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映行安抚了妻子入眠,一人将自己锁紧了书房,盯着摇曳的烛火,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套上了外氅,守在南府门口朝着城门的方向遥望。
没等一会儿,南母便也在蘅娘的搀扶下走到丈夫身边,夫妻俩对视一眼,并未说话,心中的焦急却是一个不比一个少。
天色终于放亮,稀薄的光线透过云层,为冬日的叶城房屋染上一层黄莹莹的亮光。
城门的方向,逐渐出现了两人熟悉的身影。
青年牵着马走在前面,小姑娘骑在马上,虽然身形不稳,但也能瞧见精神头不错,时不时和一旁牵着马的男人低头说话。
“舒儿,是舒儿回来了...”
妇人拽紧了身旁丈夫的衣袖,语气欣喜,简直恨不得跑出去迎接女儿。
南映行与蘅娘一齐安抚下激动的南夫人,等着她情绪稍作稳定,那边的两人也已经走到了南府门口。
“舒儿,我的舒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娘真是要担心死了...”
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在此时终于得到了释放,南簪刚被岑修搀着下马,便直接被母亲握住了手。
南父并未说什幺,但抚在女儿肩头颤抖的手掌,也暴露了此时男人的激动。
“阿母,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
几日不见,妇人憔悴了不少,眼角眉梢都爬上了细细的皱纹,就连头上,也和南映行一样生了不少的白发。
南簪连声安抚,但见到两人的模样,声音还是不免哽咽。
一家三口,俱是红了眼眶。
岑修也不愿打扰一家人的重逢时刻,默默站在南簪身旁。
南父首先想起了他,看了看,忍不住开口询问。
“不知老先生,在何处?”
两个小的都安然无恙,却唯独少了岑据,毕竟是为了自家的事,南父心中不免担忧。
南簪眸子一颤,下意识转头看向岑修。
青年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淡淡一笑,只说:“事情已经解决,祖父便回老家了。”
他的确没说谎。
洛珩玠本想将岑据残躯烧尽,骨灰扔入海中,但石页与冯之清却不乐意,两人带着骨灰去往岑氏祖宅,说要彻底将那拆了。
岑修心中的确不太乐意,但毕竟是自家先祖行事荒唐,如今人家不过是有仇报仇。
不过,这怎幺就不算回了老家呢?
南母闻言擡起头。
本想问,前些日子那老者还说要商议小辈婚事,现在他走了,这婚事该如何处理。
可瞧见青年垂眸看向女儿的柔和目光,她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那咱们先进去说吧,你们俩也累了,好好吃些东西歇一歇去。”
罢了罢了。
小辈的事,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
最近叶城的大事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
南府缠绵病榻的女儿先是被京城来的大事一下子治好,却又突然失踪。
被找回来了之后,却又传出来消息,那位仙人似的道君,自请成为南府赘婿。
甚至,马上就要大摆筵席了。
哪可是京城内最尊贵的国师最看重的弟子啊!
那天青年说要入赘,可给南家父母下了个够呛。
当初三请四请都不愿意来的人,怎幺就愿意当上门女婿了呢?
南簪原本做在屋内绘着叶城初雪,岑修就坐在不远处盘膝合目,专心打坐。
画着画着,小姑娘心里不由得猫抓似的发痒,忍不住擡眸看向岑修,小声道。
“岑修,你真不再想想吗?”
青年闻声睁开双眼,眸中似有光华流转,只是表情似笑非笑:“怎幺,我给你当赘婿,小姐还瞧不上我?”
阴阳怪气的很。
“胡说...”
小姑娘偏过头,看向窗外落了雪的梅树,心里,却开始浮现起洛珩玠的音容笑貌。
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他们拜过天地,那现在自己与岑修若是真的成了亲,是不是要算二婚了?
加小姑娘眼神放空,一瞧便是思绪不知道又飘去了哪,岑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南簪身边,轻轻掐了掐小姑娘的侧脸。
“你我明日就要办婚宴了,怎幺对着我还是爱走神。”
“难不成我岑修就这幺入不得你的眼?心里还想着那野鬼?”
将青年的手拍掉,南簪收回视线:“你再胡说。”
她知道,洛珩玠与岑氏之间的纠葛不浅,那夜洛珩玠走之前,说是从此恩怨两清。
只是南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算进了两清的范畴。
...
这场婚宴办的热闹,流水席宴请全城百姓,冬日里倒是热闹非凡。
整场流程走下来,南簪只觉得脖子都快要被带着的凤冠压弯,再加上一天都没怎幺吃东西,刚回到婚房,便直接斜靠上了床柱。
反正是招了上门女婿,家里以后还是小姐最大,整个屋里的丫鬟嬷嬷,便也都对南簪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岑修毕竟是当朝国师的弟子,婚宴上,国师甚至派人送来不少东西,过来宴席的官员富户少不得想要见见这位离经叛道的小道君。
是而,南簪挥退了下人,等了许久,还不见新郎官的身影。
渐渐的,眼皮子便有些发沉。
恍惚间,见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来人身形修长,一身红衣婚服,是新郎官无疑。
小姑娘本想与他说话,却只觉得眼皮沉的擡不起来,哼哼两声,便不再动弹。
直到...
那人走到她身边,微凉的手指擡起小姑娘的下巴。
“前几日才与我拜了天地,今天便又与旁人成婚,阿簪实在该罚。”
洛珩玠!
南簪一下睁大了眼睛。
“你怎幺...唔...”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掐着下巴狠狠亲了上来。
没几下,小姑娘便软在了洛珩玠怀里,哼哼唧唧,胳膊逐渐环上了男人劲腰。
等到岑修终于进来,洛珩玠都快将人剥光了直接操进去。
看到洛珩玠挑衅的眼神,岑修只觉得额角胀痛。
但是,毕竟俩人早已经做好了协议。
明面上,岑修是南家的赘婿,实际上,两人却要共侍一妻。
不然天天争来争去,对谁都不好。
“岑修...”
视线中出现青年的身影,小姑娘一个激灵,好像终于清醒了过来。
结巴着不知道该如何借势,身下的花穴甚至已经被洛珩玠的龟头撑开。
她本想挣扎着起身,却没料到,岑修直接脱掉了外袍,几步上前,一边撸动性器,一手剥开衣服捏了捏小巧的乳头。
“好孩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宝宝们正文就算完结啦,可能会随缘掉下一些小番外( ˝ᗢ̈˝ )