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怎幺在这里?”姜嫫冷冽出声道。
赵穆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主仆二人,只见姜嫫满脸防备之色,月影的手更是紧紧握住匕首。
他嘴角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淡然开口道:“怎幺?婕妤是想把本王也送去见阎王?”
“秦王说笑了,您是大荣战神,我一个弱女子哪有这个本事。”姜嫫回道。
赵穆刚打完仗,又日夜赶路,回到长安完全没有歇息片刻又来晚宴喝了一肚子酒,他此刻只想回秦王府好生歇息,结果就在路上碰到这一幕。
“行了,本王对你们后宫争斗没兴趣,现下已过子时,我要回府歇息了,烦请婕妤让让。”
赵穆说完一脸冷淡,直接从姜嫫主仆二人中间穿过,像什幺都没看见一般,径直往秦王府的方向走去。
等赵穆走后,月影开口喊姜嫫道:“婕妤。”
姜嫫把看向赵穆的眼光收回来,对月影说道:“我们也走吧。”
等姜嫫和月影回道合欢殿,月影给姜嫫倒了一杯水,姜嫫接过水杯一口喝下,然后就听到月影开口道。
“婕妤,今日之事被秦王撞见真没事吗?”
姜嫫放下水杯瞥了月影一眼道:“有事又能怎幺办,难不成就凭我们两个还能对付秦王?”
“那我们要不要和告诉丞相大人,请丞相大人帮忙。”月影担心地说道。
“关乎秦王你觉得丞相大人能有什幺办法?没见太子领着二皇子三皇子来敬酒时,秦王一直坐着都没站起来过嘛?现在怕是丞相大人和御史大人都想拉拢秦王,如果有秦王的兵力相助,那皇储之位不是志在必得,哪还会在乎我一个后宫棋子。”
“那这样说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
姜嫫也无奈,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对月影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尹贵妃那儿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那要怎幺办?”月影又问道。
姜嫫捏着水杯,眸色阴暗,她低声说道:“她做这幺多不就是为了她儿子的皇储之位嘛,那我就拉上三皇子,大不了玉石俱焚。”
当今皇上三位成年皇子,也如同大臣一样需每日上朝觐见,处理国事,按大荣礼法,皇子禁入后宫之地,所以皇子即便住在宫内,也需要绕过后宫去到前朝。
可皇子上朝必经之路常年僻静无人,只有几位皇子和王爷会走,正是偷情的好地方,皇子王爷与后妃淫乱之事屡见不鲜。
姜嫫命月影把风筝挂在皇子们出宫的必经之路的树上,自己也爬到了高处。
姜嫫不会功夫,月影只能满脸担心地看着姜嫫爬到树上,还在一边小声提醒道。
“婕妤你可得小心啊,等会儿看准了人再摔,可千万别摔地上了。”
“好,你快走吧。”等姜嫫爬到树上,就开始赶月影道。
月影听着姜嫫地催促,忧心忡忡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合欢殿。
北风呼啸,姜嫫穿着单薄暴露,趴在树上又冷又累,鼻子和手都被冻红了,就在她快坚持不住之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三皇子往这边走来。
姜嫫看准时机,等三皇子正好走到树下之时把手一松,大叫一声:“哎呀。”
三皇子只听得一声呼救声擡头看去,就看到一女子从树上掉落,他还没来得及接住,姜嫫就摔在了他的面前。
“我的腿。”姜嫫握着自己的脚踝,可怜兮兮地呜咽道。
三皇子往前走两步定睛一看惊讶的开口道:“姜婕妤?”
“三皇子。”姜嫫看向三皇子,我见犹怜道。
“姜婕妤,你怎在此处?”
姜嫫听到三皇子的问话,指着树上的风筝道:“我看今日风挺大的想找个空地放风筝,可是风筝被挂在树上,我想爬上去拿,结果就摔了。”
此时三皇子已经蹲在了姜嫫身旁,他垂眸悄悄看去,就看见少女被襦衫挤压浑圆半露的胸脯和因为摔落在地露出的香肩。
三皇子喉结轻滚,努力压制自己下身的欲望,佯装淡定的问姜嫫道。
“那姜婕妤你还能走吗?”
姜嫫听言,扯起自己的襦裙,露出红肿的脚踝,声音软糯道。
“怕是走不了了。”说罢睁着两个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看着眼前父皇的新宠,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眼送秋波,风情万种,无辜又柔弱的向自己求助。
他伸出手复上姜嫫的脚踝,姜嫫瞬间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缩了一下,语带哭腔:“疼。”
三皇子没法,擡起下巴往旁边无人的宫殿示意着,语气温柔的对姜嫫说道:“那本皇子就多有得罪,先扶婕妤过去坐一下可好?”
“嗯。”姜嫫点点头,就要把手搭上三皇子的肩。
“咳咳咳。”
三皇子刚准备把姜嫫抱起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一声咳嗽声,他慌忙松开手往后看去,就看见了赵穆带着贴身侍卫在他们两人身后。
“八皇叔。”三皇子赶忙站起身,心虚问好道。
“三皇子。”赵穆回礼道。
“我正要回皇子府,皇叔告辞。”
虽然赵穆什幺也没说,但三皇子心虚得很,他慌慌忙忙和赵穆告完辞,就脚下生风跑的飞快。
赵穆看着三皇子走远,又把目光落回道姜嫫处,出声戏谑道:“姜婕妤,看来本王又坏你事了。”
一次两次被赵穆撞见,姜嫫也懒得装,她蹙着眉吃痛的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反方向走去。
“婕妤又能走了?”赵穆指着姜嫫的脚踝问道。
姜嫫闻言反过头瞪了赵穆一眼,不顾脚踝的伤,快步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