梁,几乎已经成为男人的第二个家,那一块本该沾满灰尘的地儿,居然是一尘不染,男人躺得舒适,一只脚在那儿荡呀荡,只要她稍微擡个头,就能对上他漆黑的双眼。
姜玥卿没想到人就在头顶,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在找寻着他的身影。
她脸上带有一些期盼,随着遍寻不着,她眨了眨美目,瞅着有些颓丧,有那幺一瞬间,他没差点从梁上落地,顺遂她的心愿。
她实在太美,从小时候就可见一斑,可等真的等到瓜熟蒂落,他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美得像精怪一样勾魂慑魄。
也是白澔澜这男人够蠢,这才让他捡了便宜。
蒙上她的双眼,除了不想让她知道身份以外,更是不想看到她那双眼睛。
那双翦水秋瞳实在威力无穷,眨巴着的时候,像是会说话,里面有着奔䲢的情感,不管是喜怒哀乐都毫不掩藏,里头承载的可不只是她一人的情感,她似乎能够轻易地勾动他的情绪。
把那已经是一滩死水的心唤醒,让他不由自主的牵挂着她。
想要冷着她,可心却不允许,姜玥卿不知道,这十日他是怎幺过的。
明明想要趁着这十日好好的冷清情绪,把她赶出自己的心,忘了她,好好的专注在正式上头。
如今于他来说,是存亡的关窍,可他放下了军中的要务,一次又一次的回到她身边。
在男人发愣的时候,姜玥卿似乎已经放弃了。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幺,最近总是想方设法想要看到他的真容。
姜玥卿抿了抿口脂,确定镜中的自己已臻完美,这才把蒙眼布蒙上。
“小气,不看你了,你可以出来了。”
十日相思。
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幺他们之间可就隔了三十个秋,她这话语中,还是流淌出了闺怨。
男人忍不住笑了,从横梁之上一落而下,落了地,落地无声,要比大猫还要更轻盈,他随手弹射,一粒小石子砸上了窗棂,在窗上砸出了隙缝,呼呼风声传来,姜玥卿不由自主地转头,朝向了窗边。
男人准备给她的蒙眼布料厚实,只要把双眼蒙住,她是什幺都看不见的,如今也只是听音辨位罢了。
“初一?”她尝试性的开口问着。
男人踩着诡魅的脚步来到了窗边,阖上了隙缝,几乎是飘移着凑到了姜玥卿的身后,“你希望是他?难道不想我了?”相近的嗓音,可是是完全不一样的语调。
初一讲话尖锐冰冷,可十五不一样,他的语气温文,听着就是很好脾气的样子。
“十五。”姜玥卿确信了,今日来访的是十五。
凭心而论,比起易怒、阴沈、嘴利的初一,她更喜欢温和的十五,可她还惦念着那一日和初一不欢而散。
“初一上一回就一直抱怨,你想见的是我不是他,如今我来了,你却又想着他,姜玥卿……可不带这样摇摆不定的……今天你便要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还是他?”十五的唇贴在她的颊畔,说话的嗓子带了一点勾惑的意味,勾着姜玥卿说出喜欢他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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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你喜欢我还他?
卿卿:......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