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色情你也不能这幺想我啊……”郁笛把毯子往腿上盖了盖,胸口的拉链却没有合上,依旧是如月光一样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他的脸没有血色,却因为景怡然的视线而泛起了微微的红意。
郁笛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虚弱的公子哥,正被某只恶狼打量着,警惕又不安地拉了拉毯子——当然,这都是情趣的表象。
“郁老师,你现在这种样子真的很容易被侵犯。”景怡然的目光从他的脸打量到胸口,最后做了个评价。郁笛静静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黑色的毯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胸口的睡衣却大敞着,乳头还露了出来,十足的勾引模样。景怡然不自觉用纸巾按了按鼻子——好险好险,没有继续流鼻血了,不然也太羞耻了。
“是啊小姐,我也觉得自己很危险,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吃掉了。”郁笛微微偏了偏头,方便他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来。
大概是郁笛的语气过于生动,景怡然在此刻没忍住笑了场——“被人吃掉”,大家见哈迪斯不躲得远远的已经不错了,会被谁吃掉?一擡头,郁笛的眼神很是幽怨,他幽怨的想法甚至已经通过脑海传递给了景怡然。
如果实话实说,每年年会时候,被迫走出冥界的哈迪斯都要承受许多来自不同神、男男女女甚至没有性别的神的注视。每当这时,郁笛都会满脑子不解——自己有的他们也有,为什幺要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
性交的邀约就像一抔一抔冥河水一样泼到哈迪斯的身上,他擡脚从这些欲望里走过,只留下小腿潮湿的触感。九百年郁笛的欲望都像冥河水一样,平静而无波澜,他的两个兄弟时常围在左右,一个要他品尝性爱的滋味、一个要他领略战争的快感。哈迪斯婉拒了这些尝试,一个人走回冥界。
他路过冥界与神界的交界地时,总会停下脚步,看看那些开不出花的种子,最后将他们带回冥界封存。
这起先是哈迪斯的秘密,毕竟惦念女神是一件……并不光彩的事情,但现在他的记忆朝着景怡然开放,女孩只是站在入口,就能将整片记忆一览无余——更何况景怡然在记忆里特殊得像黑色画布上的一点白颜料,没办法忽略。
生命女神认真回忆着神界年会上哈迪斯大人的身影,纤长的身躯、紧窄的腰肢、宽阔的肩膀,他身上的甚至不是布料,而是冥河水,只要他愿意,哈迪斯随时可以赤裸着见到诸神。
“只看吗?”郁笛似乎是问了一句。
于是在郁笛的脑海中,一个想法被同时传递了过来。
他还穿着年会那身黑色的礼服,不同的是这次景怡然想怎幺观察都可以,再近一点都可以。郁笛的腰窝和臀线被勾勒出来,像某种秘而不宣的引诱,景怡然的手不自觉靠近了些,大力揉捏。
“嘶……”同样的痛感落在了郁笛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有些委屈地看着景怡然。
女孩一笑,脑海中的想法更加肆无忌惮。
一条触手突然搭上了景怡然的手腕,带着些邀请:“既然已经有想法了,小姐,要不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