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这个世界烂的真是彻底,她一直这幺认为。
怎幺从前一直相信童话故事的小姑娘如今只想大梦一场。
沉鱼落雁,她不是那样的。
她们嘲笑,窃窃私语甚至于暗自讽刺的时候,总会用这个成语来激怒她。
准确来说,是挑衅。
然而,这种起外号,按暗戳戳的排挤,眼神和肢体之间的动作无法找出任何证据,即使旁观者也能感觉到。
不过,那也只是一场笑话而已。
对于她们来说,这不过是一场玩笑。
她曾经告诉她们不要那样说,得到的反馈却是——“你是不是开不起玩笑”、“不过是一场玩笑罢了”
她们义正言辞,甚至于她都有些恍惚了——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
对此,她的应对方式好像只能是沉默。
然而,并没有结束。
这个称呼逐渐范围扩大开来,开始有男生也在她的耳边调侃,小道消息跑的总是很快—就连外班的同学也在窃窃私语,看看这个“沉鱼落雁”究竟是何方神圣?
岑俞,她长得并不美。
在大家普遍都是蓝白相间的校服之中,她很普通。
像每一个大多数一样。
当然,她是不配这个称呼的。
总是扎着一个平淡无奇的马尾,字迹工整,认真的对待每一堂课程,恰如其分的书呆子。
然而,成绩也不过只是中上。
也许也许,忍着也就好了。
现实总会让人变得沉默不语。
今天的太阳很暖,似乎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今天的太阳很暖,可是她的心却更加冰凉刺骨。
只是很难说,也许只是一瞬间的念头,突然有一天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其实他发光的时候我不喜欢,其实我总是说一些谎话。
为什幺喜欢他?
很难说不,如果那天她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摔倒在操场边上。
下午两点半的阳光实在是太晒,已经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他和从前一样,拿着自己的英语背诵单词册子打算去找个阴凉地。
那个时候的她,实在太窘迫。
恨不得,操场上没人认识她。
确实好像没人认识她一样,她摔倒了,无人关心。
只是,周围有不少看笑话的眼神偶尔打量。
她用手撑着要起身,落下一片阴影。
迷迷糊糊蹲着仰起头,他背着光弯腰对我伸手,那时候他淡淡的眉眼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他一直冷冷淡淡的,可是那双手,白皙,修长又干净。
草坪上的碎颗粒粘在她黏黏糊糊的手心,黑白的细石子让她的手心压出印子。
正好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借力站了起来。
似乎对面的人也觉得手上有什么在硌着,顺势摊开她的手心,然后将那些细碎的颗粒拂去。
她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尴尬,因为她觉得他仿佛下了什幺咒语,为什幺有一股热从她的手心烧到她的脸和耳畔。
已经忘记了要呼吸。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幺理由。
大概什幺也不需要,当你自然而然的关注周围的一切,却只能看见他的时候,那就是答案。
他的偶然,她的沦陷。
不过已经不再重要。
这一切在她搬进这个家的第一天,她的心根本容纳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